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李婷婷也是醒了過來,她問我和麥小柔發生了什麽事兒,我說:“沒事兒,就是剛才外面起了一陣風,現在沒事兒了!”
說罷,我就出了病房,麥小柔繼續留在病房之中。
到了樓道裏,馬朝賢就問我裏面發生了什麽情況,我就把情況簡單給他說了一下,我向李婷婷隐瞞,是害怕吓到她,畢竟她是有孕在身。
可如果我再向馬朝賢隐瞞的話,那就會顯得我們剛才的舉動有些大驚小怪了,如實說出來,才能讓他更相信我們。
聽我說完,馬朝賢就有些緊張道:“我老婆她不會有什麽事兒吧。”
我搖頭說:“應該沒事兒。”
馬朝賢還是進去看了看,确定李婷婷沒事兒後,才出來休息。
接下來的幾日我和麥小柔便一直守在醫院裏,麥小柔也是告訴我,人死後命魂和地魂結合,那便是鬼,而動物死後命魂和地魂結合也被成爲靈,所以那鬼蛇,又叫蛇靈。
因爲我和麥小柔一直守在醫院裏,所以那蛇靈沒有敢再出現,五天後醫院就告訴馬朝賢,他老婆暫時沒事兒了,可以回家修養了。
馬朝賢也就給李婷婷的辦了出院手續。
馬朝賢的家在邯鄲南邊的一個别墅小區,到這邊後,我們也是第一次看到了孟邑茠的神像。
回到家,一切都安排好了,馬朝賢就領着我和麥小柔去了三樓的一個房間。
站在房間的門口,還沒有開門,我們就聞到了一股香火味兒,馬朝賢在門口行了一個佛禮,然後再推開門。
這房間并不大,裏面布置也很簡單,不過卻彌散一種莊嚴的氣氛。
屋子的正面放着祭台,上面擺放着一尊白玉佛像,正是我和麥小柔在照片裏看到的孟邑茠的佛像。
馬朝賢先給佛像上了香,然後誠心禱告了一會兒,便去把佛像從祭台上取下來給我們看那佛像的背面。
那背面的确有三道裂縫,彎彎繞繞,還真的很像是三條蛇。
而且我還能感覺到,那三條裂縫裏還在不停地往外滋生陰氣,那些陰氣好像是白玉裏面産生的。
覺察到這些,我就想伸手去接過馬朝賢手中的孟邑茠佛像,可他卻微微一躲,讓我的手沒能碰到那佛像。
我尴尬地看了看馬朝賢,他則是皺皺眉頭道:“抱歉,這是我們馬家家傳之寶,和我們家的運勢息息相關,即便是你們的行内的高手,也不能随便給你們摸的!”
我說:“那神像有問題,如果這真是佛像,那應該陽氣很旺盛才對,可你這佛像滋生的卻是陰氣,怕是給壞掉了!”
聽到我這麽說,馬朝賢有些不悅,不過他感覺不到佛像的陰陽之氣,也不好反駁我,就呆在那裏沒說話。
麥小柔則是道:“我同伴說的沒錯,你家的這尊佛像以前是怎樣,我們不知道,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它的确是壞掉了,那三道裂縫滋生的的确是陰氣,而且和在醫院裏我們遇到的那條蛇靈的陰氣一模一樣。”
麥小柔不說,我還沒有去做對比,她這麽一說,我就想了一下晚上的事兒,仔細對比後,還真的覺得有些像。
我摸了一下胸口的蛇王墜,暫時還沒有反應,這至少可以說明,我們看到的那條蛇靈應該沒有躲在白玉佛像裏。
可話又說回來,如果白玉佛像裏面沒有東西,爲什麽佛像的裏面會平白無故滋生陰氣呢?
我一直盯着那白玉佛像看,麥小柔則是繼續道:“你如果不讓我們做詳細的檢查,我們很難查處這事情的源頭的到底是什麽,也沒有辦法徹底解決你家的這些事兒,你們整個家族女眷很有可能還會遭遇類似你老婆這樣的事兒!”
馬朝賢猶豫了一會兒,又對着佛像行禮祈禱了幾句,才小心翼翼地将其送到我的手中。
我自然也是小心接下,如果給馬朝賢摔了,他怕是會找我拼命的。
接過那佛像,我就開始用調息的法子去查探佛像裏面的情況,隻可惜我道行有限,根本探知不到裏面的情況,所以就轉頭就看麥小柔。
她閉眼感知了一會兒,忽然睜開眼,她的眼睛瞪的很大,好像是被吓到了似的。
我問麥小柔怎麽了。
馬朝賢也是有些擔心問,是不是有什麽糟糕的情況。
麥小柔深吸一口氣道:“那白玉佛像的身體裏有胎動,她,她好像懷孕了!”
啊!
