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們沒事兒,然後問張玲軍的情況,張二繩就說:“很穩定,這兩天因爲大師用符給我兒子治病,他晚上睡的都不錯,白天的精神明顯好了很多呢!”
我知道,張二繩在門口等我們,并不是真的擔心我們的安全,而是擔心沒有人給他的孩子治病。
到了張家吃了點東西,我就去了張玲軍的房間,然後捏了一個指訣,用心境之力把留在張玲軍内心深處的那一片夢境的碎片給抹除了。
在吸收了封山大陣的靈氣後,我不但心境之力得到了增強,同時我也發現自己有了一些編織夢境的能力,當然以我現在的本事,編織的夢境用來迷惑天師以下的人還可以,若是對天師以上修者基本就沒用了。
當然,如果我把編織夢境的神通研習下去,終有一天面對同等級人的時候,也會起作用的,當然,這不是一兩天就能可以完成的事兒。
爲張玲軍取出了那噩夢的碎片後,我們又在張家住了一晚上。
這一晚張玲軍睡的很好,沒有再做任何的噩夢,一直睡到早起七點半才醒過來。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放生大哭,我以爲他又做惡夢了,問他怎麽了,他就直接激動地說道:“這麽久了,我從來沒有睡的這麽舒服過,真的太謝謝大師哥哥了!”
說着,張玲軍就要給我下跪。
我搖頭道:“不用了,你能好,我們也很開心!”
張玲軍的病情痊愈了,我們自然也沒有再繼續留在山神彎,就直接開車離開了。
我們在離開山神彎的時候,張家一家人一直送出我們老遠。
沿着山路開出了很遠,回頭看去,還能看到他們站在村口目送我們。
車子開了一會兒,南宮娊枂就對我說:“陳雨,你有沒有想過大黑山山神從哪裏弄的金銀器給的馬麗芸和豆豆,然後讓他們拿着去報恩的?”
南宮娊枂這麽一說,我忽然把車子停在路邊,我看着她好奇道:“你的意思是,大黑山還有我們沒有發現的寶藏,我們還能去發一筆?”
南宮娊枂瞪了我一眼道:“你怎麽滿腦子的市井之徒的想法!”
我說:“我開玩笑的,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那大黑山上真的有個墓,那些金銀器材真的來自那座墓,可大黑山的山神爲什麽要隐藏那座墓呢?”
南宮娊枂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大黑山山神沒有騙我們,那大黑山的确沒有其他的墳墓,那些金銀器材也不是來自墳墓,而是來自陸婧萱在大黑山修行時期的洞府。”
“大黑山是一座靈山,也不是很小,陸婧萱要把一座靈山的靈氣榨幹也不是短時間内能辦到的,所以她肯定會在大黑山住一段時間,古往今來山隐之中的修者最喜歡住的就莫過于洞府了,所以大黑山上有陸婧萱修行時候住的洞府!”
“而那些金銀器材就來自那洞府,作爲修士的洞府,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一下和修道有關的東西,或者法器什麽的,我覺得若是找到那洞府肯定還會有收獲的。”
南宮娊枂這麽說,我就立刻找了一寬敞的地方準備調頭回村子。
南宮娊枂說:“我們去而複返肯定會引起村子裏的人注意,我們不妨找個地方停下,等着晚上的時候再返回大黑山去。”
我點了點頭。
不過很快我又道:“昨天我們和封山大陣戰鬥之後,也在大黑山上仔細找了很多遍,看看我們有沒有什麽遺漏,我們也沒有發現什麽洞府的痕迹啊。”
南宮娊枂說:“陸婧萱是上界萬仙盟權力中心的高手,她在下界留下的東西肯定沒有那麽容易找到,我們今晚再去找一次,如果找不到,我們就離開,說明那洞府和我們沒有緣分。”
我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我們車子往前開出十幾裏,然後在路邊一片空地上停下,爲了不引人注目,南宮娊枂還在我們車子周圍布置一個陣法,這樣有車子或者人從我們旁邊經過,也不會發現這裏停了一輛車子。
不過這是深山中的小路,來往的行人和車輛并不多,我們被發現的概率很低。
所以我們待到下午,也沒有等天黑,就徒步沿着一條小路繞過山神彎去了大黑山。
這次我們再來大黑山就沒有什麽危險了,這隻是一座普通的山了。
我們在沿着大黑山前後左右各個方向去尋找,都沒有找到什麽洞府,我用心境之力,南宮娊枂用星河之眼都是沒有發現。
一直到了晚上十點多鍾的時候,我和南宮娊枂就有些洩氣了,這山中有洞府,隻是我們推測出來的,是不是真的有,我們也不清楚,如果那個洞府不存在的話,那我們現在基本就是在做無用功。
可如果沒有洞府或者什麽的特殊的地方話,那故事中馬麗芸拿去報恩的金銀器又是從那裏來的呢?
