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說:“我的直覺并未遇見到自己死,而是遇見到了我身邊的某個同伴會死,可能是千影君、胡嘉樹、湯娜娜,甚至是你!”
“可不管是誰,我都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兒發生!”
麥小柔問我:“所以你就要眼睜睜看着昆寒城的數百萬人喪命嗎?”
我道:“與我何幹!?”
麥小柔猶豫了一會兒問我:“難道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我說:“暫時還沒有。”
麥小柔道:“陳雨,你和那夏文候的關系不錯,你去讓他把你和千影君、胡嘉樹和湯娜娜送離這結界,然後我留下來代替你幫他們……”
麥小柔的聲音很溫柔,溫柔到讓我心碎,她決定犧牲自己不光是爲了大道,也是爲了我,她說代替我,那就等于把這份功勞記在我的頭上,她是在爲我積德。
可她卻沒有想過,那樣的我心裏會很難受。
我怎麽可能爲了什麽破功德讓自己的愛人身陷險境呢。
所以我就直接打斷她道:“小柔,這樣的話你就不用再說了,我是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裏的,我不參與這件事兒,同時我也不會允許你參與到這件事兒中!”
麥小柔還想勸說我,可這個時候,我的南洞廳玉佩就有了反應,我拿出玉佩來看,麥小柔就暫時沒有說話。
是一個南洞廳在昆寒城的探子發來消息,内容很簡單:“廳主大人,救救我們……”
一般在向我彙報消息的時候,消息的結尾都會加一個特殊的符印做後綴,那樣可以表示消息的真實性,可這條消息卻是戛然而止,根本沒有後綴。
這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消息是假的,另一種就是他們已經遇到了危險,還沒來得及打上那印記,就已經出事兒了。
通過南洞廳的玉佩,我可以找到發消息的那個人所在的位置,就在昆寒城的最北面。
在我玉佩有反應的時候,我百寶箱裏的兩顆念珠也是有了反應,我一下就明白了,是周隐和北俍的魂魄醒來了,我立刻把念珠召喚出來,然後兩個人所化的鬼物顯身。
他們兩個爲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醒呢!?
兩個人顯身後,周隐就對我說:“陳廳主,我剛才感覺到,我們南洞廳的兄弟有難了。”
北俍也是說着同樣的話。
他們兩個都是出自南洞廳的精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南洞廳就是他們的家,南洞廳的兄弟都是他們的家人,現在“家人”有危險,他們心裏有感應也是正常的。
同樣,我做南洞廳的廳主也有段時間了,南洞廳的修士對我也是很忠心,爲了我可以赴湯蹈火,他們也是把我當成了家長,我這個做家長的怎麽能看着自己的家庭成員有危險呢。
想到這裏,我就道了一句:“不管如何,我們先到城北去看看吧。”
我要動身,我的同伴們也都集合了過來,千影君就笑了笑道:“陳雨,說句不該說的,有些事兒你好像躲不過啊,該落到你頭上的,你跑不掉。”
我現在笑不出來,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出發。
在向昆寒城北面走的路上,大家也是和周隐、北俍又聊了幾句,他們兩個的靈台都印在魂魄裏,所以變成鬼物後,實力并未削減多少,依舊保有四重天仙的實力。
隻不過他們從此後再升段就難了,因爲他們之前的神通很多都不是鬼物能夠使用的,包括他們修行的功法也要重新更換了。
想着這些,我就對周隐和北俍道:“一會兒若是遇到了什麽危險,你們别急着出手,你們才剛蘇醒,修爲還不穩固,神通也是沒了大半,還是自保爲主。”
聽到我這麽說,周隐和北俍也是點了點頭。
我現在在城中行動,好不顧忌,直接召喚出妖王刺鹿,然後使用陣法向北飛行,不一會兒我們到了出事兒的地方,這是一個很大的院落,到了這邊的時候,我們就發現周圍已經有好幾百人的守備軍,而且還有更多的守備軍向這裏趕來。
我們出現後,那些守備軍也不敢阻攔,直接給我們讓路,我們直接在園中落下。
城中的積雪,修士們會定期使用道術清理一些,所以大雪下了很久,可積雪卻始終隻沒過腳腕而已。
但是這院子裏積雪卻已經很厚,積雪已經沒過了膝蓋了。
我用心境之力探查了一下,整個院子被一股濃重的魔氣環繞,而在院子的各個房間裏橫七豎八地躺着幾十具屍體,那些屍體身上都有我們南洞廳的玉佩。
不用說,他們都是我們南洞廳在昆寒城的探子。
難道一夜之間,我們南洞廳在昆寒城所有的探子都被殺了!?
