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他,先殺我!
聽到這六個字,我耳膜好像都跟着震了一下,身上不禁起滿了雞皮疙瘩,說真的,我着實沒想到蛇王殘魂如此護着我。
“哈哈哈……”
南山兇佛不禁大笑,他的笑聲裏充滿了對蛇王殘魂的不屑:“若是完全體的你,我或許還忌憚你三分,可你現在隻是殘魂,我動動手指,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蛇王殘魂帶着一股驕傲說道:“我是完全體,你忌憚我三分?真是笑話,若是我的完全體在這裏,我可以在一息之間結果了你!”
聽到蛇王殘魂這麽說,南山兇佛就“哼”了一聲:“狂妄!”
說罷,南山兇佛抖了一下自己的鬥篷,直接捏了一個指訣,打出一道黑色的光芒,那光芒對着蛇王殘魂的脖子直射而去!
“嘭!”
那光芒沒有打中蛇王殘魂,而是被蛇王殘魂吐出的一口氣息給擋住了。
一聲巨大的爆炸散開,滾滾餘威四散開來,若不是有蛇王殘魂的身體護着我和南宮娊枂,我倆恐怕又要受傷了!
本來我以爲蛇王殘魂完美地扛下了南山兇佛的這一擊,可是卻沒有想到在擋下南山兇佛的這次攻擊後,它身上的氣勢驟減,原本巨大的身軀也是縮小了一圈。
南宮娊枂“啊”了一聲問蛇王殘魂這是怎麽回事兒。
蛇王殘魂道:“我剛剛在恢複實力的關口,若是挺過這一關,我的實力又會向前邁進一個檔次,可偏偏這個時候你們出事兒了,我又不能坐視不管,隻好硬着頭皮出來,看來這些天的努力白費了,我的實力倒退了一個檔次,又回到鬼王級别了!”
聽到蛇王殘魂這麽說,我心中不禁替它感覺到惋惜,同時心中也是充滿了對它的歉意。
南山兇佛那邊卻是笑道:“你的實力又降了嗎,剛才說話不是很不可一世嗎,怎麽實力不增加,反而越來越低了呢?”
蛇王殘魂“哼”了一聲說:“你還是高僧?還是兇佛?看看你的心境,動不動就嘲諷我,連說話都和我斤斤計較,你哪一點有大師風範,剛才在我蛇王墜中,也是聽到你講的故事,故事的前半部分,你講述的時候用的是第三人稱,故事的主角是王丁玲!”
“而故事的後半部分,你講述的時候,主角是依舊是王丁玲,可人稱卻變成了‘我’,這是爲什麽?”
“還有,在陳雨說,故事中那位高僧沒有成佛的時候,你尤爲憤怒,這又是爲什麽?”
“因爲現在的你,雖然有王丁玲的身體,可是卻不是王丁玲,你就是那個坐化了,卻沒有渡過佛劫的高僧。”
“在那故事裏,你肯定舍棄了你占據王丁玲身體的那一段吧!”
蛇王殘魂忽然這麽說,我就一下愣住了,說真的,我根本沒有往這方面想。
可經過蛇王殘魂這麽一分析,我還真覺得就是這麽一回事,我們面前的這個兇佛,身體是王丁玲的,可魂魄和意識卻是那個高僧的!
如果是那個高僧的話,他爲什麽到了晚年的時候,又去研究道、符、相,甚至還想着反清複明呢?
這一點我有點想不通,所以就用很輕的語氣問了蛇王殘魂。
我這個時候想大聲說話也是做不到的,我的身體已經快要到極限了,這個時候我隻要稍微放松一下自己的意識,我就會在疼痛中昏睡過去。
聽到我的問題,蛇王殘魂就道:“很簡單,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尋找佛劫,佛劫不一定是修爲,很多時候都是機緣,他想通過各種各樣的嘗試來尋找那個機緣,隻可惜像他那樣沒有度化了别人,反而被别人的性格影響,産生了心魔的人,是沒有可能找到佛劫機緣的!”
蛇王殘魂說完,南山兇佛沒有立刻攻擊,而是“哈哈”冷笑了幾聲說:“沒想到你這殘魂竟然能夠看透我的真身,沒錯,我就是那高僧,那個時候,三次三年,我花了将近九年的時間去度化王丁玲,爲了度化他,我變成了太監,失去了舌頭,可他執念實在太重,我感覺到深深的無力!”
“而那個時候,我就要坐化,如果我到死都過不了那佛劫,那我這一輩子就再無成佛可能,所以我就在坐化的時候,利用魂魄轉移的術法強行占據了王丁玲的身體,我要自己做王丁玲,我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替他贖罪,讓他皈依我佛!”
