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馬武哥哥家門口的那個王明霞也是真的王明霞,她沒有死,還活的好好的,而且身上的衣着整齊,她來找馬武的哥嫂,是要找他們幫着把家裏房頂上的積雪清掃一下。
看到王明霞的出現,馬金宇和馬銀峰吓壞了。
可馬武的哥哥卻也吓壞了,如果是正常人,看到自己的弟妹過來,肯定會覺得馬金宇和馬銀峰在惡作劇,可馬武的哥哥卻沒有,他眼睛的驚恐說明他是知道王明霞已經死了的!
而當時幫着馬武哥哥抓馬金宇和馬銀峰的村民們卻是松開手,然後把馬金宇和馬銀峰痛罵了一頓,說他們胡亂開玩笑。
當然村裏人也是到馬家兄弟的房頂上看了一下,除了清理了一半的積雪外,就再沒有什麽屍體了。
馬武的哥嫂沒有去幫王明霞清掃積雪,他們直接拒絕了,所以王明霞就在馬武哥哥門前破口大罵。
馬金宇和馬銀峰兄弟回到家裏,又開始上房頂上清理積雪,這個時候他們的父母也是告訴兩個兄弟以後不要胡說八道。
剛才發現那屍體的時候,他們的父母也是一起上房頂看過的,現在他們怎麽好像把剛才的事兒給忘記了似的?
馬金宇和馬銀峰兄弟倆一時間就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産生了幻覺了。
兩個人繼續到房頂上清掃積雪,可清理了沒一會兒,他們又在積雪裏發現了一個小孩兒的屍體,那小孩兒也是光着身子的,可兩兄弟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孩子就是王明霞的。
可是兩兄弟剛才明明看到王明霞抱着孩子在馬武哥嫂的門前大吵大鬧。
看着那雪窩裏光着身子的孩子屍體,馬金宇和馬銀峰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
兩個人拼命地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眼花了。
而後兩個人又用手裏的鏟子,輕輕地去觸碰那個孩子的屍體,就這麽一碰,那的孩子的屍體竟然“啪嗒”一聲碎掉了,形成了無數的碎雪沫。
看到這一幕馬金宇和馬銀峰就松了口氣,原來他們真是眼花了。
可他們兩個人會同時眼花,而且還同時看錯一件東西,這件事兒太過蹊跷。
接下來他們繼續清理房頂的繼續,他們反複在積雪裏發現王明霞和她孩子屍體,可那些屍體在發現五到十分鍾的時候,就會自行變爲積雪,隻要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周而複始,一直到兄弟兩個把房頂上的積雪清理完成。
清理好房頂上的積雪,兩兄弟就變得有些木讷了,他們看到雪,就覺得雪下面有凍屍!
可他們卻不敢繼續挖下去了,兩個人都有些怕了。
當天,兩個人就同時發燒感冒起來,兩個人睡覺的時候,就開始做夢,夢到自己被王明霞和她的孩子從床上拽到地面上,或者推到地面上。
等他們摔倒地面上,清醒的時候,就發現隻是一個夢,重新回到床上睡下,然後又做同樣的夢,再摔到床底下,周而複始。
直至兩兄弟徹底的崩潰。
後來王明霞帶着孩子終于改嫁了,可噩夢卻從那個村子開始了,整個村子的人都得上了睡覺往床下摔的病,而且他們做的都是同一個夢,就是王明霞和她的孩子把他們推下床。
後來也有人去找過王明霞,結果大家就發現,王明霞嫁的那一戶人都遷到南方去住了。
至于遷到什麽地方,沒人知道。
後來村裏的人就發現,他們隻要出了那個村子,就不會再從床上往下摔,于是村裏的人陸陸續續就都搬走了。
可村裏那些人搬走後,都沒有活過十年,他們相繼以各種各樣的病,或者意外死掉了。
現在那個村子隻剩下一些搬走後才出生的孩子,那些沒有去過廟溝村的孩子,都健康的活了下來。
聽方傑說到這裏,我就好奇道:“廟溝村出現了這麽詭異的事兒,難道華北分局沒有人去管嗎?”
