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聽這四個字我就覺得這個案子很可能和陰兵有關,所以就問蔡邧是不是這樣。
蔡邧那邊笑了笑說:“是,不過也不全是,這樣,你們到地下大廈來找我,自己看資料,然後去出這個案子,對了,這個案子不在西南,而是在華北,你們拿了資料後還要趕往華北那邊去。”
既然有詳細的資料,我也沒有在電話多問,就直接叫上南宮娊枂、白狼柴敏和胡嘉樹一起出了門。
人多了,我們出門的時候也熱鬧了很多。
南宮娊枂好像很喜歡和白狼柴敏待在一起,這些天兩個人一直膩在一起,俨然一副好閨蜜的樣子。
胡嘉樹這個人平時比較悶,整天研究一些盆栽,或者拿幾本古書研讀,隻有出門的時候才看起來活潑一點。
到了地下大廈看到我們四個人,蔡邧也是笑了笑說:“這以後就是你們固定的任務陣容了嗎?”
我說:“沒什麽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了。”
蔡邧“哦”了一聲道:“這是你們案子的資料,拿去看下吧,老規矩,有什麽不懂的來問我,如果沒問題,你們就抓緊時間去出這個案子!”
我點頭,然後就打開了那牛皮袋子。
袋子上的四個字我也看了,正是蔡邧給說的:“古道匪兵!”
打開牛皮袋子,我就發現裏面有一張老舊的照片,照片上是一條石頭山路,還有一個高大門樓,門樓上寫着三個我看不懂的古文字。
胡嘉樹這個時候在旁邊就把那三個字念了出來:“秀水關!”
秀水關!?
是一個關口的名字嗎?
我問胡嘉樹那三個字,是什麽時候的字,他說:“是春秋戰國時候趙國的字。”
我好奇問胡嘉樹,那些字他怎麽認得?
胡嘉樹就說:“略懂,略懂!”
我繼續看資料,除了那老舊的照片,就是一些文字的資料。
按照資料上叙述,那老照片的拍攝地,是在華北境内太行山山區的中斷,而且是十多年前拍攝的。
按照拍攝者所述,他是一個攝影愛好者,和幾個同爲攝影迷好友進山采風,他們爲了拍攝到更好的景色,所以這次就走的有些深,他們走近了一個沒有人居住的山谷,不過在山谷附近卻是有村子的。
山谷不深,一眼就能望到盡頭,當時他們就在山谷的谷口架起了相機,想要拍攝一下那無名山谷,然後他們在照相機的鏡頭裏就看到了這一幕,并快速的拍攝了下來。
可當他們用肉眼去看的時候,卻什麽也看不到。
幾個人當時很吃驚,就決定進到山谷裏去一探究竟,可他們在山谷裏轉了半天,沒有任何的發現,到了傍晚的時候仍舊沒有發現,看着天色漸晚,他們隻能放棄,開始準備出谷。
可就在他們要出谷的時候,他們就好像被一群透明的人給襲擊了,他們明明看不到對方,可對方從他們身上往下拽東西的觸感,他們卻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幾個人當時吓壞了,身上的手機、錢包等不少東西都被搶去了,幾個人拼死保護,才保護下來其中一架相機,我們手裏的這張照片也是那架相機留下的。
而且,他們的東西在被搶之後,就會迅速的消失,好像也都變成了透明的了一樣,又或者說就是消失了,憑空的消失。
幾個人跑出山谷後,那種被搶奪的感覺才消失,幾個人驚慌失措,趕緊離開了這邊。
到了附近的村子,他們向當地人打聽了一下那山谷的事兒,當地人就說那個山谷就叫“野谷”,平時沒什麽人去,不過那山谷卻是怪異的很,據說村裏的牲畜,隻要晚上的時候跑進那個山谷,就再也不可能找到了。
至于是爲什麽,村裏的人也不知道。
不過那個野谷從來沒出過什麽人命案,大家都覺得牲畜跑進去,可能是翻上後山,從後山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畢竟那山谷兩側陡峭,可盡頭卻不是很陡,相對來說還很平緩,像是一條路,很容易爬到山頂去。
所以當地人也沒有把野谷當回事兒,最主要的是,還是當地人不怎麽去野谷,因爲那邊一沒有田地可耕種;二沒有藥材可采集;三沒有茂盛的樹木可砍伐;四沒有足夠的草地可放牧,誰也不會閑着沒事兒去野谷裏面閑逛。
四個人經過一番打聽後,就離開了那邊,回去之後,他們把這件事兒告訴了很多人,并把照片打印出來給大家看。
可照片比較虛幻,有人說是合成的。
也有人說,他們拍下的是海市蜃樓。
後來,那幾個人又去一次野谷,就再也沒有拍攝到任何的東西了,他們準備充足,晚上在那裏過夜,也沒有再遇到透明人搶劫的事兒,所以後面跟着他們去探險的人,也就覺得他們隻是瞎說,是想編造一個故事博人眼球。
這事兒也就漸漸地過去了。
可就在前不久,這位拍攝照片的老人去世之前,又把這張照片拿出來,并把當年的事兒給他們的孩子講了一下。
他的一個孩子比較有心,就又去了一趟野谷,在晚上的時候,他遭遇了搶劫,這一次不是透明人搶劫,他看到了一群身披皮甲,手執長矛的古代兵勇,正是那些兵勇從他身上往下拽東西。
而且那些兵勇全部都是腳尖着地,走路輕飄飄的,所以他就斷定那些是鬼物。
他當時直接吓暈了過去。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身上除了衣服,其他能搶的東西全被搶沒了,所以那個人就開始四處找高人,想要證明他父親那一批人不是胡說,證明那野谷有鬼。
後來這事兒被靈異分局的人給攔截了下來,主要是爲了防止事态的進一步擴散,這件事兒再怎樣也不能搞的衆人皆知。
而攔下這個案子的人,就是前些天正好去北方辦事的方傑。
再然後這個案子就落到了我身上。
當然,方傑也實地考察過那野谷,陰氣的确有些重,他也在那裏住了一晚上,可是卻沒有什麽匪兵!
