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我問李歸道,那是一個怎樣的榜單,他便笑了笑道:“那榜單是根據年輕一代出案子的情況而定,其出過的案子越難越容易上榜,我當初就是以百星榜第二名次進了靈異十傑評選。”
第二!?
我好奇問李歸道,他進百星榜的時候,那個第一是誰,爲什麽那個百星榜的第一卻不是靈異十傑的第一。
李歸道說:“看來我那個田師弟沒少跟你說我的事兒啊,那一次百星榜的第一,是我的一個師兄,具體的情況我以後再給你說吧,你還是先去出這一次的案子吧,你若是真對靈異十傑的名号感興趣,那你以後可要努力了。”
和李歸道又說了幾句,我和麥小柔便離開了。
在去省城的路上,我和麥小柔讨論了一下百星榜的事兒,我們都覺得李歸道得第二的那一次百星榜第一,應該就是田思晗口中說的那個養“五仙”的變态。
如此看來,李歸道這一師門的人,竟然包攬了靈異十傑的前五,他們這一派的道家門派實力果然強勁啊。
百星榜的事兒,我們簡單說了一下後,又說回了我們學校的那個案子,麥小柔說:“一般出現那樣的情況,肯定是被鬼魂附體,而且那害人的鬼魂會重複做一件事兒,隻要我們不收拾了它,你們學校很快就出現第三個受害者。”
說到這兒,麥小柔停了一下道:“而且像這樣的情況,死者都會有一些相同點,我們隻要找到死者的相同點,就可以根據這些特點,篩選下一個可能出現的受害者,通過對那些可能受害的人員入手,守株待兔,等待正主的出現。”
“當然,我們也可以主動出擊,若是鬼物沒有躲避還好,若是鬼物躲了起來,我們主動出擊恐怕收效甚微,甚至可能會打草驚蛇,讓那鬼物變得更加謹慎,爲我們的案子增加難度。”
我問麥小柔是不是出過類似的案子。
麥小柔說,她沒有出過,不過卻聽他爺爺說過類似的案件,那次案子的正主兒,害人的方式,不是讓人跳樓,而是讓那些人上吊,每個上吊的受害人在上吊之前都會用針在臉上刺上一個“罪”字。
我問麥小柔具體什麽情況,麥小柔就說:“那正主兒生前進過監獄,出獄後被村子裏的人排擠,後來得了抑郁症,在自己臉上刺了一個罪字,而後上吊自殺,死後陰魂不散,成了鬼物,開始報複那些生前嘲笑過他的人,他報複的方式,就是自己死的方式。”
聽到這裏,我就好奇道:“那我們學校的兩起跳樓事件的事主中,那第一個跳樓死掉的人,會不會就是正主兒,第二個人,是她的鬼物給害的?”
麥小柔道:“這個還不能确定,我們到了你們學校進一步調查後才能判斷是或者不是。”
我點頭,“嗯”了一聲。
到了省城,我們沒有去休息,便直接去了學校。
到了學校這邊,我們要聯系一下這裏的一個負責人,我們在學校活動的所有事宜都由那個人幫襯。
而那個人就是我們理工學院的副院長,叫蔡博遠。
給蔡院長打了電話,說明了我們的來意,他就立刻熱情道:“兩位先生終于來了,你們在哪裏,我去接你。”
我說:“蔡院長,你就不用來接我們了,這學校我熟,你就說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蔡院長就讓我們到17号女宿舍樓下等他。
挂了電話,我就帶着麥小柔過去。
往那邊走的時候,麥小柔就問我:“對了,我一直沒問你,你上大學後交過女朋友嗎?”
被麥小柔這麽一問我就有點緊張了,我在大一下半年的時候,的确交過一個女朋友,可我和她好了沒倆月就分了,人家找了一個有錢的新男友。
我和那個女朋友相處期間,也就是拉拉手,小嘴都沒親過一下。
麥小柔見我臉色有了變化,就皺皺眉頭道:“那就是有了?”
我趕緊如實招來,聽我這麽說,麥小柔就笑道:“看把你緊張的,我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17号女宿舍樓下,到了這邊,我一眼就認出了蔡院長。
我帶着麥小柔過去和蔡院長打招呼,他“嗯”了一聲,然後繼續往遠處張望。
我一下明白了,他把我和麥小柔當成了學校裏的學生,而不是處理這次的先生。
我尴尬地笑了笑道:“蔡院長,剛才是我給你打的電話。”
蔡院長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道:“你們是科儀先生!?”
