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州坐着回來嚴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文桐一路無聲,今天華少的生日聚會,沒有一個人盡興的,所有人都在裝開心。
有人喝悶酒,有人假裝聊天,有人互遞着眼神。
許小氧一上桌就開始喝酒,文桐不敢多嘴問蘇酥去哪裏?華少卻是個沒眼力價的,直接問道:“是不是還少個人呐?”
“陸明卿接走了。”許小氧也不想隐瞞,還有比現在這個情況更糟糕的嗎?
沒有,所以既然是爛攤子了,再爛一點又何妨?
桌子上的人都楞住了,百裏建是個大老粗,根本不管這些,他就是奔着酒來的,桌上還有李京和沈霓裳,他們可是明白人,聽了這話,就明白今天這場大戲是看不上了。
哎,心裏多少有些沉重。
嚴景州則是一個人沉悶的坐在一旁喝酒,他不說話,也沒人問他什麽。
男人戴着墨鏡,與世隔絕一般,坐到了散夥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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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嚴景州都沒說過話,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直到文桐突然急刹車,惹得嚴景州注意。
“怎麽了?”
文桐擦亮眼睛,看到車前站着個少女,她奶焦色的頭發被風吹着掩住半張臉,白色的裙子随風搖曳:“有有有人攔車。”
“還用我教你解決嗎?”嚴景州的話剛落下,身側的門就被人拉開,然後一個關門聲‘砰~’的響起。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車上現在應該是三個人。
“開車。”蘇酥的聲音一出,文桐立馬踩下油門,心裏暗潮洶湧:撥亂反正,先把人送到房裏再說!!!!
車子在行駛,路燈一盞一盞的過,少女一副無賴模樣,是不準備沿路下車的。
嚴景州側臉,語氣泛着冷:“我想我提醒過你,再招惹我,就讓你滾出A市。”
“我知道啊。”少女坦蕩蕩,語氣甚至于有些輕佻:“那就看他們敢不敢動我了。”
“哼!蘇小姐未必太自信了些,你是什麽身份,我的人爲什麽不敢動你?”嚴景州幾近咬呀切齒的說出這些話。
他的世界黑漆漆的,失去了視覺,其他的感官倒是放大了,比如觸覺;男人的唇上一涼,他微微怔住。
少女就這麽明目張膽的親了他一下。
“我是什麽身份,嚴景州你不知道嗎?你可是叫過我媳婦的,怎麽?現在想不承認了?”
“我叫過媳婦的人很多,這隻不過,是個稱呼而已,蘇小姐不會因爲一個稱呼就信以爲真吧。”嚴景州嘴上功夫厲害,蘇酥也沒想吵赢他,但是講道理的最怕遇上不講道理的。
所以,她爲什麽要和嚴景州講道理呢?
“是嗎?那是我自作多情了,不過沒關系,你既然有那麽多媳婦,也不多我一個了。”
“文桐,停車。”嚴景州緊繃着嘴角,他被氣得不輕:“把她趕下去。”
“不準停,我是不會下去的。”
“好,你不下,那我下。”嚴景州說罷了就要下車,文桐坐在駕駛位看着兩個人吵架,這顆心簡直不要太刺激,她覺得不能讓自己一個人刺激,所以直接打了個群視頻,讓群裏的人一起刺激刺激。
蘇酥眼疾手快,立馬摁住男人要打開的車門,她用力将已經半張開的門‘砰’的關上,然後迅雷不及掩耳,直接坐到了男人腿上。
“誰要現在下車,誰就是小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