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我已經很感興趣了,當徐若卉說他們需要知道這個秘密的時候,我就不隻是感興趣,而是有些詫異了。
按照南宮娊枂的說法,靈異之主是無所不知的,怎麽還有他不知道,而散陽子知道的事情呢!?
這個時候,南宮娊枂就問我:“陳雨,散陽子是你的前世,你能不能想起點什麽來?”
我對南宮娊枂說:“我想我上輩子在投生的時候。肯定喝了孟婆湯,所以我現在什麽也不記得。”
南宮娊枂白了我一眼說:“臭貧!”
我道:“是你先問了一個沒營養的問題,你也知道散陽子是我的上一世,他的事兒,我怎麽會知道呢,散陽子是散陽子,而我是陳雨!”
雖然有時候想到自己是淩霄子和散陽子的轉世,心裏會有些興奮,可在被别人說成散陽子轉世的時候,我心裏會隐約覺得有些不痛快,我自己都不知道那種不痛快從什麽地方來的。
是害怕散陽子的和淩霄子的名号蓋過我自己嗎!?
還是害怕自己超不過他們!?
我自己也說不上來。
見我忽然有些發脾氣,南宮娊枂就道:“神經病,這都生氣了,你這人真是小氣!”
我也知道自己脾氣發的有些莫名其妙,尴尬地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而是去看第三十四個案子的資料。
第三十四個案子的資料較爲少一點,隻記述了一個藏天書的地址,而那個地址叫荞麥石碾,對于天書。以及如何找到天書毫無記述。
看到這些後,我就問徐若卉:“這第三十四個案子的資料會不會少了一點?”
徐若卉說:“荞麥石碾是淨古派的駐地,是散陽子的門派所在地,現在也算華北的一個大的道門,你去那裏後會有專門的人接待你,你想要了解什麽,直接問他們的人就好了,這資料上沒必要寫的那麽詳細。”
徐若卉剛說完,胡嘉樹那邊就好奇說:“我以前隻知道那邊曾經出過一條極強的龍王,卻不知道那邊藏了天書!”
徐若卉說:“這個之前我也不知道,是在救世之戰後,初一發現的,如果不是他,沒人知道那裏藏着天書,隻不過天書的内容有很多,他隻有一個地方看不懂,而他看不懂的地方是散陽子做了手腳,是散陽子故意不讓别人去看的,他的目的是什麽,沒人清楚。”
又和徐若卉說了一會兒。她就繼續說:“好了,我和你們說的也就這麽多了,你們趕緊收拾一下去杏繁嶺吧,處理完那邊的事情後,就直接去荞麥石碾。”
“我也會在荞麥石碾等你們,還有我的丈夫。”
靈異之主也會去,看來這個秘密真的很重要啊。
這個時候胡嘉樹又問了一句:“如果隻有散陽子知道的話,那我們想辦法喚醒陳雨前一世的記憶就好了,爲什麽還要廢這麽大的勁呢?”
徐若卉說:“這對陳雨不公平,擁有兩世的記憶可能會讓他的生活有些錯亂的。”
“還有一點,沒有人做到讓陳雨恢複前世的記憶,就算是初一也做不到,因爲散陽子的轉世投生,是絕對天道的轉世,不可悖逆的,初一再強也不能去打破天道,如果他打破天道,那人類大道就會面臨極大的危機。”
聽徐若卉的意思,那靈異之主好像已經擁有了打破這個大道的力量,靈異之主,竟然這麽恐怖嗎!?
接下來我們沒有多說什麽,而是離開了縣城,向杏繁嶺出發。
資料上給出我們杏繁嶺的地址很詳細,我們從縣城出發,三個小時内就能夠達到。
我們在縣城這邊耽擱了點時間,到杏繁嶺的時候已經傍晚六點多鍾了。
到了這邊後,我們就真的看到了那個軍事禁區,周圍建起了很長很高的圍牆,還拉着電網,裏面有幾個很大類似雷達的鍋蓋的東西。
門口有崗位,沒有部隊番号,我們到這邊停下車後,立刻有一個穿着軍裝的人走過來和我們敬禮,然後告訴我們不能在這裏停車。
我則是直接掏出了證件,然後說明了我們的來意。
那個軍人也沒有多問。直接對着我立正敬禮,然後招呼同伴給我們開門。
大鐵門打開之後,他就讓我們進去。
我也是慢慢地開車往裏走。
進去之後,就發現這裏面的路都是水泥路,而且隻有一條,一直往山裏面走。
走了十分鍾,我們就到了一個二層的小樓前面,這裏有一個操場,上面有各種各種的訓練設備,操場中央還有一個升旗台。
操場上有一些士兵正在訓練。
我們車子在這裏停下後,就有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同樣是先敬禮,然後也不多問,就說了一句:“跟我來!”
