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嘉樹的實力他已經看到了,雖然我們使用神通屏蔽了自己的修爲,可她是個地仙,多多少少能看出來一些,很快就知道我們的來頭不小。
很快胡嘉樹就爲那個馬武完成了救治,他還給那個馬武往身體裏中了幾個種子,不過那些種子不是害馬武的,而是馬武接骨用的,有那幾個種子在他馬武身體裏生長,他的骨頭就會長在一起。
接下來我就道:“把這幾個孩子送到客棧去吧,他們在街上跑來跑去,遲早還要被守備軍追趕,甚至是‘追殺’。”
那些孩子見我們要保護他們,也都露出一臉的詫異。
鳴婇這個時候卻有些急了:“各位客觀,你們這樣做會把我也牽連進去的,我以後都沒有辦法在水靈都立足了。”
我道:“你放心好了,隻要你收留我們,别說在這裏立足,我會讓你的生意越來越好。”
見我口氣這般大,鳴婇又怔住了。
她在猶豫,又看了幾眼那些孩子,她就道了一句:“快帶他們進來吧!”
我們前腳剛把那些孩子帶進客棧,還不等我們仔細詢問他們的情況,天空中就飛來幾個二重天仙左右的修士!
感覺到那些修士飛來後,鳴婇的臉色一下變的十分難看,不過她并沒有轟那些孩子出去的意思,而是道了一句“後堂有一個暗道,能夠通水路,那裏有一艘船,你們從來跑吧!”
我笑了笑說:“不用!”
這次胡嘉樹沒有出手,而是換成了巫靈王,他直接飛出去,幾分鍾後他就飛了回來,等他飛回來的時候,左手拎了兩個,右手拎了一個,全部都是二重天仙的修士,而且都穿着守備軍将領的服飾。
他們的神通已經被巫靈王給封印了起來。
把這幾個人扔到我們面前,巫靈王就道了一句:“有兩個跑的太快,我沒有去追。”
我道:“沒關系,讓他們回去報信吧,正好等他們找上門來。”
鳴婇這個時候已經徹底傻掉了,她看的出來,我才是我們這一行人的話事人,而我從頭到尾還沒有出過手。
光是我的手下,短短兩三分鍾的時間就制服了三個二重天仙的守備軍将領,還打跑了兩個。
我心裏這也是驚訝,這水靈都的守備軍好像比别的城市要稍微強一點,人族的内陸城市一般守備軍的将領一重天仙就算是高的,可這水靈都,光是二重天仙的守備軍将領就一下來了五個。
我看了一眼呂政問他:“你在水靈都的時候,什麽職位?”
呂政說:“守備長,我那個時候修爲隻有一重天仙而已。”
我點頭“嗯”了一聲。
聽到我和呂政的對話,鳴婇有些驚訝看着呂政道:“你在水靈都做過守備長?”
呂政點頭“嗯”了一聲說:“很久之前的事兒了。”
鳴婇轉頭看了看我然後道:“我聽說過有一群很厲害的人要從北方到水靈都來,目的是爲了殺掉遙西王,那些人不會就是你們吧?你是他們領頭的人,你就是那個人族一等親王,妖族的神将,陳雨對嗎?”
我笑了笑說:“我的名号這麽響亮的嗎?”
鳴婇見我承認,直接跪了下去,對着我連忙磕頭。
我直接道:“起來吧,不用這麽客氣!”
聽着我和鳴婇的對話,那些被巫靈王抓回來的二重天仙修士都傻了眼了,他們被封了神通,橫在地上,本來是不準備跪我的,可現在全部齊刷刷地跪成一排,樣子格外的滑稽。
他們不停地張嘴,可嘴裏卻是說不出來,我知道他們的舌頭也被巫靈王給封住了,暫時說不了話。
巫靈王在旁邊道了一句:“剛才抓他們的時候,一個個嚣張的很,我覺得他們太吵了就給封住了,要不要給他們解開,親王大人,你要詢問他們問題了嗎?”
