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排的老王,他算的上嚴景州的酒肉朋友,他是這麽以爲的,至少這麽大一個人物,總不能自稱是他的朋友,多少有點吹牛的成分。
所以他總是稱自己是嚴少的酒肉朋友。
畢竟每次兩個人一見面就是喝酒吃肉,這麽形容也沒什麽不好。
畢竟也是桌上的朋友,對于嚴少的微表情多少還有點研究,老王明确看出,自從這位小姑娘走進婚禮現場之後,嚴少的瞳仁都顫了好幾下,那視線都不知道在人家身上停留了多長時間。
他之前問過嚴少:“你媳婦不是不讓你喝酒嗎?你怎麽還喝?”
老王永遠記得那晚,嚴少黑眸裏閃着細碎的光,他豁然大笑,一個人笑個不停,愣是一句話不說,喝了一地的酒。
男人手搭在沙發上,很久,很久才問了老王一句話,一句很詭異,又沒頭沒尾的話:“老王,如果.你媳婦看到你和别人結婚了,她會怎麽樣?”
老王皺眉想了很久,他真的在認真想這件事,嚴景州癡癡的盯着他的臉,失了耐心的催促:“說啊,會怎麽樣?”
“約莫,會哭,會暈倒,會威脅我上吊跳河吧。”
老王說完之後,嚴景州深深歎了口氣,然後攥着拳頭往自己胸口砸了一拳:“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在笑,眼眶裏盛滿細碎的光,他笑得越大聲,眼眶裏就越發波濤洶湧,老王吓的不輕,幹淨攔住嚴少自殘的行爲:“怎麽了這是?嚴少你可别吓我,有什麽事您可要說出來。”
“說出來,你,是不是就可以幫我?”嚴景州隻是一句喝醉酒的胡話,他其實并沒有想從别人哪裏得到一絲半點的幫住,畢竟他長這麽大,不是靠别人才站起來的。
“額,王某肝腦塗地,死而後已。”老王遲疑半秒是因爲,他覺得嚴少的忙,或許怎麽樣也輪不到他來幫,但是一想到這段時間,嚴少幫了他不少,還順利讓他接管了王氏集團。
他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王氏養子,能夠坐上這麽至高無上的位置,對他來講真的是祖墳冒煙的事情,所以他給了嚴少一個承諾。
這個承諾并不是瞎吹的,而是真的。
男人又笑了,他躺在沙發上笑的震天響,那笑聲震的他胸口真他大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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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景州冷着臉,紅着眼說:“把她趕出去。”
“呵呵呵呵~聽見沒有,喪家犬,我老公說讓你滾出去啊。”慕雪之趾高氣昂,踩着高更鞋靠近,她靠近一步蘇酥,嚴景州的黑眸就警惕一分。
他不能表現的太惹人注意,如果想讓蘇酥活下來的話。
慕雪之已經離得很近,近到能夠看清楚少女滿眶的淚,她真是打心底的開心,用什麽詞形容此時此刻的舒暢呢?
就好比,鎮定劑緩緩鑽進血管的感覺。
她能夠明确的感受到渾身上下的那種舒暢。
“有沒有人告訴你,盯着别人的老公,很犯賤。”
“雪之!”是嚴正南的聲音,他緩緩走了出來,手被身後,老嚴總今日看起來也不太高興:“婚禮還繼不繼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