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在這條街上再盤下來一間鋪子,現在夏天到了,她想開一間冷飲鋪子,她空間裏可是種了不少的水果,開鋪子綽綽有餘。
想象是美好的,可是文榮街畢竟是城中的街道,凡是開鋪子的不會無緣無故的将鋪子賣出去,也不知能不能找到合适的鋪子。
檀靈音在街上四處看着,終于她發現有家鋪子門是關着的,匾額上寫的是布匹店。
她看了看在門前擺攤的人,詢問道:“不知這間鋪子爲何不開門?”
許是檀靈音長的太過漂亮,聲音也甜甜的,那位擺攤的大娘竟然一時結巴了。
“這這這位位……”
“大嬸,您别着急,慢慢說。”檀靈音輕聲安撫。
“這這這位小姐!您有所不知,這間鋪子關門月餘了,家中老母親病重,掌櫃是一個姑娘,聽說是沒有兄弟姐妹幫襯,隻能回家照顧老母親了。”那大娘說起八卦眼睛都放光了,不過還是帶了點哀痛的,“我在她門口擺攤也有一年了,這姑娘人挺好的,就是命苦了些。”
“大娘,那您知道她家在哪裏嗎?”若是知道掌櫃家在哪裏,她也可以去看看她母親的病情,說不定對收購鋪子有幫助。
“知道,聽說住在城南的護城河邊,具體是哪一家,老婦人我不清楚。”
“多謝大嬸。”檀靈音看了看大嬸賣的東西,拿起了兩隻布做的小兔子,“寶珠,付錢。”
“小姐您慢走啊!”大娘眉開眼笑的收了錢。
“冷夏,你輕功好,你現在就出發吧,去查一下這間鋪子的掌櫃住在哪裏。”檀靈音一邊走,一邊吩咐冷夏。
冷夏馬上應了下來,腳步不停飛快的離開了。
慢慢悠悠的回到了家中,寶珠這才問道:“小姐是想買下那間鋪子嗎?”
“嗯,隻開醫館還不夠,想找點事做。”檀靈音坐在書桌邊上,托着下巴想着事情。
“小姐,方才奴婢在屋頂上看見了西廂院出來一行人,是五皇子。”冷冬從屋外走了進來,她沒事的時候都去屋頂上看一圈,和周圍的暗衛接一下頭。
柳明月收了委屈,慕容銘澤定然是要來看的,隻是不知在慕容銘澤心裏,是否還會看中柳明月呢?
現如今柳明月得罪了崔娉婷,等于間接的得罪了崔丞相,得罪的崔貴妃,身爲崔貴妃的兒子,慕容銘澤現在一定很矛盾,他一邊想要太尉府的支持,卻又搭不上太尉府嫡小姐的線,唯一搭上的線,還得罪了崔娉婷。
檀靈音想到這裏,唇角微微勾了下,希望慕容銘澤不要知難而退了。
她拿着筆無聊的在紙上寫寫畫畫,在思考新開的冷飲鋪子,該如何運營,還有該賣些什麽。
用罷晚膳,冷夏終于回來了。
“邊吃邊說,别着急。”寶珠将熱好的飯菜擺在桌子上,冷夏也不客氣,就坐下了。
“小姐,我找到了那掌櫃的家住在哪,我還偷偷在屋頂上偷看了,她母親的确病的很嚴重。”冷夏跑了一下午,着實餓了,嘴裏塞的滿滿的。
“嗯,吃飯吧。”檀靈音心中已經有了思量。
“寶珠,幫我更衣。”檀靈音走進裏間,将寶珠喚了進來。
“小姐,這麽晚了要出去嗎?”寶珠知道檀靈音的意思,拿了一身男裝。
“越快越好,若是晚了,我怕我去了也回天乏術。”
“那奴婢也換一身。”
檀靈音拉住寶珠的手,聲音溫柔:“你不用去,我讓冷夏和冷冬帶我去,她們會輕功,能帶我飛過去。”
看着寶珠有些失落的模樣,檀靈音心裏也清楚,畢竟她做什麽寶珠都陪着,冷不丁不帶寶珠,難免她心裏不舒服。
“寶珠,你不要多想,現在太晚了,也不需要去很多人,你就乖乖在家裏就好,幫我守好鈴音閣。”
寶珠點了點頭,心裏也很快就想明白了,小姐這麽晚出去,若真是遇到什麽危險,她不僅不能幫上忙,反而會拖累小姐,甚至讓冷夏冷冬分神保護她。
“小姐!我明白的!天色太晚了,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寶珠從剛才的失落中走了出來,很真誠的笑道。
“寶珠真好,我破例将下期的畫冊給你看!”檀靈音也不避着她,直接從袖子裏掏出來一本畫冊。
“哇!小姐真好!”寶珠看見畫冊激動的不行,“我想看這期想很久了!”
二人走回外間,冷夏已經吃好了。
檀靈音寫了一張字條,留在了桌子上,她怕自己回來的太晚了,夜冥修來了找不到她。雖然周圍有夜冥修的暗衛在,也會告知自己的行蹤,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親自寫一張字條好一些。
寶珠已經捧着畫冊在看了,沒有留意她在寫東西。
“寶珠,回你房間看。”檀靈音将寶珠打發走,“我們不從院子走。”
“好,小姐你們一定要小心啊。”
檀靈音點了點頭,寶珠退出去,将門關上。
“走吧。”檀靈音看向冷冬和冷夏。
從窗戶出去之後,兩人将檀靈音護在中間,她們提氣運功,很輕松的将檀靈音帶着飛了起來。
冷夏認識路,帶着冷冬很快就來到了那間小院。
三人在胡同裏站定,檀靈音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袍,輕輕扣響了門栓。
足足敲了三次門,裏面才傳來了聲音。
“誰啊?”女子的聲音不算稚嫩,帶着些疲憊。
“我們是大夫。”冷夏開口。
“大夫?我沒請大夫啊。”女子一聽是姑娘的聲音,便打開了門。
門一打開,就見外面站着三個人,一男二女,長的還都很好看。
“你們是?”女子頭發随意用布包着,面上滿是疲憊,看來獨自照顧病人,讓她有些心力憔悴。
“我們聽聞你母親病重,便想着免費來給老人家看看。”檀靈音壓低聲音,一張白玉小臉上都是和善。
“免費?”那婦人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便也将人迎了進去。
反正這家中什麽值錢的都沒了,她看着三人也不像是打劫的,更不會是劫色的,她都已經是人老珠黃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