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葑玺笑道:“感情?是恨,我的感情已經被磨沒了,我現在不是劉葑玺,而是源法!”
再次聽到源法這個名字,我就忍不住問:“源錓和你是什麽關系?”
劉葑玺道:“他和我一樣,是本源世界的貴族,隻不過他來這個世界要比我晚很多,大概是本源世界的人等不及了,想要另外派人過來吧,隻不過他的處境比我好不了多少。”
我繼續問:“像你和源錓這樣的人,我們的世界上還有多少?”
劉葑玺笑道:“你想多了,我們那個世界來這個世界很難,所以從盤古開創了這個世界,到現在,除了你之外,就隻有我和源錓兩個人來到過這裏。”
“不對,還有幾個人,就是被李初一殺掉的那七個人,那應該也是本源世界最大規模的行動了,他們籌劃了數萬年,浪費了多少的精力開啓的傳送通道,竟然就那麽被毀掉了,而且還死掉了七個頂尖的高手,他們真是蠢,像我在本源世界的時候一樣蠢,如果他們當年聽我的,早早處決了盤古和你,也不會有這麽多的麻煩了。”
聽劉葑玺這麽說,我就更想知道本源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盤古和我的禍種前身,爲什麽會被追殺?
我本來還想聽劉葑祎再講一會兒,可他卻沒有再說一下去的意思,因爲他背後的冬末嶺的紅色已經消失了,剩下的是一片荒蕪。
所有的魔氣都被吞天魔象吸收了之後,冬末嶺所有的生靈全部殒命,偌大的冬末嶺再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
劉葑玺沒有再把故事講下去的意思,而是慢慢地把背後的長劍抽了出來,那是一把青色的長劍,青色的長劍出現後,一股青色的魔氣也是從他的身上慢慢溢出,不過他的青色魔氣和吞天魔象的魔氣并沒有融合的意思。
吞天魔象也沒有去吸收那些青色的魔氣。
此時我不由想到,所有和本源世界有關的能量似乎都是和魔有關,難道本源世界的力量是以魔爲主,那邊是以魔爲主的大道嗎?
如果是,那會是怎樣的一個大道呢?
又或者說,那邊根本不存在什麽大道,是完全的混亂秩序?
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
劉葑玺拔出青色的長劍後對着我們這邊微微一笑說:“吃我一劍吧!”
他長劍舉起,對着我們輕輕一劈。
我頓時就感覺一股滔天的威力向我們這邊襲來,贠婺大佛站的位置較爲偏一點,他沒有去躲,黃文則是直接向遠處躲避。
我本來也要躲避,可忽然感覺這一股劍威來勢不對,連忙揮動手中的星辰器,同時本源帝星的能量調動,無名一劍就斬了出去!
動用本源帝星的威力,目前是我威力最強的一擊了。
“轟!”
兩道劍威相撞,我整個人倒飛了出去,我的身體一邊後退,劉葑玺打來的劍威就在我退過的地面斬出一道數十米深的深溝。
而我去擋劉葑玺的劍威早就消失了。
我這個時候隻能再用神火訣去擋,“當當當”,我一連斬出數十劍,劉葑玺的劍威才有停下的勢頭,而我這個時候已經退出千米。
“當!”
在我最後一擊斬出的時候,我手中的星辰器被擊飛,同時一道劍威直接斬在我的胸膛上。
我的身上此時已經有小吃貨的黑甲防護,可那黑甲卻是薄的跟紙一樣,直接被斬破,我身上血就慢慢地從黑甲被斬破的位置滲出。
“轟!”
我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裏也是噴了一口黑血出來。
劉葑玺的這一劍竟然如此之強,幾乎到了秒殺我的程度?
此時黃文和贠婺也是大吃一驚,贠婺急忙飛了過來,往我身體裏打了幾個佛印,爲我止血療傷。
黃文沒有退過來,而是召喚出一把金色的長劍看着劉葑玺道:“你竟然這麽強?”
