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如一臉尴尬道:“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我們都隻是普通的平民而已,怎麽敢惹事,大堂裏坐着的那些人,他們衣着華貴,每一個都是有身份的貴族。”
我問吉如:“你們的老闆呢?我進了這客棧,用心境之力也探查了一下,跑堂的就你一個,後廚有幾個人,其他的人呢?我不信這麽大的客棧,就你一個跑堂的。”
吉如道:“老闆早在兩天前就躲走了,其他的幾個跑堂的也是給逃了,剩下後廚和我都是不能跑的,因爲我們欠了老闆的債,若是跑了,被老闆催債,還不上的話,就慘了,很有可能被當成奴隸賣掉,如果被當成奴隸賣掉,我們平民的身份就會降級,随意而來的奴隸規則也會降到我們身上,我這一身平民的衣服也會徹底的褪去。”
我驚訝道:“你被賣了身份還會變?”
吉如道:“是的,奴隸變平民和平民變奴隸的概率也是相等的,大概在萬分之一左右。”
“我可不想自己成爲那萬分之一。”
我一下明白,奴隸變貴族和貴族變奴隸難,但是奴隸若是要變平民的話就簡單了。
可之前挑戰的那個鹫夷,爲什麽不選擇先做平民,然後再争取貴族呢?
我問吉如,平民變貴族的概率多少?
吉如苦笑道:“和奴隸差不多,幾率很小!”
我們說話的時候,大堂那邊已經傳來了滾滾威勢,吉如明顯有些撐不住了,他的臉色發白,身體也開始抽搐。
我直接用威勢護住麥小柔和南宮娊枂,以及吉如道:“吉如,你趕緊帶着我兩位夫人找個房間去休息,你們後面應該有阻隔威勢的方法吧?”
吉如說:“是的,我們後院有一個陣法,可以屏蔽威勢的侵擾,不過若是一會兒他們打鬥的餘威襲來,我們還是要遭殃,我建議跑的遠一點,這客棧不能待了。”
我驚訝道:“剛才你不是說,沒事兒的嗎?”
吉如趕緊賠禮道歉:“我說的沒事兒,是以爲他們打不起來。”
賠禮道歉的時候,吉如帶着一絲的恐懼,畢竟我們是貴族的身份,愚弄貴族在這裏可是很重的罪。
當然,我沒有責怪吉如的意思,就直接對麥小柔和南宮娊枂說:“你們兩個到稍遠點地方等我,我查看一下這邊的情況,随後去找你們。”
麥小柔道:“你可要小心點,這裏可是本源世界。”
南宮娊枂也是道:“你剛才還讓我不要多管閑事,你可别自己管不住自己。”
我說:“不會的。”
聽到我這麽說,麥小柔和南宮娊枂也就往遠處飛去了,吉如愣了一笑,也是跑到後廚,叫上後廚的幾個人也是一起飛走了。
這個時候,大堂那邊還是沒有正式打起來,隻是殺氣越來越重而已。
我心中也是驚訝,這裏也算是鬧市區了,那些人在這邊大打出手,雪山城的法度不管嗎?
一邊想,我就往大堂那邊走了過去,同時我心境之力也是“呼”的一聲張開,我就發現在客棧的正門口站着一個人,那個人的實力我探查不到,應該很強。
所有的殺氣都是對着那個人去的。
我向大堂這邊走來的時候,大堂裏的幾個人也是用心境之力向我查探了過來,他們的心境之力都很強,不過我并不懼怕,我合一境的心境之力,就算是本源世界,也是拿得出牌面的。
當然,我也沒有和他們的心境硬撼,他們來探查,我就給他們查,盡量減少他們對我的敵意,畢竟我是來看熱鬧的,不是來幫誰的。
沒有覺察到我的敵意,那些探查我的心境之力也是急速收了回去。
此時大堂裏面一個老者的聲音向我這邊傳來:“你是劍神大人的客人,我們不會爲難與你,可也希望你不要管我們這邊的閑事,若是你出手,我們洛家奉陪到底,畢竟你身上的貴族腰牌也隻是小貴族的腰牌而已,在雪山城是沒有特殊待遇的。”
聽到那老者的聲音,我也是慢慢地回了一句:“放心好了,我隻是看熱鬧而已。”
說話的時候,我已經慢慢走近了大堂之中,我很想近距離的去體會本源世界的戰鬥會是怎樣的情形。
見我進來,那些“儒雅的殺手”們看了我幾眼,然後又齊刷刷地看向門口,他們并未對我有太多的理會,而我也是感覺到,這些殺手每一個都擁有一顆到兩顆帝星,都是仙帝中後期的實力。
而門口站的那個人實力就更厲害,至少四顆帝星,實力怕是與我不相上下。
我終于知道源劍爲什麽把我們分配到小貴族的行列了,因爲我們的實力,在這個世界隻是和小貴族對等。
想到這裏,我就深吸了一口氣,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去。
剛才那個老者說,這些“殺手”們都是五等小貴族中洛家的人,那他們要殺的人,會是哪家的呢?
正在我想這些的時候,門口站了很久的那個人就緩緩走了進來,那個人穿着一身青色的長袍,長袍上繡着祥雲,一身華貴的裝束,不輸給這些洛家的人。
而且那個人的年紀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樣子,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挂着一臉的微笑。
他進來後第一句話就是:“久等了。”
話語輕佻,充滿了挑釁。
聽到那年輕人的話,之前和我說話的那個老者就站起來道:“天汩(gu),你終于肯顯身了,這是你大伯在雪山城的産業,我以爲你真的會置之不理呢?”
原來那個穿着青色長袍的人叫天汩,天字姓,也是五小貴族中的一支姓氏。
天汩緩緩開口說:“你們真的要這麽做嗎,如果真打起來,你們這些人未必能把我怎樣,反而是你們,可能都要隕落在這裏,這對你們家族來說,那可是不小的損失呢,北青洛家。”
北青洛家?
是北青城的人嗎?
那老者再開口:“少說廢話,快把搶我們的東西交出來,我們既然追到了雪山城來,就已經抱着必死之心和你一戰了。”
天汩微微一笑說:“東西?你們洛家的東西?别開玩笑了,别說那東西我已經吃了,就算是沒吃,我也不會給你們的。”
那老者怒道:“别在那裏胡攪蠻纏了,我能感覺到,那東西你根本沒吃,快告訴我,它被你藏到什麽地方了?”
天汩大笑起來:“就不告訴你!”
說着天汩向我這邊看了過來,然後還對我禮貌地拱拱手。
我也是拱手還禮。
不得不說,這個天汩比洛家的那些殺手們禮貌多了。
看到天汩和我打招呼,洛家的殺手們都是露出了兇狠的目光。
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兒,那天汩并不是禮貌,他好像是故意和我打招呼,然後讓我分擔洛家的一些注意力。
那個天汩在算計我。
想到這裏,我就尴尬地笑了笑。
天汩那邊沒有和我說話,而是對着洛家的人繼續說:“那東西是數萬年的時間孕育出來的,誰先搶到就是誰的,你憑什麽說是你們洛家的,真是無禮。”
洛家的老者道:“那在我們洛家的藥田裏,我們洛家守護了他萬年,不是我們洛家的,難道是你們天家的?”
洛家老者說話的時候一揮手,兩個洛家的年輕人就從窗戶那邊翻出去,然後繞到門口那裏,把天汩的去路給堵死了。
看來他們是真的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