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州聽到敲門聲,扔掉手裏的刀,‘哐當’一聲,慢慢站起來,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女人,頭發有些零散貼在頭皮,不時發出犬獸的悶鳴,她無法直視自己不完整的手掌,這種視覺上的歧異讓她自我建設的防禦有了裂縫。
就算之前,她被海盜玷污了,也沒有現在這種對自己的厭惡,這種直觀的殘缺,有點讓她崩潰。
“啊!!!!嚴景州,你有本事現在殺了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不對,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心上人。”嚴敏敏嘴裏也溢出血來,那是她自己咬出來的,那口姣好的牙,剛才都差點咬碎了。
“我嚴家祖上就是将軍,世世代代做大官,傳到我這代,就一根獨苗,嚴敏敏想要詛咒我,我家祖宗都不答應,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嚴景州低眸睨着她:“祈禱一下吧,不管明天結果怎麽樣,你都活不了。”
男人就像個下判決書的法官,宣判了嚴敏敏最後的結果就是死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憑什麽,嚴景州你什麽都能得到,這不公平,你就應該失去所有的一切,還記得你的母親嗎?”嚴敏敏故意拖延時間,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一個小時,隻要她能夠托的久,慕執就可以安全一分,現在這種情況,她隻願嚴景州找不到慕執再就是找到了也遲了。
“你也配提我的母親!”嚴景州踩在她血淋淋的手掌上,微微碾壓,嚴敏敏久呲牙亂叫,她咬着牙吼着:“她就是個愚蠢的女人,竟然對我也百般呵護,呵~多可笑,明明知道我是私生女,竟然還處處護着我,簡直是愚笨“
“呃!”嚴敏敏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把帶血的刀直接從後背插進心髒。
李京見着敲門半天都沒響應,就直接打開來,誰知一打開就是這幅場景,不由的有些吃驚。
“我們去找慕執吧,她嘴裏說不出有營養的東西。”嚴景州雖然不喜歡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表妹,但是這麽多年對她也是有些了解,她不願意說的,甯願帶進棺材。
即便是明天找到了慕執,他也不會留她。
李京點了點頭,兩人利索的上了車,嚴景州問了地址立馬導航,車還沒啓動,車後座就上來一個人。
“帶我一個。”
“阿建,你不能去,太危險了。”嚴景州擰眉看着後視鏡裏後座的男人,他都已經全副武裝。
百裏建不屑的擡頭看着他:“這個挨了槍子的都能去,我這個毫發無傷的不能去?”
“嘿!哥們,你這話我聽着這麽不舒服呢?”李京扭頭看他。
“不舒服就對了,一個小姑娘都能打中你,我看,你還是老實待着這裏看家别去了。”百裏建是鋼鐵大直男,說話都是直來直去,雖然很傷人。
“切~出發吧,景州,我要血恥一回。”
話音剛落,後座另一個車門又‘砰’的一聲進來一個人。
車裏安靜。
陸明卿看了眼他們臉上的表情:“怎麽了?車裏不是還有座嗎?又不是坐不下。”
車胎卷地而起,黎明破曉在即,城市一半昏暗一半已經已經被太陽照亮,一輛深綠色的皮卡揚起塵沙從街道呼嘯而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