“可我漸漸發現,王丁玲的魂魄竟然慢慢地散掉了,我還是沒有度化得了他,我的佛劫失敗了,所以我就利用王丁玲的再一次尋找佛劫的機會,我籌劃了很久,遇到石達開,溫廷益,現在我終于有機會了,絕對不會允許你們壞我的好事!”
說着,那南山兇佛身上的氣勢就陡然提升,光是那氣勢就壓的蛇王殘魂有些招架不住了。
“嘭!”
南山兇佛飛快打出一道黑金色的光芒,蛇王殘魂這次再施展神通去擋,可就完全擋不住了,它的身體也是一下化爲殘光縮回到了我的蛇王墜了,它也受了重傷。
我問蛇王殘魂的情況,它就通過意識告訴我說:“死不了,不過我已經盡力了,幫不到你了!”
說罷,它的氣息在蛇王墜中沉睡了下去。
我和南宮娊枂在蛇王殘魂消失的時候,也是被餘威向後推了十多米,我們又回到了那些被我從水中撈出的“功德浮屍”附近,我更是直接躺在一具浮屍身上。
南宮娊枂就在我旁邊,見狀,她立刻行動,想要把我從浮屍的身上給拉下來,可我卻阻止南宮娊枂說:“先别動我,省點力氣對付那南山兇佛吧,我們已經走到絕路上了。”
南宮娊枂道:“我拽你下來,能廢多少力氣!”
我堅持搖頭,因爲我心裏已經另有打算。
南宮娊枂一下就明白了我要做什麽,也沒有再來拉我,而是彎弓搭箭,把長箭對準南山兇佛。
南山兇佛在旁邊對着我們笑了笑說:“還不肯放棄嗎?”
南宮娊枂“哼”了一聲說:“放棄,應該放棄的是你,再怎麽折騰,你也成不了佛!你就是惡魔,魔鬼!”
南山兇佛把鬥篷的帽子摘下,然後一步一步地向我和南宮娊枂這邊走來,他的臉上挂着勝利的微笑,在他看來,我和南宮娊枂已經是兩個死人了!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忽然飄來一團烏雲,接着“轟隆隆”的雷聲就從天邊傳來。
這忽然來的雷聲也是讓南山兇佛愣了一下。
就在他愣着的時候,我拼勁身上最後一絲力氣,直接站了起來,然後揮劍對着南山兇佛刺了過去。
就在我這一劍次刺出去的時候,天空中忽然落下數道閃電,那些閃電全部襲來!
而我則是用清痕劍,将我身上的雷電向南山兇佛的身體引了過去。
見狀,南山兇佛立刻揮手去擋,我這一劍就刺在他的手掌上,他的手掌太過堅硬,我根本刺不進去。
這個時候雷電打在我的身上,然後順着清痕劍将一部分雷電傳到了南山兇佛身上。
“啪!啪!”
他的手掌也是被電的冒了一股黑煙,然後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不,而我發現,他的手在被電的時候,也是被我的清痕劍劃破了一道口子!
我傷到他了!
而我這邊也不好受,數十道雷電劈的我都要“焦”了似的。
我的身體從上倒下都黑漆漆的!
“嘭!”
我整個人直接倒了下去。
這些閃電,是我利用那些浮屍引來的,那些浮屍身上的屍氣和怨氣是可以通過詛咒的方式傳遞給我,我故意躺在一具浮屍身上,然後主動去接觸那種詛咒,同時南宮娊枂也是利用術法暗中幫我,把其他幾十具屍體的怨氣也全部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這樣我就可以像之前那樣把自己變的“極陰”。
當然,我這麽做也是因爲我看到遠處天邊漂來了數十片雷雲,隻要我變得極陰,自然會把雷電從天上給吸下來。
隻可惜這一招自殘式的攻擊,隻是劃傷了南山兇佛,我們最終還是難逃一死,我已經黔驢技窮了。
南山兇佛看着自己手上的傷,然後惡狠狠對着我們說:“沒想到你們這種蝼蟻竟然能夠傷到我,受死吧!”
南宮娊枂直接撲到我的身前,她想要替我擋下南山兇佛的攻擊。
一道黑金光亮向我和南宮娊枂襲來,看來我們是要……
就在我準備閉眼等死的時候,一道白色的光芒從天而降,直接把黑金色的光芒擋下了,接着一個身着白衣,看起來不過五六歲模樣的小男孩兒就站到了我和南宮娊枂的面前。
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竟然替我和南宮娊枂擋下了兇佛的攻擊?
他是什麽來頭!
南山兇佛也是愣了一下,然後看着那小男孩問道:“你是誰!爲什麽要來壞我好事!”
那小男兒孩“哼”了一聲說:“我是奉父親大人的命令來收拾你的,我的名字叫李念桦!”
李念桦,他是誰,他的父親又是誰?
我忽然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好像是做夢似的!
那可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啊!
我一定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