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把胡嘉樹拉到一邊,然後深吸一口氣,一劍道火斬了出去,這一劍道火中還加上了混沌火,所以足以把那些福爾馬林全部給燒沒了!
“轟!”
在我混沌火接觸到福爾馬林傀儡的時候,他的身體一瞬間就被燒了起來,随着一聲爆炸,在我身邊炸了一個幹淨。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相鬼旁邊的一個玻璃缸中的福爾馬林忽然“咕噜噜”的響了起來,就好像是沸騰了似的。
接着裏面的福爾馬林開始迅速地往外冒,那些福爾馬林液體流到地上後,一個新的福爾馬林傀儡就再次形成。
那東西沒有魂魄,殺了表體又不行,我要怎麽殺死他呢?
這個時候那相鬼也是道了一句:“我的大兒子可沒有那麽容易被擊敗,他和我的身體融爲一體,我不死,他就會以任何液體的方式無限重生。”
聽到相鬼這麽說,我就道了一句:“那我就先殺了你!”
說罷,我直接揮着手中清痕劍對着那相鬼沖了過去,胡嘉樹飛快地揮動杏黃旗,爲我身上加持了一副藤甲。
我這次是主動攻擊,所以用的清痕劍劍訣,而我現在的劍訣是武道宗師林森幫我改進過的,這劍招剛一出,我就感覺到連綿不斷的劍意從我心頭湧了上來。
我的劍意好像更喜歡這樣淩厲、實在的劍招。
我的長劍以極快地速度對着相鬼的胸口刺去,它沒有出手,而是它旁邊的那個福爾馬林傀儡沖了過來,它的手臂忽然伸長,對着我的清痕劍就打了過來。
我揮劍斬去。
那福爾馬林傀儡的的胳膊迅速被我斬斷,然後“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化爲一灘的液體。
然後那些之前裝有屍體玻璃缸中的福爾馬林就開始外溢,爲那個福爾馬林傀儡補充。
就在這個時候,相鬼的身體忽然後退,退到牆西邊的一個水泥台子附近,那裏有水管,它直接擡手對着水龍頭打了下去!
一股相氣夾雜着陰氣,直接把水龍頭給斷了。
“嘩啦啦……”
一瞬間水龍頭就開始往外噴水,附近的地面瞬間被淋濕了,隻要這些不斷,相鬼的那個傀儡兒子就可以一直存在下去,這對我們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這個時候,白狼柴敏也是進到了屋子裏來,然後對我們說:“我來對付這裏,你們去看着外面的那些屍體。”
我想了一下就說:“南宮、胡嘉樹,你們兩個到外面去,反正你們兩個是在遠處策應的,可以在外面一邊策應我們,一邊看着那些屍體,我和柴敏留在這裏對付相鬼和它的傀儡兒子。”
我正在說這些的時候,南宮娊枂和胡嘉樹也是飛快地退了出去,他們也是知道,我的這個決定是最正确的。
白狼柴敏進到房間後,又一次變成白狼的模樣,接着她直接從地上彈起,對着相鬼沖去,我在旁邊也是沖了過去,不過我的目标不是相鬼,而是那個液體傀儡。
就在白狼柴敏要碰到那個相鬼的時候,相鬼面前地面上的水和福爾馬林的混合液體忽然形成一道薄薄的細浪飛了起來,在空中的時候,陡然凍結,形成一把又寬又長的冰刀,而冰刀的刀刃正好對着柴敏的腹部切去!
白狼柴敏的速度也是很快,巨大的爪子帶着一股妖精之氣對着冰刀就拍了下去!
“當!”
白狼柴敏的爪子好像是鐵塊做成的一樣,和那冰刀碰撞竟然發出了金屬的碰撞聲音。
白狼柴敏在空中翻滾了一下,落了回來,而那相鬼則是猛然伸出右手抓住了冰刀的末端,那末端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成了刀柄。
“唰!”
接着相鬼揮了一下手中的冰刀,一股陰氣和相氣的混合氣浪對着白狼柴敏這邊就打了過來。
柴敏的爪子猛的一揮,回敬一道氣浪。
兩股氣浪相撞,瞬間發出一聲“轟”的爆炸,屋子裏所有的玻璃缸全部“咣當”一聲被震碎掉了,無數的玻璃猶如飛刀一樣亂飛,好在我們身上有胡嘉樹給弄上的藤甲,所以沒有被傷到。
在柴敏和相鬼對招的時候,我這邊也是和那個液體傀儡交手幾招,隻可惜我的攻擊都沒有什麽成效,無論我斬斷他身上任何位置,都會有新的液體補充上來,如果不擊敗那相鬼,想要打敗這液體傀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又将那液體傀儡打散後,我就飛快地後退了幾步,我必須想一個辦法直接去攻擊那相鬼。
那液體傀儡身上雖然有鬼王的氣勢和力量,可卻沒有厲害的招式,攻擊手段也是貧乏,所以在我高超的劍訣面前完全沒有還手之力,是被我壓制的。
可是如果隻壓制不能夠取勝的,這對我來說是一種煎熬。
這樣的煎熬不但會消耗我的耐心,更會消耗我的靈力,對我之後的戰鬥極其不利。
既然我暫時不能打敗那液體傀儡,那我或許想個辦法将其控制起來,隻要它不來幹擾我,我就能和白狼柴敏一起專心對付那相鬼呢?
