小别樓。
有個穿着黑長褂子的男人,看似才二十七八,盤着核桃玩着佛珠,躺在搖椅上晃着腿,哼着小曲兒。
“今日送你卦,莫走東南邊,那是傷門。”男人神叨叨的手指掐算着。
東南邊,貌似就是嚴宅的方向。
嚴景州冷笑一聲:“借你吉言,剛從嚴宅出來。”
華少猛的睜開眼:“老爺子又揍你了?”這年頭除了嚴老爺子,還真沒有人能碰這位尊佛了。
“你不是有好酒嘛?拿出來。”嚴景州少有的憂愁,他對于常人來說,可謂是神一樣的存在;十八歲接手嚴氏集團,用了一年時間就愛那個嚴氏集團推上A市的金字塔尖,之後的數據更是屢屢破了記錄。
嚴景州仿佛沒有對手,這些年,唯一做的就是自己超越自己。
這樣的一位如同神邸下凡的少年,竟然也會有煩惱?
華少雖然愛酒,更愛摯友,他嘴上扣扣搜搜,行動卻是遵從内心:“我的酒可是有錢買不到的,錦州你今天要是不說點有趣的事,别想喝。”
烈酒後勁足,夜色迷人,星星點綴,晚風吹來的時候酒燥去了一半;小别樓的院子裏,華少抱酒瓶子哭的很慘:“這瓶酒的年齡,我們倆加起來都不夠,你……竟然喝光了。”
“嗚嗚嗚嗚……”
嚴景州霸占了他的搖椅,長腿無處安放,眼眸些許迷離,酒是好酒,卻是沒辦法打開他的心,讓他的話全部吐出來。
倒是華少一個人先醉了,他抱着酒瓶子在樹下咕湧半天,今日可算是見到這神棍發酒瘋了:“我要把酒瓶子埋在這裏,它陪了我二十多年,就像我的家人。”
“嗚嗚嗚嗚……”
嚴景州歎了口氣,取下手腕上的表放在院子的小桌上,嘀咕一句:“酒錢。”
随後起身有些踉跄走出小别樓。
*
畫面一轉,正在回家的路上的蘇酥,她和許小氧打電話解釋了好久。
“小氧,這件事我找個機會再和你說好不好?你一定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不然我到時候成了衆矢之至的筏子了。”
“好好好~到時候我肯定給你一個答複。”
哄了好半天才挂了電話,這嚴錦州的未婚妻名号,她真是擔不起,好在嚴景州答應過她,不公開她的身份。
所以A市的人,都不知道嚴景州未婚妻的長相和名字,隻知道嚴景州突然有了個未婚妻,上流社會的人雖然都知道他花十億賣下一位未婚妻,但是經過警告沒人敢出面調侃這件事。
嚴景州讓黑客将她的信息隐藏的很深,就算查到蘇向鯉,也就是她爸,也查不出他有個女兒叫做蘇酥。
許小氧從不關注這些新聞,自然是不知道這茬子事,甚至連蘇家倒閉都不知道。
“夫人……夫人?”
蘇酥回神,擡頭看着一邊開車,一邊咧着嘴尬笑的渝叔:“夫人,以後要去哪兒玩和我說一聲,害得我緊張的差點給小少爺打電話了。”
“抱歉,我遇上許久未見的朋友,一時間忘記了。”蘇酥下了車,回到禦菀已經九點了,她第一時間就是去浴室洗了個澡。
當花灑淋下來的時候,蘇酥閉上眼,仿佛又回到了昨天那個瘋狂的雨夜。
她和陸哥哥朝着自由奔跑着,當下是無所顧忌,可她從沒想過陸哥哥将會面臨什麽?
陸哥哥還好嗎?陸伯伯會放過他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