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潤鏽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停下自己的動作說:“沒什麽。.”
這鄭潤鏽明明隻有立宗的實力,可她身上卻是散發出一股渡劫天師的力量,她的真實實力讓我有些捉摸不定。
她的實力就算了,在剛才的事情上,她也躲閃不定。這就讓我覺得這個鄭潤鏽有很大的問題。
所以我就直接站停在那裏。
見我停了下來,南宮娊枂、白狼柴敏和胡嘉樹也是同我一起停下。
秋湛在前面愣了一下道:“陳道友,你們不用這麽緊張,我的這位同伴那刀鞘有妙用,她撫摸刀鞘隻是爲了探查山上的情況而已,并非做什麽不好的事兒,她不回答你們,隻是讨厭别人向她問問題,她平生最讨厭的事情就是回答問題。”
讨厭回答問題?
我怎麽感覺秋湛和鄭潤鏽兩個都是怪胎啊。
我的直覺告訴我秋湛沒有說謊,所以我就道了一句:“是這一點的話最好,如果讓我發現你們圖謀不軌,我醜話可說在前頭了,到時候别怪我不客氣。”
秋湛說:“孰輕孰重,我心中自然有數,我們西北分局可不會和靈異界最強的人爲敵。更不會與這大道爲敵!”
說完秋湛又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以後你們有什麽問題要問鄭潤鏽的話,就問我好了,我替她回答,雖然這麽說,就好像我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似的。蛔蟲,哈哈,太好笑了!”
說着,秋湛又在那邊大笑了起來,他的這個笑點我也是服了。
不過秋湛這麽一笑。我們剛才緊張的氣氛也就一下消散了,一行人繼續沿着台階登山。
又走了一會兒,這台階上就滿是積雪,道路開始變得有些滑了,幸好我們都是修道之人,若是平常人走這樣的路,怕是不小心會摔下去粉身碎骨的。
這個時候鄭潤鏽又伸手去摸自己的刀鞘,這次她摸的不是空刀鞘,而是有刀的那個刀鞘。
她在刀鞘上輕輕一拍,一陣狂風立刻從她刀鞘附近産生,然後直接沿着台階向山頂刮去,這一路上台階上的積雪也就被飛吹了一個幹淨。
如此一來,我們再行走就容易多了。
每隔一段時間,鄭潤鏽就會拍拍刀鞘,清理一下台階。我們行進速度也是快了很多。
我們行走的速度很快,用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鍾,就登上了這山峰的山頂,到了這山頂之後,我一下愣住了。
因爲在台階入口處有一個巨大的平台,那平台上站着四五十個修士,他們手持明晃晃地長劍對着我們,一幅嚴陣以待的表情,他們好像是等我們好久了。
在那些人的後面是一大片青灰色的基調建築物,不過那些建築物的屋頂都布滿了積雪,好像是一片青色牆,白色瓦的世界。
看到那些人後,秋湛也是愣了一下,然後對着那隊伍最前面的一個人說:“劉銘,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千裏迢迢趕過來,你們就拿着劍來歡迎我嗎?你們這要是造反嗎!?”
隊伍最前面那個修士“哼”了一聲說:“秋家少爺,你和鄭家姑娘過來,我們自然歡迎,可你們卻和那個姓陳的一起來,我們遊仙道門有些弄不明白了,難道你不不知道就是那個姓陳的廢了我們劉少和幾個弟子的道行嗎?”
那劉銘說的劉少自然就是劉青曜了。
想到劉青曜的所作所爲我就下意識說了一句:“那是他咎由自取!”
聽到我這麽說,那劉銘立刻“哼”了一聲,手中長劍對着我一指道:“劉少說你立宗實力的一劍就擊敗了他們,我着實有些不相信,現在你已經渡劫實力,可敢與我一戰分個高低來?”
果然我們到了這遊仙道門處處都是麻煩,秋湛這個秋家翹楚的名頭好像也不是很好使了。
不過秋湛這個人也沒有覺得丢面子,反而是興緻勃勃地看着我,好像很希望我和那劉銘打一架,然後見識下我的實力似的。
不等我說話,一旁邊的鄭潤鏽就站出來說:“我來的時候,師父跟我說了,讓我盡量幫他們的忙,我剛才想着幫他們探路。可是卻被他們懷疑我搞鬼,現在我來替他們和你打,這樣他就不用擔心我搗鬼了!”
這鄭潤鏽的邏輯好單純啊。
看到鄭潤鏽站了出來,劉銘就愣了一下說:“鄭家姑娘,你雖然是系出名門,可再怎樣也不過是立宗的實力,我已經是渡劫中期的實力,你赢不了我的。”
鄭潤鏽直接說:“要麽打,要麽你認輸,我不想聽你的廢話!”
這鄭潤鏽的脾氣真是直啊。
南宮娊枂在旁邊不由笑了笑。她好像很喜歡鄭潤鏽的這個性格。
看到南宮娊枂的笑容,那劉銘以爲自己是被嘲笑的,臉上頓時挂不住了,他長劍指向鄭潤鏽說:“好,這都是你自找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别以爲你出自大道門,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
鄭潤鏽則是道了一句:“你廢話真的多!”