劉葑玺說:“這隻是小手段而已。”
劉葑玺看着并沒有再出劍的意思,他似乎在思索着什麽問題。
此時黃文又問我:“陳雨,你傻嗎,剛才那一劍,速度并不快,你躲開就是了,爲什麽要硬抗?”
我道:“我也想躲,可我感覺到那一劍不是對我來的,而是對已經離開這裏的南宮娊枂和麥小柔去的,如果我躲開了,這劍威就會殺到她們那邊,以她們的實力肯定擋不下這一擊。”
黃文詫異道:“開什麽玩笑,你的兩個老婆現在已經逃到了百裏之外了吧,劉葑玺剛才那一劍再強,能夠斬到百裏之外嗎?”
我道:“能!”
我說的很堅定,我的直覺絕對不會出錯,更何況我靈台黑手蔔算也是給出了同樣的結論。
“噗!”
一邊說着,我直接又吐了一口黑血。
第二口黑血吐出去,我就感覺身體舒服了很多,心中的一口氣也是順了過來,我知道這要多虧了贠婺大佛的幫忙。
同時我心裏也是驚訝,按理說劉葑玺的這一劍,如此強的威力,應該給我造成重傷才是,可在經過贠婺大佛的治療後,我身上就隻剩下了胸口的那點皮外傷了。
我對贠婺大佛道了一句:“多謝贠婺大佛!”
贠婺大佛搖頭說:“我的治療隻是其次,你身體和小吃貨的恢複能力才是最主要的,說真的,陳雨,你的身體是我見過的最強悍的身體,三帝星下的你,已經覺醒了太多的創世天書的力量,我終于知道初一爲什麽會那樣重視你了。”
我慢慢地站了起來,然後一伸手,被打飛的星辰器就又飛回到了我的手中。
此時劉葑玺就看着我道:“你身上禍種到底蘇醒了幾成了?”
“黃文和贠婺兩個家夥都不弱,他們都沒有看透我的意圖,你是怎麽看透的?”
“你怎麽知道我的目的是那兩個女人?”
我問劉葑玺:“你爲什麽要殺她們?你要殺我,我可以理解,可爲什麽要殺她們,她們兩個不過是這個世界上的普通人而已,她們實力也不是很強,我不知道她們有什麽讓你忌憚的地方,你竟然想對她們出手。”
劉葑玺笑了笑說:“我隻是想先拿兩個弱者開刀罷了。”
我“哼”了一聲說:“胡說八道,你騙不了我,我能看出來,你心中在擔心她們兩個壞你的好事,她們兩個人擁有着一種讓你都感覺到害怕的能力,對不對?”
此時我又想起,之前兩個領界之主的聲音和南宮娊枂、麥小柔相似的事兒。
她們兩個或許也有着不一般的來曆吧。
能讓本源世界的人害怕,難道說她們兩個也和本源世界有關嗎?
我心中的疑惑沒有因爲劉葑玺的解惑減少,反而是越來越多。
咒行蟲這個時候就道了一句:“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知道少,了解少的時候,這個世界就簡單易懂,當我們試着卻了解這個世界,當我們懂越多的時候,就發現這個世界越複雜,越難懂,我們心中的問題也會越來越多。”
我道:“現在不是讓你發感慨的時候,你有沒有辦法對付劉葑玺?”
咒行蟲道:“除非我從這竹筒裏出來,我或許能和他打個差不多吧,畢竟劫獸有一種獨特天賦,遇強則強,我們的上限遠比你想象中要大很多!”
我也動了給咒行蟲解開咒印的念頭,可徐師父留下的咒印豈是那麽容易就能解開的嗎?
劉葑玺接下來的攻擊,每一招都會像第一招那麽強嗎,如果是,我們要怎麽打呢?
更何況他的吞天魔象還沒出手,我一下感覺後背發涼!
這是一次大危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