也沒有被搶劫。
不過這件事兒,還是需要進一步調查。
從兩次怪異的事情來看,那些匪兵隻是搶劫,不傷人性命,這個案子似乎沒有太大的危險,所以我便直接接了下來。
在我們隊伍裏面,南宮娊枂有星河之眼,能夠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東西,說不定能在野谷裏看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而胡嘉樹可以和植物對話,那裏面花花草草肯定是有的,他問問那些小東西說不定也有收獲,這個案子很适合我們。
我們也沒有太多的問題,所以就帶着這些資料離開了地下大廈。
我們去華北的話,肯定要坐飛機,提到坐飛機,我、南宮娊枂和胡嘉樹都沒什麽,白狼柴敏卻是有些緊張,雖然對于現代人的生活,我們已經和她講過,可第一次體驗,她還是忐忑不安。
在飛機起飛的時候,她一隻閉着眼,等飛機起飛之後,她更是緊緊抓着座椅,若不是南宮娊枂在旁邊,她怕是要緊張的顯出原形來了。
至于白狼柴敏的打扮,一身的休閑裝,爲了隐藏她的耳朵,我們就在她的頭發上下了點工夫,讓她長發披散着,正好可以蓋住那毛茸茸的耳朵。
飛機起飛之後,白狼柴敏也就慢慢地适應,也沒有那麽緊張了,反而是覺得興奮了起來。
等我們到了省城,下飛機的時候,白狼柴敏似乎還有些沒有坐夠,一直問南宮娊枂什麽時候還可以做。
南宮娊枂就說:“回成都的時候。”
這次也算是白狼柴敏第一次出遠門,所以下了飛機之後她也是興奮,可在看到省城這邊也是高樓大廈,和成都差不多後,她不禁有些失落道:“怎麽都差不多!”
我說:“城市嗎,基本都是一個樣子!”
白狼柴敏道:“很無聊!”
她還是動物的習性,自然不喜歡這樣嘈雜的城市。
到了省城這邊,我們去了翠堤春曉,開了我們留在省城這邊的車,然後直接往資料上顯示的那個村子去了。
那個村子叫張溝,也算是深山裏的一個村子了,不過那個村子卻不窮,反而很富有,據說是因爲前不久高速路從他們村子過,占了村子不少地,然後村裏的人都分到不少錢,家家戶戶都蓋上了小樓。
遠遠望去,就好像是一棟棟的小别墅似的。
我們把車子停到張溝村,然後打聽了一下,就知道了野谷的方向,村裏人還告訴我們,這裏馬上就要修第二條高速公路了,之前那一條是東西走向的,這次修南北走向的,而且高速公路就從野谷過。
還說我們來的早,要是晚幾年來,野谷就被鑿了。
至于我們是來幹嘛的,張溝村的人,也都知道,說我們是去野谷找鬼的。
我則問那些村民,張溝是不是真的有鬼,村民們就道:“有些邪門,不過我們村沒人在那裏見過鬼。”
在張溝村打聽了一下,沒有任何的線索,我們就進山前往野谷那邊去了。
我忽然覺得我們這次出案子,不光是爲了那個案子人的委托,更是爲了保障那條高速可以順利從這裏修過去!
蔡邧不說,肯定也知道,我們到了這邊後一打聽就會自己知道的。
這些和時政挂鈎的事兒,還是不點透的好,畢竟靈異和現實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野谷,不知道我們會在那裏有怎樣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