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名字已經讓我有些糊塗了,陰僧繼續說:“生命之匙是淩霄子窮其一生研究出來的至寶,以佛印的方式開啓生死門,然後達到自由出入的目的,可他留下這生命之匙的用意卻沒有人知道,他誰也沒有告訴。”
“淩霄子死後,生命之匙就被其帶到了陰間,後來他就創造了這所廟宇樓閣,爲了能讓這閣樓到陽間去,他就在陰間開了一個通道,某種契機下,讓這陰間的閣樓能夠跑到陽間去,而跑去陽間的地方就叫陰皮溝,所以他就把這廟命名爲陰皮廟。”
“布置好這些後,他又找來一個人看守這裏,準确的說,我不是他找來的,而是他利用陰間純陰之氣和無限的怨念制造出了假魂魄。”
“我的實力也跟随這陰皮廟的每一層禁制的開啓而增加或者減弱。”
“我是被制造出來的魂魄,同樣也是一個虛拟的機關傀儡,隻不過我這個傀儡卻是有意識的。”
“我這些話是不是讓你覺得很亂?”
我點頭,然後問:“如果這些都是淩霄子制造出來的,那這些樓層中的布置又是爲何,還有那些經書,是幹什麽用的,這說明有人曾在這個閣樓中生活過一段時間,對不對,那個人是誰?”
陰僧說:“那人就是淩霄子,他死後去了陰間,可陰間的陰差,甚至閻羅王都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甚至有些鬼差還跑到這裏禮佛,練功。”
“直到有一天,淩霄子忽然說要打掃陰皮廟,等來幫忙的鬼差把幾間樓層搬空後,淩霄子就消失了,而這陰皮廟在陰間也是隐匿了起來。”
“隻有我知道,淩霄子是投胎去了,他告訴說,他總有一天會再來這裏,然後取走生命之匙,這個世界上隻有他一個人能取走生命之匙。”
“萬一有其他人能打敗我,強行取走生命之匙,那生命之匙就會自行碎裂。”
聽陰僧說到這裏,我也終于明白靈異之主爲什麽不親自來取生命之匙。
這其中的蹊跷,他肯定是知道的。
而他讓我來,恐怕也是算到了我是淩霄子和散陽子的轉世,這一切他都是知道的。
不等我說話,陰僧就說:“當初散陽子來這裏的時候,他就告訴過我,他能取走生命之匙,可他不取,是因爲時機未到。那個時候我就肯定他是淩霄子的轉世,他雖然沒有淩霄子的實力,可是卻知道很多的事情,甚至還有可能有淩霄子的記憶。”
“而今天被你打敗之後我就感覺到,生命之匙沒有消失的意思,這說明你也可以取走生命之匙,而你就是淩霄子和散陽子轉世,你終于來取走這生命之匙,而我終于可以結束這毫無意義的生命了。”
說罷,陰僧的身體慢慢地消失,而比武台中央的巨大的“卍”字佛印忽然閃了一道金光,然後慢慢地變成了九樓書上那鑰匙的形狀。
骷髅的柄,類似骨爪的頭兒。
隻不過那骷髅柄殘缺了一塊,好像是被碰掉了似的,不對,是燒掉的,那殘缺的部分還有一些被燒毀的痕迹。
一瞬間我就明白了,我剛才用混沌火燒毀了比武台佛印的一部分,而那佛印就是生命之匙,所以生命之匙也是被我燒掉了一部分。
我心中也接很慶幸,燒掉的是鑰匙的柄不是頭,并不影響鑰匙的使用。
在得到那生命之匙後,我就對南宮娊枂笑了笑,然後把鑰匙高高舉起,我下意識地想要炫耀。
可不等我張口說話,這陰皮廟忽然變得越來越淡,接着在下一秒,整個陰皮廟消失,而我們現在身處六七十米的高空之上。
腳下沒有踩踏的東西,我一下雙腳懸空,整個身體開始往下墜落。
這個時候我的靈力差不多隻剩下最後一絲,我想要試着飛起來,可試了幾次卻沒有成功,南宮娊枂發現我這樣的情況,她“嗖”的一聲向我這邊飛來,然後一把抓住我的衣領,把我揪了起來,最後我們平穩落地。
落地之後,南宮娊枂松開我說:“把你鑰匙收好,等你身體恢複了再得瑟也不遲,不過話又說回來,沒想到你小子來頭真大,淩霄子,散陽子轉世!”