方傑就道:“自然是有人管的,當年負責這個案子的人就是唐家的那個老瘋子,他在這邊經過一番查探後,就把這裏設置爲禁地,并在四周布置下了結界,這個案子也一直成了不給任何人去接的懸案。”
“資料一放就是十幾年,加上十幾年的時間裏,廟溝村也沒有再出什麽問題,所以這邊的事兒也就漸漸被人淡忘了,以至于老瘋子偷偷把相關資料從靈異分局内部删除的時候,也沒有被發現。”
“若不是前不久,唐家的老瘋子又去廟溝村,并折在裏面,這件案子還石沉大海呢。”
我點頭,然後又問唐家老瘋子當年調查的資料是怎樣的。
方傑就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就算華北的蔡家和唐家也不清楚,據說看過那份資料的沒幾個人,現在也都死了。”
“所以唐家的老瘋子去那裏找的東西,我們并不知道是什麽,不過有一點可以确定,那東西肯定和馬金宇和馬銀峰兄弟不停在雪窩裏發現王明霞和她孩子的屍體有關。”
“還有,唐家的老瘋子所搜集的東西,都是爲了有一天能夠道門大開,所以那件東西肯定和開道門有關系。”
我也是點頭表示同意。
聽到這裏,我又問:“對了,你們有沒有去找過王明霞和她的孩子,她帶着孩子改嫁之後怎樣了?”
方傑說:“我們自然是調查過的,王明霞和她的孩子也是在離開廟溝村十年後就死掉了,死于一次沉船事故。”
也死掉了?
我這邊陷入了沉思。
方傑那邊繼續說:“唐家的老瘋子在進入廟溝村後不久,那邊就産生了異常強烈的波動,也是那波動驚動了華北分局其他的修者,等他們趕過去的時候,唐家的老瘋子已經死在那村子的門口,他身上的八極鏡不知所蹤。”
“所以那村子裏的正主至少地仙等級的存在,不然不可能輕易把唐家的那個老瘋子給殺了。”
我問什麽東西,方傑就搖頭說:“這我們就不知道,目前甯奚、張瑞和唐箐在那村子裏探查,也沒有發現,不過我們找厲害的蔔算大師蔔算過,八極鏡就在廟溝村。”
聽方傑說到這裏,我對這個案子也開始興趣了,同時這裏面很多疑點也是讓我心裏有些癢癢地抓狂,我想知道這件事兒背後的真相。
接下來方傑也沒有再繼續講下去,他對我說:“好了,我和你說的夠多的了,你先休息吧,等你能夠行動了,我們就趕去廟溝村。”
我點頭。
接下來兩天,我每天要做的事兒就是調息,打坐,盡快讓自己恢複過來,并恢複到自由活動。
而這些天南宮娊枂每天白天也都會來照顧我,時不時損我一下。
我也是向她打聽了一下廟溝村那邊的情況,南宮娊枂就對我說,那邊依舊沒有任何的發現,而蔔算的結果卻是八極鏡就在廟溝村。
我休息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我的身體終于恢複的七七八八了,雖然還沒有完全康複,可施展簡單的術法,甚至幾次劍刃卻是可以了,當然我還不能召喚小吃貨,因爲小吃貨身上的鱗片還沒有長好,稍微動一下都會讓它疼的“嗚嗚”直叫。
小吃貨的模樣,讓我格外心疼。
等我能動彈了,我們就收拾了一下從這地下大廈離開,然後乘飛機去了華北。
到了這邊後,方傑找了一輛車,并給我又買了一部新手機,然後才帶着我們深山裏的廟溝村和甯奚、張瑞、唐箐會合。
我們的第十八案子,終于要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