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龍就對我說:“不用擔心,我師父曾經說過,離開那平台上面殘留的威力就不會對人再造成影響了。”
王海洋這個時候說了一句:“他不是在擔心,而是在思考,思考那些殘留了千年的餘威到底在預示着什麽!”
我笑了笑沒說話。
開龍則是笑道:“如果陳道友能夠參透些什麽,那就最好了,說不定對你找書還有幫助呢,你說對吧,海洋妹子?”
王海洋說:“的确,看來我今天跟着過來是跟對了。”
沿着台階走了一會兒,我們就覺得這麽走的有些慢,而且沿路的風景也沒有太多變化,所以我們就騰空而起直接飛到了瀑布頂端。
在這瀑布頂端,我們就發現這并不是山頂,而是處于半山腰,再往上還有很高一截,這瀑布就是山腰部位幾口泉眼裏噴出的水形成的,那些泉眼的水勢很足,看樣子再噴個數萬年也不是事兒。
在泉眼附近有幾座亭子,那些亭子修建在水面上,因爲這裏是高山,所以有些雲朵就從這裏飄過,浮在水面上,亭台間。
這裏宛若仙境。
而且這裏靈氣很足,在這裏修行也不失爲一個好地方啊。
這麽一想,我也就随口說出,開龍就說:“這裏可不能用作修行之地,這裏靈氣雖然很足,可在這裏修行卻很容易滋生心魔,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複,所以這裏雖然景色怡人,靈氣充足,可卻少有人來,更别說有人在這裏修行了。”
滋生心魔?
我有些好奇道:“可我并沒有感覺到附近有什麽對心境産生影響啊?除了下面平台上那些殘留的東西外!”
開龍說:“的确是感覺不到,可修行起來就會不一樣了,昆侖已經有不少弟子以身試法,結果魔性大發,有的自殺,有的被殺,總之這裏可不是修行的好地方,陳雨,你可别打這裏的主意,我那明溪小澗靈氣也很充足,不比這裏弱,你在我那裏修行就好了。”
我對開龍笑着點頭。
又在這上面待了一會兒,我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和開龍和王海洋準備往下走。
可不等我們走出那幾個亭子,遠處就又飛來一道身影,來者是薛弶。
薛弶直接在下瀑布的台階口停下,然後沒有理會開龍直接對着我說:“陳雨,陳道友,我父親有事想要和你一叙,不知道你可否和我前往道宗一遭?”
我剛準備答應,可卻在薛弶的身上裏讀到了一絲藏的很深的殺意。
他準備殺我?
覺察到那股殺意後,我心中不禁一涼,下意識回答道:“我與令尊不熟,所以還是不去了好,我也不想在昆侖結交太多的朋友,更不想一不小心再和什麽人結了仇。”
薛弶那絲殺氣藏的很深,大大咧咧地開龍肯定看不到,因爲他相信薛弶,把薛弶當成朋友,所以他根本不會去懷疑薛弶。
王海洋則是精明許多,時常帶着一臉冷漠的她這個時候竟然露出一臉的冷笑,笑容中滿是對薛弶的不屑。
顯然,王海洋也是發現了一些端倪。
聽到我的話,薛弶就笑了笑說:“陳道友這話可就有意思了,不願意結交就算了,爲何又提到結仇呢?陳道友怕是太過多慮吧,我父親隻是單純地想要見你一面而已。”
這昆侖我是第一次來,這裏道門衆多,高手如雲,我若是不小心中了這裏某些權貴的圈套,怕是就要遭大難了。
我這麽想的時候,薛弶就繼續說:“陳道友盡管放心,在昆侖沒有人敢和你結仇,你可是靈異之主的愛徒!”
顯然,他們也是很清楚這點的。
薛弶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眼中的那絲藏的很深的殺氣就一下沉寂了下去,就連我也是沒有辦法發現了,不過我能感覺到,他不是放棄了殺我的念頭,而是暫時将其隐藏了起來,這薛弶可真是善于僞裝的家夥啊。
我剛準備拒絕,開龍就在旁邊說:“陳雨,不用擔心,你要是認生,我就和你一起去!”
薛弶立刻道:“開龍,你就别去了,我父親隻見陳雨一個人,見過之後,我保證親自給你把人送回來還不行嗎,我,你還信不過嗎?”
開龍笑道:“那也好!”
我則是立刻“哼”了一聲說:“我可沒說我要去,你父親想要見我,那好,讓他親自來找我,去你們道宗,門都沒有!”
說罷,我直接起身,飛過薛弶的頭頂,然後落到下瀑布的台階上,然後不緊不慢地向下走去。
開龍愣了一下,然後趕緊跟了過來道:“陳道友,我怎麽感覺你忽然生氣了呢?”