“淩霄子我不知道是誰,可散陽子卻是最強道士,這個名号至今無人能夠取代。”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着實沒有想到散陽子這一世會投生成一個帶着禍種的人,我也終于知道爲什麽靈異之主那麽器重你了,原來你是他爺爺的師父轉世。”
我說:“可是這一世我卻要拜他爲師。”
南宮娊枂說:“那是自然,你上一世再怎樣,也是上一世的事兒,這一世你是陳雨,而不再是散陽子!”
我點了點頭。
南宮娊枂的話提醒了我,我是誰轉世其實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是陳雨,我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才對。
接下來我們在這邊休息了一會兒,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準備離開,陰皮廟的案子,我們已經完成了。
在出陰皮溝的時候,我就給蔡邧打了個電話,他對着我笑了笑說:“你等下,如果彙報案子的話,你直接跟靈異之主說吧。”
蔡邧和靈異之主在一起嗎?
很快我就聽到靈異之主的聲音傳來:“看來你已經得手了,對自己的身份也有了新的認識了吧?”
我說:“不管我前一世是誰,我這一世的名字叫陳雨,我是爲了我這一世的親人和朋友而活的。”
靈異之主“哈哈”一笑說:“我也沒有說什麽吧,你說話這麽嚴肅幹嘛,現在你們案子結束了,東西也拿到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把那東西交給蔡邧,蔡邧會送到龍城去。”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那你可以自己随身攜帶着那個東西,反正那個東西遲早還是交到你手上的。”
這生命之匙肯定不是凡品,我自己留着怕是會惹來不少的禍端,所以我就道:“我如果不相信你,就不會做這三十多個案子了,我會到成都去,把這東西交給蔡邧的。”
靈異之主沒有再和我說什麽,就把電話給了蔡邧,蔡邧就繼續對我說:“好了,先回成都這邊來吧,到了這邊,我就給說下你們下一個案子的事兒。”
挂了電話,我們就開車去了太原,然後從太原飛回了成都。
到了成都,我們又馬不停蹄趕往地下大廈去見蔡邧。
我們到這邊的時候,靈異之主已經不在這邊了,我還專門問了一下蔡邧,他就說:“你打電話那會兒,他恰好來這邊待了一會兒就走了,現在的話,人應該回龍城去了。”
接着蔡邧就讓我直接說案子的事兒。
我也是詳細講了一下,在說到我是散陽子轉世的時候,他就對我說:“這個事情你最好别告訴别人,你這身份很特殊,如果知道的人多了,怕是會給你引來不比要的麻煩。”
我點頭。
這個不用蔡邧說,我也是知道的。
蔡邧繼續說:“好了,案子基本我已經了解了,那件東西你是準備交給我,讓我送到龍城,還是自己保管呢?”
我直接把生命之匙交出給了蔡邧道:“這燙手山芋,我現在還不想捧在手裏。”
蔡邧接過那鑰匙也是笑了笑說:“好了,你們的這個案子完成了,接下來我給你說下你的下一個案子吧。”
說着,蔡邧就拿出一個牛皮袋子,那袋子很厚,一看就知道裏面裝的資料不少。
我拿着牛皮袋子一看,上面寫着幾個字:“山行鬼盜。”
打開牛皮袋子,我看到的全部都是一些偷盜的刑事案件,有的丢的家具家電,有的丢的牛羊牲畜,總之五花八門丢什麽的都有,大大小小詳細記述了五十多個案件。
怪不得會有這麽多的資料。
這些案件都是這兩年發生的,而且集中發生在華北地區一個樊興瑙的地方,那附近十多個村子輪番遭竊,至今一起都沒有破獲,當地人已經怨聲載道了。
後來華北分局介入,就發現這個案子并非人所爲,而是一群專門偷盜的鬼物幹的。
隻可惜這個案子剛有眉目,華北分局就遭了大變故,有太多大案需要處理,這個案子就擱置了。
所以就輪到我們身上。
我在看資料的時候,蔡邧就這般跟我說,我聽了之後就笑道:“這麽說來,這是一個簡單的案子了,我們的第三十二個案子又是送的嗎?”
蔡邧也是笑了笑說:“你要這麽理解也行,不過這個案子的資料都是華北分局提供的,而且隻有這些羅列的案子,至于鬼物是什麽級别的,偷盜這些東西原因無人知曉,是不是真的簡單,也不好說。”
我把資料又看了一遍,确定沒有需要向蔡邧問的,就道:“我們休息一下,明天就出發去到華北去。”
蔡邧說:“這個案子沒有出現傷人事件,所以并不是太急,你們多休息幾天也是無妨的。”
我說:“一天足夠了。”
我這邊休息一天,也是爲了讓自己的身體恢複完好。
山行鬼盜,我很想知道那些專業偷盜的鬼,生前是不是也是幹偷盜這一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