我感覺自己的下巴都要掉在地面上了。
馬朝賢也愣了一下,然後立刻有些生氣道:“你在瞎說什麽,這可是孟邑茠娘娘的神像,是送子佛的神像,你這麽說不怕遭報應嗎?”
麥小柔道:“你覺得我是在瞎說的嗎,這白玉佛出現了裂開,陰氣外洩,說明那白玉體内孕育的是陰胎,若是有一天那白玉佛像産子,真不知道她會生下一個什麽東西來,也不知道其會不會危害大道!”
白玉佛像産子!?
我都開始有些不相信麥小柔說的話,白玉不過是死物,怎麽可能孕育出生命呢!?
馬朝賢這個時候則是奪過我們手裏的佛像,有些生氣道:“你們不會是想用這下三濫的手段來騙取我們馬家的家傳寶貝吧,我告訴你們,妄想,别以爲你們救了我老婆,就可以編一些胡話來騙我。”
麥小柔搖搖頭說:“我們先不急,這件事兒不光是你沒有辦法相信,我自己都有些詫異,這白玉佛像是不是‘懷孕’的事兒先不說,我們先想辦法收拾了一直纏着你老婆的那條蛇靈再說。”
聽到麥小柔這麽說,馬朝賢的情緒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他把佛像放回祭台上,可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我知道,麥小柔剛才的那一番話,已經讓馬朝賢有些忌憚了。
接下來,我們沒有再在這房間裏帶着,而是被馬朝賢帶到了一間書房。
馬朝賢的母親還給我們送來了一壺好茶,我和麥小柔時常喝一些靈茶,所以馬家的茶再好,我們也是喝着無味的。
在書房坐下後,馬朝賢就問我們接下來準備怎麽抓那蛇靈。
我心中沒有打算,就往麥小柔那邊看了一眼,她直接道:“那蛇靈是沖着你老婆來了,我覺得它肯定還會來,所以接下來,我們會在你家别墅附近布置一些陣法,然後在這裏守株待兔,等着那蛇靈出現了,我們用陣法困住它,然後将其解決了,如果主動去找它的話,反而是會給了它可乘之機。”
馬朝賢點頭說了一聲“好”,然後繼續道:“若是你們在這裏住着,能保證我老婆順利生下孩子,那你們盡管在這裏住下,一直住到孩子出生都可以,你們吃住我全包,每個月我還會給你們一筆錢。”
這馬朝賢是想讓我們做私人保镖,外加他老婆的護身符啊。
隻可惜我是不會同意的,因爲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在這裏耗着,今年的四月份之前我們必須多做案子,這樣才有機會進百星榜,如果今年進不了,那我們就等于失去了一次機會。
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趕緊解決這裏的事兒,可一想到那蛇靈,我們又急不得,如果就這麽貿然出去找,找到還好,如果找不到,被那大蛇趁虛而入,那馬朝賢媳婦的肚子裏的孩子就有危險了。
我和麥小柔笑了笑沒說話。
馬朝賢也就沒在說什麽,和我們喝了一會兒茶,他就去公司了,臨走的時候,他說我們除了那個供奉佛像的房間,其他房間可以随便去,前提是不要吵到他的老婆和母親。
我和麥小柔也答應了下來。
等着馬朝賢走了,我和麥小柔就在一樓的大廳裏坐着聊了起來。
我問麥小柔是不是真的感覺到那白玉佛像“有孕在身”了,麥小柔點頭說:“千真萬确,隻是這種事兒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也不能完全的确定,可我感知那白玉佛像體内氣息的時候,和感知李婷婷的肚子是一樣,那種孕育生命的氣息我是不會弄錯的,隻不過李婷婷那邊陽氣重,而白玉佛像陰氣盛。”
我問麥小柔有沒有聽麥爺爺說過類似的情況,麥小柔搖頭說,沒有。
想來想去,我們就準備請教一下李歸道,看看他會不會知道一些類似的情況。
可給李歸道打電話的時候,卻總是無法接通,我們也隻能給李歸道發了一個信息,等他回。
隻可惜李歸道那邊一直沒有動靜。
李歸道沒有回話,我們隻能在這邊暫時住下,一邊等那蛇靈的出現,一邊觀察那白玉佛像的情況。
我心裏也是好奇,如果那白玉佛像真的生了,那會生出一個什麽來呢?
是一個小的白玉佛像嗎?
還是說其他的什麽怪胎,又或者是一個迷你的小人?
我們在這邊一住又是三天,三天裏這裏什麽事兒也沒有發生,李婷婷的情況也是越來越好,沒事兒的時候,她還在我們的陪伴下在小區裏轉上一圈,和正常的孕婦已經沒有什麽不同了。
到了第四天,平靜終于被打破了,不過不是蛇靈出現了,而是那白玉佛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