王海洋對着薛弶冷冷一笑,也是向我這邊飛來。
薛弶轉過頭看着我說:“陳雨,你做了靈異之主的徒弟,就不把我們昆侖放在眼裏了嗎?難道在你們龍城看來,我們昆侖就這般沒有地位嗎?”
我停下來轉頭看了看薛弶說:“你少在這裏給我扣帽子,我來昆侖是訪友,不談其他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兒,我和你認識嗎?和你父親認識嗎?既然不認識,我憑什麽要聽你們的?就因爲這是你們昆侖嗎?如果你們昆侖是這般待客的,我離開便是,告辭!”
說罷,我就準備離開。
開龍一把拽住我的手腕道:“陳道友,莫生氣。”
安撫了我,他又看着薛弶說:“薛師兄,我覺得陳雨說的有道理,他是我的朋友,是來看我的,是我的客人,他不想談什麽正事,所以請你不要勉強他!”
聽到開龍這麽說,薛弶也是笑了笑說:“好啊,我們不勉強他!”
說罷,薛弶氣沖沖地離開了。
開龍在後面笑道:“我這師兄就是小心眼兒,就這點事兒氣成這樣。”
開龍依舊一副大大咧咧地表情,完全不把這件事兒往深處想。
我們一邊往下走,開龍就一邊向我道歉,我則是說:“沒事兒,無禮的不是你,是那個薛弶。”
下了瀑布,來到那平台上,我又被上面那些殘存的氣息幹擾的有些難受,所以我們就趕緊下了那平台。
又在附近轉了一圈後,天差不多就要黑了,所以我們便回了明溪小澗。
吃了晚飯,我們閑聊了一會兒,也就各自回房修行去了。
在那小床上坐下後,我就開始盤腿調息。
本來一切都很安穩,到後半夜的時候,我的腦海裏就開始不斷浮現一道殘影,那正是白天的時候,我在瀑布底下那平台上見到過的。
那殘影在那個時候隻是一閃而過,可現在卻好像在我的腦子裏活過來一樣,它不停地在我腦子裏竄來竄去,看似毫無規則,可其中卻好像蘊藏着一套及其高深的身法。
而我現在最爲欠缺的,就是一套好身法了。
這是什麽情況,那殘影難道進入了我的腦子裏了嗎!?
不對,我可以确定,那影子沒有進入我的身體,而我現在腦子裏閃過的身法,都是那影子從我眼前一閃而過時候留下的,雖然隻是一刹那,可它卻做了十六個動作。
我剛開始的看不清楚,可回到這邊調息後,心境穩定,加上我現在巫術到了分魂的境界,我每一個魂魄都可以向我提供他們感知到的信息,所以那一連串的動作就一清二楚的呈現在我的腦海裏。
想到這裏,我忽然興奮起來,或許我應該再去平台那邊待上一會兒,至少把這套身法給學全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立刻停止調息,然後從床上坐起來,化爲一道殘影向淩霄瀑布那邊飛去。
我前腳剛出門,就發現王海洋也是跟了過來。
王海洋出來了,開龍自然也是很快追來,我回頭看了看他們兩個,不禁皺了下眉頭,看來要瞞過他們兩個單獨去淩霄瀑布是有些不可能了啊。
所以我就停下來等他們到我身邊。
開龍好奇問我:“陳道友,你這是去什麽地方,看你去的方向是後山?”
我說:“是!”
王海洋立刻在旁邊說:“看來你是真的有發現了,我可提前跟你說好了,若是你有那本書的消息,可别想把消息獨吞了。”
我則是笑道:“放心好了,我去那邊并不是找什麽書,而是沖着那些殘留的能量去的,它們對我的心境有些影響,我想要去找找解決的辦法。”
如果是開龍自己,我肯定告訴他我要去幹什麽,可王海洋在這邊,我就有些不想說實話了,我還不能完全信任她。
接下來,我們沒有多說什麽,就一起趕往了那瀑布下的擂台處。
到了這邊,開龍一揮手,平台上所有玉燈全部亮了起來,在那些玉燈的光下,這裏的一切都可以看的很清楚。
到了這邊後,停下來,開龍和王海洋也是跟着停下,我往前走一步,他們也跟着走一步,他們就好像是粘在我身後似的。
看來接下來我要做什麽都得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了。
這樣也好,萬一我在這邊出了什麽差池,開龍也能第一時間施以援手。
我飛身上到了平台之上,很快白天出現的那道能量的殘影再次出現,從我面前一閃而過,這次我看清楚了他的面容,是我自己…;…;
就在我準備記下那些身法的時候,瀑布上方慢慢飛下來兩個影子,一個人是薛弶,另一個則是比薛弶老一點看起來和薛弶有些像,那應該是薛弶的父親了。
他們兩個半夜三更的在這裏做什麽?
這麽想的時候,我下意識用心境之力探查了一下他們,就發現他們身上靈氣有剛剛結束調息的迹象,難道他們在這裏修行?
在這裏修行不是會入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