劉銘這下徹底挂不住了,他讓那五十多個修士往後退去,再讓出一片地方後,他就抖了一下長劍對着鄭潤鏽沖了過去。
鄭潤鏽拍了一下有刀的刀鞘,并未在第一時間拔出刀,而是召喚了一股強風去擋劉銘刺來的一劍。
那劉銘這一劍也是真的沒有留情,劍上布滿道氣,一劍刺出。直擊鄭潤鏽胸口的要害。
鄭潤鏽那股強風打出,雖然減緩了劉銘的速度,卻沒有能夠阻止他這一劍刺來的态勢。
就在劉銘這一劍要刺中鄭潤鏽的時候,她的刀已經出鞘。
一刀寒光閃過。
“當!”
随着一聲兵器的碰撞聲音,鄭潤鏽後退了數十步。而劉銘也是微微後退了五六步。
這個時候我也是注意到,鄭潤鏽那把閃出寒光的彎刀竟然鏽迹斑斑,那把刀怎麽看都不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可就是這樣的刀,擋下了劉銘手中的那把法劍。
鄭潤鏽以立宗的實力竟然在這一招的較量上和劉銘基本持平,我不由對她刮目相看,這鄭潤鏽不簡單啊!
劉銘那則是有些沒面子了,他看了看鄭潤鏽,又看了看我們這邊,先對我們這邊說道:“别以爲你們是地仙實力的強者,我就會怕你們,等我收拾了這個丫頭,就讓你們見識下我的厲害!”
我一下就明白了,這劉銘大概就是遊仙道門中少數能用請神術請來遊仙道門上界神通者的人之一。
難怪他面對我們會有恃無恐。
我沒有理會劉銘,而是看了看秋湛說:“看來你的名号在西北不怎麽好使啊!”
秋湛就說:“他們大概知道我們要來這幹嘛的,談不攏就直接打了,嗯,肯定是這樣,和我的名号其實沒啥關系的。”
我和秋湛的閑聊讓劉銘覺得更沒面子,他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道觀。然後又看向鄭潤鏽道:“這都是你自找的!”
說着劉銘身上的威勢就慢慢提了起來,他劍上“轟”的一聲燒起一股道火,那道火威力不弱,我覺得鄭潤鏽可能要吃虧了。
鄭潤鏽皺了皺眉頭,然後把鏽迹鏽迹斑斑的彎刀放回刀鞘。而是伸手去拍那沒有刀的刀鞘。
我也是一下來了興趣,這鄭潤鏽那刀鞘怕是要顯露它的真實“本領”了。
拍了幾下刀鞘,鄭潤鏽就做了一個要把刀的姿勢,她的右手放在空刀鞘的口上,她要從沒有刀的刀鞘中拔出一把刀來嗎?
看着鄭潤鏽做了一個拔刀的手勢,劉銘就“哼”了一聲,别在這裏裝腔作勢了。
秋湛則是搖搖頭說:“我這同伴真是沒有耐心,看來是真的覺得那個劉銘太煩了,對了,我這個同伴第一讨厭的就是别人問她問題。第二讨厭的就是别人在和她打架的時候喋喋不休!”
這個時候劉銘那帶着道火的一劍就對着鄭潤鏽斬了過去,他下定決心要在這一劍結果了鄭潤鏽。
而鄭潤鏽那邊則是緩緩閉上了眼。
我心中不由一震,這個時候她還閉上眼,也太托大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鄭潤鏽慢慢地開始對着那空刀鞘做了一個拔刀的動作。
同時她嘴裏也是飛快道了一句:“名刀無形!”
“嗡!”
一瞬間鄭潤鏽竟然從我們眼前消失了。等着她再出現的時候,已經站在劉銘的身後,而劉銘站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
兩個人原地不動,鄭潤鏽的手已經從空刀鞘上挪開,她體内的靈力一下消耗了過半。
再看劉銘。劍上的道火全無,他的胸口直接出現了一道口子,鮮血不停往外冒,他身上的氣勢也是一下散盡,整個人幾秒中後“撲通”一聲摔了下去。
劉銘敗了!
我、南宮娊枂、白狼柴敏和胡嘉樹全部面露震驚之色。
我們知道鄭潤鏽不簡單。可是沒想到她這麽強!話說這麽強的一個人,怎麽沒有進百星榜前十呢?
對于鄭潤鏽的這一招,我大概也是看清楚了,在劉銘攻擊她的一瞬間,她的身體直接化爲了無形的空虛狀态,就在那樣的狀态下,她做出的攻擊竟然生效了,一刀擊敗了劉銘。
她的空刀鞘,了不得啊!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又飛來五道身影,從他們的氣息來看,好像都是地仙,李蒂凰不是說,這裏隻有兩個地仙嗎?
難道那些人直接用了請神術,把遊仙道門上界的人請到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