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讓人困倦的黃色。
“那你說……”沈濤有點惆怅。
他确實很心動,可是他又怕失敗。
來來回回的。
腦袋頂上本來就不多的頭發差不多都快掉了了。
“去呗。”沈辭挺了挺身子,挪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怕虧欠?”
“咋不怕啊。”
他可怕死了。
家裏本來就沒錢,更何況茶茶和虎子還要上學。
支出那麽多,要是他沒取吳織蘭這麽持家的媳婦。
怕不是得都讓他敗了了。
三房沒睡,隔壁的四房也沒睡。
劉燕還在鬧騰。
沈福抱着枕頭站在沈威身後頭,怯怯的往前看。
“這婚必須離。”沈威狠下了心。
這婚在不離,怕是誰都不好過。
“你是不是外頭有人了?!”劉燕盯着沈威,恨恨的咬着後槽牙。
磨的卡崩卡崩響。
沈福耳尖顫了顫,咬了咬嘴唇。
“是不是!!”劉燕好幾天沒睡覺了,蓬頭垢面的。
尤其是大晚上的。
像一個女鬼,吼的有點響了,農村的老房子不太隔音。
沈濤被吓了一哆嗦。
沈辭都感覺到沈濤的哆嗦了,視線往窗外瓢了一眼。
“怎麽了?”沈辭問。
“你……四房是不是又作妖呢?”沈濤從床上做起來,小手死死地扯住蓋在身上的大棉被。
深秋的夜晚,格外的冷,又潮又冷的。
沈福抱着枕頭打了個哆嗦。
“小點聲兒。”沈威有點煩。
“被我猜中了吧,是不是啊,是不是!”
劉燕瘋瘋癫癫的,就要往前沖。
被沈威一胳膊擋住了。
“你幹什麽呢?!”
女人咬在胳膊上的勁兒屬實是大了,疼得他牙根都發顫。
劉燕沒說話,嘴上的力氣又大了一點兒。
嘴裏的血腥氣都蔓延到嗓子眼兒了。
沈威才把人甩開。
劉燕一個不差,被甩到地上,撲騰一聲。
人就倒了。
嘴角還往下滑着血。
沈威胳膊上的。
沈威疼得呲牙咧嘴的,低頭看了一眼胳膊。
齒痕很深,依稀能看得見裏面發白的骨頭。
混合着紅色的血。
吓得沈福一哆嗦,幾秒後開始大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似乎真的被吓壞了,臉都開始泛白。
“怎麽了?怎麽了?”沈威一下子就慌了。
也不過去打地上發癫的女人了,蹲下身子把吓得發顫的沈福摟到懷裏。
無論怎麽哄都哄不好。
沈濤躺在床上,剛好好的呢,一下子聽見沈福沒有人聲的嚎叫,撲騰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
“幹什麽去?”
“還能幹啥,去四房。”
看看是不是殺小孩兒了。
沈濤想着,連鞋都沒穿好,就急急的跑出來。
人都醒了。
也不知道是吹了什麽風,二房都過來了。
“怎麽了這是?”沈萬站在門口,探着頭往裏頭看。
“不知道啊。”趕過來的沈濤回頭看了一眼,都起來了。
沈思茶眼還沒睜開呢,就跟在沈氏後面晃晃悠悠的跑出來。
腳底下的鞋子都少了一隻。
“趕緊進去,這麽涼。”沈濤對着沈思茶說。
“啊?”沈思茶沒反應過來。
“擡腳。”最後出來的夏野,手裏拿着一隻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