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邧繼續說:“你們回去休息一下,明天上午開車去資中!”
我和南宮娊枂離開,在回成都我們租住的那個地方的時候,南宮娊枂就對我說:“回去後,你好好調息一下,昨晚連續使用道行消耗太大,如果這次再遇到厲害的正主兒,免不了又是一場惡戰,你若是氣息跟不上,會很吃虧的。”
聽南宮娊枂這麽說,我就笑道:“你這是關心我嗎?”
南宮娊枂“哼”了一聲道:“我是擔心自己找魚先生報仇的路給你這個蠢貨給斷送了!”
說罷,南宮娊枂不理我了。
回到住處後,蔡邧就把案子的其他一些資料發給了我,都是之前收到那詭異畫作,并死掉的老人地址和聯系方式。
而且蔡邧還給我安排了一個頭銜,特殊事故調查組組長,他在發給我的信息裏說,讓我們明天出發之前等一下,他會派方傑來跟我們一起去。
而且方傑也會給我們帶一些證件過來,這些證件可以在爲我們調查案子提供很多的方便。
我也是給蔡邧回了消息說自己知道了。
次日清晨,我和南宮娊枂起來做早間功課的時候,我就把蔡邧發來的那些地址資料給她看了一下,她看了幾眼就說:“以後這些沒用的資料就不要拿給我看了,浪費時間,那些地方你知道直接帶我去就好了,知道就有什麽用,浪費腦細胞。”
我擺擺手說:“好好,是我多事了。”
做完了早間功課,我就準備早飯,我們還沒開始吃,方傑就趕了過來,正好在這邊和我們一起吃了早飯。
他也是把蔡邧給我們準備的證件拿了過來,那證件做的有模有樣,還有公章。
方傑說,這證件在公安系統是可以查到的,所以是真實的,我們的職位也是真實的,有了這個證據,我們就有權利去調查很多公安系統的資料。
接下來方傑開車,我坐副駕駛,南宮娊枂一個人坐在後座上。
我們用了兩個多小時就到了資中縣城,到了這邊後方傑直接把車子開到迎賓路上的古城賓館停下,他說我們今晚就在這邊住下,我們三個人一個人一個房間。
在古城賓館東北邊就是資中的人民醫院,我們都确認了自己的房間後,就到一樓的大廳集合,方傑說,我們資料上的幾個老人都是在人民醫院病逝的,問我們要不要先去醫院那邊調查一下,看看有沒有異常的情況。
我向南宮娊枂詢問意見,她就道:“你是話事人,你拿主意。”
我便對方傑說:“我們去調查下吧,有沒有問題,看看總是保險點的。”
方傑也是點頭。
到了醫院,我們去急診樓,住院部都查看了一遍,包括醫院的食堂,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
醫院雖然經曆生死的事兒很多,可一般卻不會有髒東西,因爲醫院一方面陽氣充足,髒東西不願意靠近這邊,另一方面,醫院屬于一個城市在重點設施,陰差也會定期來這邊巡邏,看看有沒有什麽髒東西活動,如果碰到了就會立刻被陰差帶走,
至于陰差,它們是不會害人的。
在醫院轉了幾圈,仔細排查确定沒有問題後,我們就離開了,我們在附近找個小飯店吃了一些東西後,方傑就領着去見最近剛剛死去的一個老太太的家屬。
那個小區在荷花池街上,到小區門口後方傑就給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方傑表明身份後,那中年人就說,讓我們在小區門口等着,他出來找我們。
很快一個穿着一身黑西裝,披着黑大衣有些微胖的中年人就緩緩走了過來,他看起并不是很胖,可走到我們跟前後卻喘了起來,也沒見他跑啊,走這麽幾步就開始喘了,這身體素質也太差勁兒了吧。
打招呼後,那中年人就說:“我姓葉,我家裏現在有些亂,咱們到門口的那個小茶館去說話。”
到小茶館,葉先生就點了一些茶和幾個小點心說:“咱們邊說邊聊。”
我直接開門見山問葉先生:“你母親死亡之前收到的那副畫還留着嗎,可以給我看下嗎?”