想到這裏,我心中就有一股難以平息的憤怒升騰了起來,誰這麽大膽!
我飛快去那些房間進行檢查,就發現所有的南洞廳修士全部被魔氣所殺,那些魔氣好像利刃一樣劃過他們的喉嚨,一擊斃命,沒有絲毫的拖拉,這是怎樣的高手才能做到的?
而被殺的這些南洞廳修士中,不乏一些四重天仙的高手。
擊殺他們的人至少要五重天仙級别的強者吧,甚至可能是仙帝級别。
也是,如果不是仙帝級别的強者,怎麽會驚動夏文候和夏侯落天呢?
我正在查探那些屍體的時候,我就感覺到有人靠近這邊,是夏文候和他的四個美男護衛。
他們在院子落下,我們也是緩緩從充滿血腥味的屋子裏出來。
看到夏文候,我就道了一句:“到底是什麽人幹的?”
夏文候反問我:“你不是不想參與到這件事兒中嗎?”
我說:“你覺得以目前的情況我還能脫身嗎,他們已經對我南洞廳的手下出手了,接下來的我們這些人肯定是他們的攻擊之列,我們已經牽扯了進來。”
的确,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
我一直讓南洞廳去追查南宮娊枂和柴敏的消息,而人皇卻是下令讓南洞廳的人在追查昆寒城的情況,這就導緻南洞廳深陷其中,而我作爲南洞廳的當家人,自然也是免不了受牽連。
如果我的某個同伴在這次行動中出了什麽意外,我會把這筆帳記到人皇的頭上。
當然這些南洞廳修士的死,我已經先給人皇記了賬。
聽我說完,夏文候歎了口氣說:“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的敵人到底是誰,前不久我通過蔔算,蔔算到昆寒城又有一場蔓延到整個理想國的災難出現,可究竟是什麽災難,我卻蔔算不到。”
“我把這件事兒告訴了夏侯國主和天巫,夏侯國主起初并不是很相信,可天巫卻好像很緊張,他好想知道一些内幕。”
“我去逼迫天巫詢問情況,可他卻一口否認,再後來我去找夏侯國主,一起去找天巫問情況,可天巫卻始終選擇閉口不言,就在我和夏侯國主準備采取強制手段的時候,天巫卻選擇了逃跑。”
說到這裏,我就打斷夏文候說:“天巫要出逃的事兒你一早就知道,而且還派人通知了我,你們爲什麽不出手去阻止,除非你是故意放跑了天巫!”
夏文候道:“我并沒有故意放跑天巫,我派了秦瑞去捉拿天巫,并把天巫的神通弱點都告訴了她,隻是她爲什麽會去晚了一點,沒有把天巫給追回來了,我暫時還不知道消息的原因。”
我看着夏文候道:“你不知道原因,那秦瑞不是你最強的秘密武器嗎?”
夏文候說:“正因爲她太強,有時候會不受控制,她做很多事兒,其實都不是安排原本的安排去做的。”
我看着夏文候驚訝地問了一句:“你的意思秦瑞失控了,那她會不會和這次的事情有關?”
夏文候說:“暫時還不确定。”
我問夏文候,還知道什麽消息,關于這昆寒城的。
夏文候說:“我們現在隻知道,正主兒已經被我們困在了這結界之内,隻是那正主是誰,什麽樣的實力,我們暫時還不清楚,不過他可以讓普通人都魔化的神通太過詭異了,現在被魔化的人還不多,如果整個昆寒城的人都變成了魔,那數百萬的魔人南下侵襲我們理想國,我們理想國就真的要完了。”
“最可怕的是,那些魔氣好像是一種疾病,可能會傳染,如果不及時控制那些魔氣,它就會像瘟疫一樣在整個上界蔓延。”
“稍有不慎,整個上界都可能被魔的意識所控制,這是我們理想國的災難,也是整個上界的危機,所以陳雨,你作爲三聖尊的愛徒,本就不應該袖手旁觀。”
我說:“我沒有那麽高的覺悟,我隻爲自己應該守護的人而戰。”
反正我已經參與到了這件事兒中,夏文候也沒有再說什麽,而是繼續對我說:“既然我們已經站到了一起,你就和我一起去見一下夏侯國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