見我都承認了,巫靈王也就直接稱呼我親王了。
麥小柔在旁邊道了一句:“說真的,我是真的沒想到人族境内竟然會有如此黑暗的地方,而且北方好像根本都不知道這邊的情況。”
我道:“我估計是人皇下令封鎖消息的吧,畢竟這裏牽扯到了他的兒子,不過話又說回來,幾十年過去,人皇隻是封鎖消息,卻沒有對他的兒子做出懲處,讓我有些失望啊!我要找他好好地問下情況。”
南宮娊枂也是道了一句:“的确應該好好的問下!”
我沒有詢問那些被抓的修士的意思,而是對巫靈王道了一句:“廢了他們的神通,扔到街上去吧!”
巫靈王也是毫不客氣,就把那幾個人的神通廢掉,然後直接從窗戶扔了出去。
我向那些修士詢問情況,是因爲我覺得人皇本人肯定更加了解這裏的情況,我要直接問他!
很快我就取出南洞廳的玉佩,直接在玉佩裏問人皇這水靈都到底是什麽情況。
過了一會兒人皇才道:“大概在四十多年前,水靈都發生了一場水災,水災過後,鼠疫在普通人中大肆流傳,到了後來那些鼠疫還發生了一些變異,一些修士都抵擋不住,然後死掉了,後來遙西王就下令,把傳染最厲害的普通人群和已經得了鼠疫的修士全部投進了暗河,讓他們到地下河中去自生自滅。”
“也是因爲這樣,鼠疫才得到了控制。”
“不過後來鼠疫好了,遙西王就不準普通人再到地面上生活了,他覺得普通人是災禍的源頭。”
“不過……”
我問人皇不過什麽,他就道:“算了,在沒有證據之前,我不想多說了,總之我不能直接治罪遙西王,畢竟他的這個決策曾經拯救了水靈都。”
人皇這麽說,我就道了一句:“那我要是想結束這水靈都的黑暗呢?”
人皇就在玉佩裏道了一句:“如果你有切實的依據結束這一切,不管你做什麽,殺了誰,我都不會追究什麽。”
證據!?
人皇指的到底是什麽樣的證據呢!?
結束了人皇對話,我就把人話剛才說的情況複述了一下,然後問那些孩子,還有鳴婇這些是不是事實。
鳴婇沒吭聲,那個被打傷的叫馬武的孩子卻是開口道:“我爺爺說了事實不是這樣的,我爺爺說,當年的鼠疫是遙西王找人散播的,那些中了鼠疫的修士,也不是我們普通人傳染的,而是他們在散播的鼠疫的時候,不小心染上的,跟我們沒有關系,我們才是徹徹底底的受害者。”
“我爺爺是醫生,他說了,隻要有藥材,他是可以治好鼠疫的,可是遙西王根本不給那些得了鼠疫的人救治的機會,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清理水靈都的普通人,或者說就是爲了單純的殺戮!”
我問馬武,他爺爺還活着沒,他說的這些話,有沒有什麽證據。
馬武道:“爺爺十多年前就死了,我也沒有證據,不過我敢肯定,爺爺沒有撒謊,而且在地下河很多人都在傳這些事兒,這些事兒大家心知肚明!”
“而且我們這些普通人,被投進了地下河,不是照樣沒有死絕嗎,我們依舊有人活了下來!”
“還有每隔一段時間,遙西王都會以某些修士得了鼠疫爲由,向地下暗河投送一些發瘋的修士,那些修士到了地下河之後,見人就殺,每個瘋修士的被投進去,都是我們地下河的災難。”
“不過我們漸漸找到了一套自己的應對的法子!”
我問是什麽法子,馬武忽然發現自己說的有些多了,臉有些紅道:“沒什麽!反正我們活了下來!”
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兒,那遙西王可能在研究什麽東西,那些發瘋的修士,隻是失敗的試驗品而已。
遙西王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大秘密。
而那個秘密絕對和他清楚普通人有關。
我甚至覺得可能還和隐聖搬到水靈都有關,難道說在這裏的研究那個隐聖也有份兒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可能就要在水靈都大開殺戒,當然我要殺的話也是遙西王和隐聖的人。
那些無辜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去動他們的。
這次水靈都之行,情況變得越來越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