葉先生搖頭說:“再就給燒了,當時我們收到那幅畫的時候,覺得十分的喪氣,就直接給燒了,那會兒我媽還在醫院裏,醫生說還有是有希望救回來的,可就在收到那幅畫的第二天,我母親的并且急轉直下,第四天就給沒了,她閉眼的時候和那幅畫上的樣子一模一樣,雖然那幅畫我隻看了一眼,可畫面我卻是記得很清楚。”
說了幾句話葉先生又開始喘了,喘了幾口氣,他又喝了一口茶。
我沒有繼續問畫的事兒,而是問葉先生:“你的身體不太好?”
葉先生道:“我三十歲的時候肺部生了一場病,從那以後我就開始氣短,過會兒就好,十年了,老毛病!”
我仔細查探了一下這葉先生的情況,就發現他身上有一股子陰氣,他最近好像是被什麽髒東西纏住了。
我繼續問:“你最近還沒有遇到什麽詭異的現象。”
葉先生說:“就是我媽那張畫的是事兒,其他就沒有了……”
說着葉先生好像想到了什麽,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葉先生繼續說:“其實有一件事兒倒是有些奇怪,就是昨天晚上,我們附近的片警找到我,說在今天,上頭會派人來調查我媽死之前那幅畫的事兒,他說的應該就是你們吧!”
我點頭,然後問葉先生,那片警在通知他的時候發生了什麽詭異的事兒。
葉先生繼續說:“我們這個小區算是老小區,小區裏面停車位不多,所以那片警通知我的時候,正是我在馬路邊停車的時候,他通知了我,我便和他閑聊了幾句,等着聊完了他就走,那會兒也恰好到了傍晚,現在冬天天黑的早,我在準備回小區的時候就去檢查車門有沒有鎖好,可就在我往自己車子看去的時候,我就隔着玻璃發現副駕駛上坐着一個女人,她穿着一身紅衣,直愣愣的看着我。”
“我當時吓了一跳,可我一眨眼再仔細看的時候,就發現裏面什麽都沒有,後來我覺得可能是玻璃反光,讓我産生了錯覺,所以也沒有太在意。”
“現在你忽然問我是不是遇到了什麽詭異的事兒,我覺得這事兒還是有點詭異的。”
我點頭說:“這事兒是有點詭異,你的車子在哪裏停着,可以帶我們去看看嗎?”
葉先生看了看我就好奇道:“你們都是公家的人,也信鬼神之說?”
我對葉先生說:“我們是特殊事故調查小組的,就是專門來解決這些靈異世界,這後面不一定有鬼,但是既然靈異,肯定有特殊的原因,我們就是來找背後的原因的。”
我這話說的很官方,葉先生也是點了點頭。
我們在這邊喝了一會兒茶,又閑聊了一會兒,葉先生就領着我們去了他停車的地方。
車子停在路邊,到了這邊他就摁了一下車鑰匙,給開了鎖。
在距離那車子還有幾十米的時候,我就開始皺眉頭,因爲這車子附近陰氣很重,可見已經有髒東西把葉先生的車子當成窩了。
我看了看南宮娊枂,她也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方傑那邊則是面色沉穩,他出的案子應該比我和南宮娊枂都多,經曆的事兒也多,可能已經習慣了面色不露了吧。
葉先生問我,車子有沒有問題,有沒有靈異元素。
說這話的時候,葉先生還是用的半開玩笑的語氣,顯然他根本不相信有鬼,甚至他可能都覺得他母親畫作的事兒,也隻是一個惡作劇罷了,而我們就是來調查惡作劇真相的,而不是來抓鬼的。
我則是看着葉先生鄭重道:“不管你信不信,近期你最好不要在開這輛車了,否則你會倒大黴的!”
葉先生愣了一下道:“小兄弟,你可别開玩笑!”
不等我說話,南宮娊枂爬在那車窗上指了指駕駛室的座位道:“那裏有一幅畫,是你留在車上的嗎?”
葉先生又愣了一下問:“什麽畫!”
一邊說,他就打開車門把那副畫拿了出來,畫上的人正是葉先生,内容是他死在一個車禍的現場,渾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