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之被嚴正南三言兩語給說的啞口無言。
“無妨無妨,反正三天後我就要跟景州舉辦婚禮,我自然是沒時間的,不去拍他的電影正好空出時間陪陪景州。”
嚴正南被嗆了,臉色鐵青的往後院走,碰到李媽淡淡來了句:“把客廳收拾幹淨。”
夜朗雲疏,月落枝頭,嚴宅金燈繞檐,院子裏的花每天請了專門的人打理,花多自然蜜蜂多,空中也總是飄來一陣陣花香。
過于濃烈的花香使人聞了頭疼。
嚴正南心煩的時候總會去後院看看地,自己種了一個月了,每次都深夜來都是一臉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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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宅的花香到了夏季越發濃烈。
不是那種沁人心脾的香,是一種濃烈到鼻腔充斥豔麗花粉的味道。
嚴宅的人總是不時會打起噴嚏。
這些事都沒有人管,因爲嚴景州和嚴正南如果不是特殊情況下都不會出面,所以隻剩下一些下人和慕雪之糾纏。
不過再怎麽糾纏,慕雪之也是主子,她說一就是一。
嚴景州幾次夜裏都會走到畫室門口停下,他每次都是思念至極的時候來,他都沒有打開門,男人心裏想隻要不打開門,她就一定還在裏面。
隻要不親眼看到畫室空空如也,她就一定還在裏面。
午夜夢回,他有一次一個夜裏來到畫室門口三次,連他自己都嘲笑自己,怎麽就這麽不争氣。
自從,文桐泰國行動失敗了之後,慕執給的時間越來越緊,三天!隻有三天時間,他就要娶了慕雪之。
“我該怎麽辦?媳婦,你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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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
蘇酥一下飛機,就攔了輛車,她忘了自己身上全是歐元,車子開出去幾公裏她才反應過來,小姑娘有點窘迫,支支吾吾半天:“師傅,我忘記換錢了,歐元你收嗎?”
司機師傅其實是不收的,但是又有誰能拒絕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姑娘,他一回頭看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話到喉嚨打了個彎:“沒事兒,說不定等哪天我能去國外旅遊能用上嗎?”
“謝謝師傅,我是真的沒有辦法才這樣子的。”
司機師傅視力很好,就算蘇酥下了飛機之後去了廁所清洗了身上的血漬,那落在裙擺上的血,還是留有不一樣的印記。
“沒事兒~小姑娘遇到什麽事兒了,我見你年紀還小,可别想不開呀,咱們有事都得向前看了是不是?”
“我沒事兒,就是想回家了。”
“嗐~我尋思什麽事兒呢,回家,簡單事兒,叔叔現在就帶你回家~”司機師傅心地善良,簡單和小姑娘聊了幾句之後發現她并沒有所謂的尋短見之說,即便是這樣他也覺得自己像個超級英雄一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
車子緩緩的開,一路從市區到郊區,小姑娘看着窗外,那些之前隻是發了綠芽的樹木,隻不過一個月,竟然已經長的這樣茂盛了。
她突然覺得,是不是應該給嚴景州打個電話。
小姑娘心裏在想,接到她的電話,他會是開心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