就在我們覺得這個案子所有細節都清楚的時候,卻是被一個小細節給卡住了,這種感覺很難受。
南宮娊枂想了一會兒就說:“看來我們和那洞府是無緣了。”
我點了點頭,我心裏也是這麽想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下意識用心境之力張開,對整個大黑山又探查了一下,這次探查我鋪的範圍極大,有些自暴自棄的意思,心境之力也沒有經過什麽處理,所以在這次的鋪開的力量中,就有一些封山大陣的心境。
正是這封山大陣的心境之力忽然起了反應。
在山的陽面,半山腰處隐隐有些波動!
感覺到這些後,我就拉着南宮娊枂直接往那邊跑去。
南宮娊枂則是直接拉着我飛了起來道:“你現在也是立宗的天師了,這禦氣飛行的本事也該熟練一下了!”
說着南宮娊枂在拉着我飛起來後,又松開了我的手腕。
我趕緊運氣調息,飛快在空中把自己的身形穩固了下來。
接着我就試着去控制周圍的氣息,向我所感知的地方飛了過去,我指了指腳下說:“這裏應該有東西!”
南宮娊枂問我怎麽感覺到的,我就把情況給她說了一遍。
她點了點頭說:“封山大陣的心境,也是,它是陸婧萱留下的,肯定能夠感覺到陸婧萱的洞府所在,隻不過我的星河之眼在這裏什麽也看不到,看來這裏應該布置了一層厲害的隔離結界!”
很快南宮娊枂又看了看我說:“也幸好我們現在返回來了,如果以後再來就不一定能找到了!”
我問爲什麽。
南宮娊枂就說:“你吸收了封山大陣的心境,那些心境之力在你的意識裏不可能一直維持原樣,它會慢慢地被你同化,然後變成屬于你自己的東西,那個時候封山大陣的心境就會徹底消失,你恐怕也就感覺不到這洞府所在了。”
我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們就開始用術法在這裏打洞,這裏隻是一個隔離氣息的結界,那應該隔離不了我們的神通,隻要我們找到洞口,那隔離氣息的結界是無法阻止我們進洞的。
用了大概二十多分鍾,我們就在地下十多米的地方,發現了一個洞口!
洞室并不大,裏面隻有一張石床,一張石桌,還有四個石凳。
根本沒有什麽金銀器,也沒有什麽法器。
而且我們強行找到洞口後,就發現這裏還有一個機關,那機關可以直接打開一道裂縫,可以從地面到山洞,由此可見,馬麗芸和豆豆在大黑山的那段時間也是住在這山洞裏。
南宮娊枂說:“看來這裏的金銀器已經被馬麗芸給送完了,我們這次怕是白來一趟了。”
我道:“也不一定!”
在我用封山大陣的心境之力再一次探查後,我就發現那石床的一個角落裏有一個暗格,那暗格裏面有東西。
說完那句話,我就向那個角落走去。
我在角落摸了幾下,就發現有一個凸起的石塊,我轉了幾下,那暗格就開了,暗格裏面放着的一本線狀的黃皮書。
書皮上沒有寫字,打開這書的第一頁,上面畫了一副面具,而那面具的模樣正好是我的額頭裏封印的那個青銅魇面的樣子!
看到那模具的圖案我不由“咦”了一聲。
南宮娊枂這個時候也是驚訝道:“這本書和你的青銅魇面有關系嗎?”
我繼續翻看,就發現這本書記述的是一種修行心境的“巫法”,而不是傳統的道術。
裏面還有一些巫法“造夢”的記述,如果我能修得這種巫法,那我在心境之上的神通怕是要更上一層樓,不對,是更上好幾層的樓!
而在書的末尾也是一張青銅魇面的圖案,可是卻沒有對圖案做任何是叙述。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确定,既然這青銅魇面出現在巫法的書中,那它肯定和巫法有種聯系吧!
這本無名的黃皮書恐怕才是我們這次案子的最大收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