可那傀儡不是什麽鬼物,我要用怎麽的手段控制它呢?
束魂符肯定不管用,我這符箓隻是藍階,而對方有着鬼王的實力,就算對方真是鬼,也可以輕易破壞我的藍階符箓,我必須有紫階的符箓才行,可我身上根本沒有那樣的符箓。
想到這裏,我就飛快抖了一下清痕劍,又一次沖了過去,我對那液體傀儡的了解還是太少,我需要再和它過幾招,多了解一些它的情況,才能想出辦法來了,所以必要的消耗,肯定是要的。
這房間雖然有百十來平,可也不夠白狼柴敏和相鬼交手用的。
而他們兩個在交手的時候,都是有所收斂,這就讓餘威毀不掉這裏的房子。
如果他們兩個不控制各自餘威的話,那這别墅恐怕早就崩塌了!
白狼柴敏不破壞這裏,是因爲我一直教導她,不能在人多的地方顯露術法,更不能用術法破壞建築物,讓人發現。
白狼柴敏也是聽到了心裏。
至于相鬼這麽畏首畏首,怕是害怕太大的動靜會引來更厲害的修士吧,她肯定是想着在這裏把自己腹中的胎兒孕育出來後,就逃離這裏,所以……
想到這裏,我腦子裏忽然閃過一道靈光。
那相鬼想要殺掉我們肯定是必然的,可這是一個村子,一個距離省城很近的村子,它冒着被華北分局大能修士發現的危險在這裏殺我們,是爲什麽?
如果能夠短時間内秒殺我們還可以理解,可現在的情況時候,她根本做不到那樣。
所以她留下來就有些不對勁了,她在等自己腹中的胎兒徹底活過來。
對,她一定是在等這個。
想到這裏,我就對門外的南宮娊枂和胡嘉樹道:“你們想辦法把門外的那些懾青鬼都給送走了,不管用什麽辦法!”
“那些懾青鬼肯定是相鬼腹中胎兒複活的關鍵,不管怎樣,我們都不能讓那個胎兒出世。”
我隐約感覺到,那個孩子被制造出來後,肯定會成爲極大的禍害,或許和我一樣會成爲禍種。
這個時候我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句:“任何人都有生存下去的權力,包括禍種!”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那個已經快要變成人的孩子呢?
不對,她是一個人精,不是真正的人……
我忽然開始猶豫起來。
南宮娊枂這個時候就對我說:“陳雨,專心點,這邊懾青鬼的事兒交給我們,你專心和小敏一起對付那相鬼。”
說着南宮娊枂就對着我這邊射出幾箭,那幾箭正好射在我前面不遠處液體傀儡的身上,将其射散。
若不是南宮娊枂幫我,我怕是這次要中招了。
我趕緊收回思緒,然後飛快抖了一下手中的清痕劍指着那相鬼道:“能告訴我,你爲什麽要制造那個那個孩子嗎,你的目的是什麽!?”
相鬼笑了笑說:“你猜!”
看樣子她是不準備老實地告訴我們了。
這個時候白狼柴敏又對着那相鬼飛了過去,而我面前的液體傀儡在被南宮娊枂射的散掉後,就沒有再出現,到什麽地方去了嗎?
正當我心境之力探查那液體傀儡位置的時候,我就發現那液體傀儡竟然出現在門外的樓道裏,而且是出現在那些藤蔓綁着的懾青鬼旁邊。
南宮娊枂和胡嘉樹同時用術法去打那傀儡,可那傀儡根本不理會,而是直接伸手去拽那些藤蔓,還有我貼在那些藤蔓上的符箓。
它要放那些懾青鬼出來。
我們對付一隻鬼王,一隻奇怪的液體傀儡已經夠麻煩的了,如果那九隻鬼扶屍中的懾青鬼再跑出來的話,我們的處境就會變得極其不妙。
可是那些懾青鬼又不能直接用殺的手段,他們都是尋常人被利用了,我們就這麽将其打散了,對他們不公平。
我們接下裏該怎麽辦呢!?
難道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個孩子複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