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馬寨距離清水寨隻有半天的路,我們到下馬寨的時候正好是傍晚的時候,寨子在深山之中,也有結界護衛,傍晚的下馬寨沒有什麽燈光,好像大部分人家已經在個時候睡去了似的。
我們過來的時候,田思晗已經和張玉麗打了電話,可我們到了寨子門口卻沒有看到張玉麗的人。
按理說,田思晗在湘西苗寨這邊地位應該是很高的,張玉麗不應該如此失禮才是,難道說這裏已經發生了什麽變故嗎?
正當我們好奇的時候,寨子裏就緩緩走出幾個人,爲首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這個人我看着很眼熟。
等他走近了我就一下認了出來,是馬長河!
他和張玉麗是一個寨子的人嗎!?
看到那馬長河,我心中立刻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不過我并不是太擔心,因爲有田思晗在,如果遇到什麽事兒,有他在,應該都可以迎刃而解吧!
馬長河走過來先是恭敬地向田思晗問好:“田少,沒想到你也來了,真是有失遠迎啊!”
田思晗直接問:“張玉麗呢,我是給她打電話,怎麽來接我們的是你?”
馬長河笑道:“聖女她現在和大巫師在一起,他們有要事商議,怕是明天早起才能和各位貴客相見!”
說着,馬長河向我和南宮娊枂這邊看了幾眼,接着他就對着我露出一絲陰冷笑容,那笑容的意思好像在說,讓我等着,他就要收拾我了。
我則是也對他冷笑了一下,意思是,盡管放馬過來。
接着馬長河就把我們領到村子中央的一棟竹樓住下,這竹樓很大,在這寨子也是算是前幾位的了,竹樓的房間也布置的都不錯,我們三個人每個人一間房!
給我們布置好房間後,馬長河又讓人給我們送來了一些飯菜!
在馬長河給我們安排這些的時候,田思晗就問馬長河:“你們寨子的人休息可都夠早的啊,這才剛過了晚飯點沒一會兒吧,就都睡下了?”
馬長河說:“這幾個月來我們寨子一直是這樣的,大家都習慣了!”
馬長河不準備細說,田思晗也沒有細問,不過這裏面的問題我們都聽出來了。
這幾個月才變成這樣,那這幾個月發生了什麽呢?在這幾個月之前,這個寨子的夜晚還是正常的。
吃的東西送來後,馬長河就離開了。
我沒有立刻開吃,而是端着吃的東西去找田思晗,問他這些東西有沒有毒,或者被下什麽蠱。
田思晗就笑着說:“你的小吃貨對蠱和毒的敏銳程度可是很高的,你不用問我,問小吃貨就可以了。”
這個時候南宮娊枂也是端着吃的東西來找我們,我們一起在田思晗的房間吃了東西,然後對這寨子的事兒也是閑聊了一會兒。
我問田思晗知不知道這下馬寨的一些事兒。
田思晗就搖頭說:“我們清水寨和下馬寨都算是與世隔絕的生寨,很少和外界溝通,彼此之間的信息也不怎麽共享,所以下馬寨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也不知道,隻能等明天早起再看看情況了,不過這寨子的氣氛有些不對,晚上休息的時候都小心點。”
南宮娊枂直接說:“你可是靈異之主派系的弟子,這寨子的人敢的對你動手嗎?”
田思晗笑道:“你難道忘記清水寨那些人是怎麽算計我的了嗎?寨子的人因爲與世隔絕,所以對靈異界的大事并不知曉多少,甚至不知道外面高手的能力深淺,加上大巫師一直給他們灌輸,寨子大巫師是無敵的觀念,所以寨子裏很多人都認爲,大巫師才是最厲害的。”
“所以隻要一個寨子裏的大巫師發瘋,那整個寨子基本都會跟着發瘋!”
我點了點頭然後道:“你的意思,是這個寨子的大巫師出了問題,那是他要算計我們嗎?”
