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晨輝曉露,昨夜雨未停,今日多潮濕。
羅姨頂着兩個大黑眼圈,打着哈欠在廚房熬清湯,老嚴總哼着歌從樓上下來,大老遠就開始問:“今早吃些什麽啊,小丫回來了,多吃些好的,給她補補身體,瞧她瘦的。”
“是是是,老爺,那些我知道,今早呢,就先喝點清湯吧。”羅姨話裏有話,臉上的疲倦絲毫擋不住她滴溜溜轉個不停的眼珠子,昨晚上她的天花闆真就差些裂了。
老嚴總雖也沒睡着,但是并不是因爲外因,而是因爲高興到失眠;一想到老彭一見面就炫孫的臭模樣,他心裏壓着的火就蹭蹭往上冒,不過現在好了,小丫回來了,他想要孫子,指日可待。
“欸欸~今天兩個都沒下來吃早飯,昨天”老嚴總擠眼弄眉樣子别提多八卦了。
羅姨也沒說什麽,就是挑了挑眉,什麽話都在不言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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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非要招惹我的,現下吃到苦頭了,哼哼唧唧的作什麽?”嚴景州身不着片縷,胸口大剌剌的敞開,上面還有個帶血口的壓印,小姑娘發絲纏頸,睜開朦胧雙眼。
男人喉結艱澀的滑動了幾下,他語氣再硬也沒辦法在這個時候,小姑娘的腦袋在男人胸前蹭了蹭,她哼哼唧唧的像剛誕下的小母豬。
惹得嚴景州是一句硬話也說不出來,憋了半天。
“松開,該起來吃早飯了。”
“不起。”蘇酥緊緊的抱着男人的腰,她除了這點勁,再也使不出其他的力氣了。
“哼~蘇小姐還有力氣同我糾纏?”
“沒力氣,但我不想你走,”小姑娘使勁吃奶的勁,就是不肯松手,甚至還手腳并用,像個樹袋熊挂在男人身上。
推拉幾個回合,男人身子越發覺得不對勁,他歎息一聲。
“你現在對我就這麽不耐煩了嗎?我這麽纏着你,就隻能換你一句歎息?”蘇酥有些黔驢技窮,該使的都使了,獻身這種下下策都用上了,竟然是這個結果。
嚴景州又是一個歎息。
在他漆黑的世界裏,她是唯一的一束光亮。
小姑娘抽抽嗒嗒的,傷心極了。
窗外的陽光有些許刺眼,小姑娘的視線一怔,立馬避如蛇蠍。
“你的藥勁.不是已經過去了嗎?”小姑娘有些心虛,話說出口又無法收回,嚴景州起身絲毫不避諱還躺在床上的睜着眼的人。
“你最好記着給我下藥的事,我這個人睚眦必報,這事我不會罷休。”男人不用拐杖也可以自己在屋子裏走動,他光溜溜的就這麽走進了浴室。
蘇酥一聽就有些心裏發怵,因着面子上挂不住,就大喊了幾聲:“你你以爲就是我占你便宜了嗎?”
“還有,你不太行。”小姑娘裹着薄被走下床,還特意對着浴室的門大喊,裏面的人沒有回應,她就越說越起勁。
“不止如此,你還沒有那個誰.”
“砰!”的一聲,浴室的門被人打開,嚴景州隻用浴巾裹着腰,胸膛上的水珠還沒來記得及擦,他雖然閉着眼睛,但是渾身散發着寒意,男人一步一步的逼近。
蘇酥腳下踉跄,結巴的不行:“你你做什麽?你不是要惱羞成怒吧?你要是敢對我怎麽樣,我就,我就告訴嚴叔叔,你别過來了,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