他雖然隻是一個普通人,可身上帶着的軍威卻很強。在我們四個面前完全沒有落于下風。
很快我們就又走到一道圍牆前面,那圍牆上有一道鐵門,圍牆上的電網更高,鐵門上寫着一個巨大的紅色“禁”字。
到了這邊後,他就把門給打開,然後對我們說:“這裏是禁區,有規定,我不能進去,所以你們自己去吧,裏面隻有一條路。肯定不會迷路的。”
說完,他又對着我們敬了一個禮,這個禮好像是在跟我們送行。
我們四個人進去後,他就直接把鐵門給鎖上,隔着鐵門我就聽到那個軍官說:“你們要出來的時候,按鐵門後面的那個按鈕,會有專門的人來接你們,祝你們好運。”
他說完,我就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
南宮娊枂在那個軍官走後就道了一句:“搞的這麽嚴肅,我都以爲我們這是去上戰場了呢。”
胡嘉樹說:“說不定人家覺得這就是戰場呢。”
簡單說了幾句話,我們就趕緊往裏面走,這一條小路也是水泥路,不過好像不經常走人,大概一米五寬,路邊的野草長的很茂盛。有些野草枝葉都把這路面蓋住一部分。
而有些路縫裏還直接長出了野草。
我們沿着那條水泥路走了十分鍾就到了一個巨大的水泥石碑前面,那石碑上寫着兩個字:“禁地!”
而在水泥的石碑後面有三個深坑,那應該就是殉葬坑了,不過裏面的白骨都被處理掉了,現在隻剩下三個大坑。
在大坑南側二十多米的位置有一個一米多高的洞口。那應該就是通向墓室深處的入口。
看到那個入口後,我們四個人直接走了過去。
胡嘉樹這個時候說了一句:“十年前就有一個地仙進過這個洞,最後隻活着出來一個,我們這次隊伍最強的也隻是地仙,所以進去之後一定要慎之又慎!”
胡嘉樹好像有點怕了。
其實站在這洞口,我也是有些膽寒,我們還沒有進去,這洞内就飄出一股帶着莫名威勢的陰氣,而那莫名的威勢就有一種讓我們膽寒的力量。
在進洞之前,我們把各自的情況都檢查了一下。确定沒有問題後,我們就一起往洞内走去。
開始這一段隻有一米多高,所以我們要爬着往前走,向下走了二十多米,裏面就逐漸變得寬敞了起來,我們也是能夠站起來行走了,這是一條人工開鑿出的墓道,墓道的兩側并不工整,沒有經過任何的修整。
我拿着手電往裏面照了一下,這墓道不是直的,而是彎彎曲曲地向下。
又走了二十多分鍾,我們就看到了一個很大的地下空間,這裏面到處都是石柱,每個石柱都有十幾米高,而這些石柱是經過精細打磨的,每個都很工整,不過石柱上沒有任何的雕飾。
這個空間大概有多半個足球場大小,在空間的盡頭一個類似土堆的地方,那土堆七八米高,是這個空間内唯一一個值得我們注意的地方。
我用心境之力探查了一下。就發現那土堆旁邊竟有一個禁制,是專門阻隔心境之力探查的。
所以我就問南宮娊枂她的星河之眼能不能看到土堆的情況。
南宮娊枂說:“入口就在那個土堆的北面,不過……”
我問她不過怎樣,南宮娊枂猶豫了好一會兒就說:“那土堆中有很多的屍體,那些屍體十分的完整,就好像是剛死了沒多久似的,而且它們都有屍氣,說明是活屍!”
我問,有多少具。
南宮娊枂說:“我隻能看到土堆的表層,大概有二十多具。不知道土堆裏面會不會有!”
又在這邊讨論了一會兒,我們就慢慢地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那土堆的附近,在距離土堆還有十幾米的地方,我們停了下來,然後用手電去照那土堆。
這一照,我們全部瞪大了眼睛。
那些屍體并不是躺在土堆的表面,而是半截身體在土裏,半截身體在外面,有的頭在外面,而有的腿在外面,而且它們排列并不整齊,而是十分的錯亂,就好像是發生了事故,那些人被埋在土裏動彈不得,然後再死掉了一樣。
那些屍體都是慘白色,那些頭在外面露着的屍體,眼睛全部看向我們這邊。
那一瞬間,我忽然都覺得有些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