田思晗說:“我可沒有說這裏的大巫師有問題,隻是打個比方而已,至于究竟是怎樣的,明天見到張玉麗自然會有答案的。”
接下來我們沒有多說什麽,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這寨子很安靜,反而讓我有些睡不着了。
所以我就坐到床上,開始調息打坐,順便修行一下我那黃皮書的巫法,自從修行了那巫法後,我的心境之力在質量上有了明顯的提升,在使用道法的時候,我的口訣運行速度也快了一些。
如果我把這巫法修行到第九層,那恐怕所有的道術都可以省去指訣用意念瞬發了,那樣的話,我的術法威力怕也是會精進不少。
我将巫法修行到後半夜,才漸漸地入夢。
第二天清晨五點多鍾,我就起床開始做早間的功課!
我起床的時候,南宮娊枂和田思晗也都起床了,做完了早間的功課,我們又都聚集在田思晗的房間開始讨論今天即将發生的一些事兒。
到了早起七點多鍾,馬長河帶着人送早飯給我們。
吃早飯的時候,馬長河就對我們說,吃了早飯就帶我們去大巫師的那邊,張玉麗也在那邊。
吃過早飯,我們行走在下馬寨的街道上,就發現這白天寨子裏人還是很多的,不少人都在街道上有說有笑,這寨子看起來一片祥和,一點也不像有什麽紛争的樣子。
很快馬長河領着我們到了大巫師的竹樓,這竹樓在下馬寨最北面,背靠一片竹林,修在一個無名小湖之上。
要去那竹樓需要過一個竹橋,而在竹橋的一端放着一個青銅圓柱,柱子上是一條蜈蚣的浮雕,那浮雕栩栩如生,遠遠望去就好像是一隻活着的巨大蜈蚣盤在上面似的。
竹橋的欄杆上綁着很多的竹筒,能感覺到每個竹筒裏面都有一隻厲害的蠱物,那蠱物最起碼在蠱王的等級。
我感覺到這些,小吃貨自然也是感覺到了,如果我不是攔着它,它恐怕就直接飛出來開飯了。
另外小吃貨的反應還有一點引起了我的注意,它在看到那青銅蜈蚣柱的時候,竟然變得有些害怕,看來那根柱子不簡單。
站在橋頭我就問:“大巫師除了修習巫術外,也學蠱術的嗎?”
田思晗說:“一般來說,大巫師會蠱術,但是絕對不會去養蠱,因爲養蠱容易分神,而大巫師一般都是魂修,修的都是自己的魂,分神是修魂的禁忌。”
馬長河在旁邊解釋說:“這些蠱物不是大巫師自己養的,而是大巫師的一個徒弟所養,放在這裏是爲了保護大巫師的安全。”
田思晗在旁邊解釋說:“大巫師不養蠱,可他的徒弟可能是巫師,也可能是蠱師。”
我點頭表示理解。
在橋頭站了一會兒,馬長河就取出一個竹筒,然後從竹筒裏倒出一些鮮血澆在蜈蚣柱上,鮮血順着青銅柱往下流,在流到那蜈蚣頭位置的時候,那蜈蚣的嘴竟然張開,然後所有的血就流進了那蜈蚣的嘴裏。
等所有的血都流進去後,蜈蚣又把嘴給閉上了。
馬長河對我們說:“好了,我們現在可以過橋了!”
這是什麽儀式,爲什麽要在這個儀式後才能過橋呢?
還有我明顯能感覺到,那青銅蜈蚣柱上的蜈蚣是假的,并不是活物,可它剛才忽然張嘴又是怎麽回事兒,機關術嗎?
可惜王曉冉不在這邊,如果他在這邊的話,一定能告訴我這是不是機關術的。
南宮娊枂這個時候去問田思晗,那青銅蜈蚣柱是怎麽回事兒。
田思晗也是搖頭說:“我也是第一次聽說下馬寨有這樣的東西!”
馬長河笑了笑說:“跟緊我,不然過了時間再過這橋的話,就會被周圍竹筒的蠱蟲攻擊。”
我們也是跟緊了馬長河的步伐,現在我們可不想添什麽麻煩。
這下馬寨的大巫師,好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