科儀先生是行話,我聽麥小柔說過,科儀還有一個名字,那就是“做法事”。
我和麥小柔同時對着蔡院長點頭。
蔡院長更加吃驚道:“剛才聽你的聲音,我就覺得年輕,可沒想到你人更年輕,比我們學校的學生大不了多少吧?”
我對蔡院長道:“蔡院長,我叫陳雨,就是咱們學校的一名大二學生。”
“啊!”蔡院長忽然變得有些不相信我們了,從他的表情來看,他可能懷疑我和麥小柔是來惡作劇的。
果然他直接問我:“我托人找處理學校事情的科儀先生,是不是你們從中搗鬼?”
我趕緊道:“蔡院長,您多慮了,我已經一段時間沒在學校待着了,學校的情況我不是很了解,我這次回來,真的是爲了這次的案子而來!”
蔡院長還是有些不相信我們,便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應該是他委托案子電話,經過一番談話後,他看着我道:“沒想到還真是你們。”
在确定了我們的身份後,蔡院長就指了指身後的宿舍樓道:“出事兒就的這棟宿舍,兩個女生都是住在這棟宿舍樓裏面的,也都是從這棟樓的樓頂跳下來的,而且是同一個位置。”
現在還是上課期間,這宿舍樓附近沒有什麽學生,所以蔡院長才敢這麽明确地給我們介紹。
說話的時候,蔡院長指了指遠處的一個花池子,那花池子還被拉了警戒線,花池子的旁邊面還有兩大片血迹。
而在花池子不遠處還有兩攤燒紙留下的灰堆。
蔡院長指着那灰堆說:“那是出事兒學生的家長在那裏燒的,今天上午他們還在學校鬧來着,後來我們同意和他們談賠償的事兒,現在學校這邊的負責人已經和學生家長去市裏一家酒店談這件事兒了。”
我問蔡院長爲什麽要去市裏找酒店,直接在學校談不就好了。
蔡院長道:“那些學生家長一天兩天肯定走不了,讓他們在學校這邊還不得天天鬧,學校的秩序還要不要了,所以我們就在市裏找了個酒店讓他們住下,然後派專人過去和他們談這件事兒,遠離學校這邊,也能讓校園的秩序暫時不被驚擾。”
其實最主要的是,這樣一來學校面子上好看。
不得不說,在有些事兒,我想的真的不如上了歲數的人多。
說完了這些,蔡院長又問我:“陳雨,你們有把握解決這件事兒嗎,對了,還沒有問,和你一起的這位是,也是咱們學校的嗎?”
麥小柔自己道:“我不是你們學校的,我叫麥小柔,是陳雨的搭檔,過來給他打下手的。”
麥小柔說給我打下手,這就讓我長足了面子。
蔡院長也是不由高看了我一眼道:“沒想到咱們學校的學生裏面,還有這方面的能人。”
說完這句話,蔡院長又問我們,這件事兒好不好解決,會不會繼續出事兒,如果再出第三起事件的話,那他這個院長也就不用當了。
麥小柔就在旁邊說:“蔡院長放心,我們會盡量避免第三期案件發生的,不過我們需要在這個學校住下,您能把我們安排到這宿舍樓裏住下嗎?”
蔡院長看了看我道:“可這是女生宿舍,你住在這邊還可以,陳雨住這邊就有點不太方便了,我也沒辦法和這裏的學生說啊。”
麥小柔道:“陳雨必須住在這邊,這樣才能保證事發的第一時間他在這邊,否則他再從别的地方趕過來,怕是來不及。”
又說了一會兒,蔡院長最終還是妥協了,答應我和麥小柔在頂樓給我們安排一間宿舍,不過他特意囑咐我,平時的時候,不要出宿舍,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蔡院長給我和麥小柔安排的宿舍,其實是一間空宿舍,因爲是頂樓,夏天的時候因爲漏水問題,便空置了,雖然後來修好了,可一直沒有再安排學生。
蔡院長也是給這裏的宿管打了招呼,并告知了宿管我們的身份。
宿管阿姨親自帶着我們上樓,并給我們開了那間宿舍的門。
這裏面塵土已經很厚,屋頂和牆壁上有大片的漏水痕迹,看來這屋子的漏水問題很嚴重啊。
安排到這裏,幫着我們收拾好後,宿管阿姨又給我們送上來一套被褥。
等這邊安排好了,蔡院長便告辭了,說有什麽事兒,直接給他打電話就可以了。
等着蔡院長和宿管阿姨都走了以後,麥小柔就道:“這一間空置的宿舍本身就有問題!”
我問有什麽問題。
麥小柔冷冰冰道:“這可能是一間鬼宿舍,這裏面住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