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忽然間,慕容嫣眼中蹦出一道精光,神情露出喜色,嘴唇輕輕放跳動,臻首微微一轉,朝着其餘四人開始傳音。
其餘四個人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時不時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态,一會兒又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足足能有盞茶的時間過後,這五個人才紛紛露出一副隻能這樣了的神色。
不知道是不是雲莫生與陰長歌二人的錯覺,他二人隻覺得眼前的五個臉上的仿佛有着微微的笑意。當然了這種微笑,在他二人看來,分明是一種奸笑,一種陰謀得逞之下,似乎在嘲笑他們兩人一般。
緊接着,兩個人呆住了,确切的說應該懵了。一陣零碎的響聲之後,對面的幾個人的手上,陸續的出現了金光閃閃的令牌。令牌之上蘊含的靈氣波動雖然不如他二人手上的巡查使令牌那般,然而足足五個一模一樣的令牌,還是讓他二人感覺到一陣陣的恍惚。
此時此刻,這兩個人也終于體會到了這種刻骨銘心的感受。就好像世俗之中。一家人正在美美的用餐之時,一大塊美味的燒肉剛剛入肚,夾起第二塊燒肉咬了一口之後。忽然發現上面有好幾隻蒼蠅一般,更惡心的就是上面有一隻蒼蠅已經隻剩下了幾條腿。
緊接着,更讓二人感覺到難過的事情發生了。要說這個公冶白也的确夠煩人的,兩個人恨不得立時将其斬殺了,從此之後也好落個就清淨。他的聲音,仿佛是有一種極爲古怪的穿透力一般,清晰的響徹在二人的耳中。
“怎麽樣,雲莫生、陰長歌?而爲不會以爲就你們二人有監察盟的令牌,我等五個人都是閑雲野鶴一般的人吧。睜開眼睛可以好好的看看,我手中的這枚令牌到底是真是假?”
他二人聽到這話之時,心中的氣憤可想而知,可是令牌之上的波動,他們又怎會認不出來。若是換做其中一人的話,說什麽也要冒着風險,将其徹底的斬殺,來個死無對證,也就罷了。
隻不過,這五個人手中都有着監察使的令牌,監察使雖然在等級上不如自己二人的級别高。然而五個人合起來,再有一個好的理由的話,就算是他們二人級别高一些,也不好多說些什麽。
除非,他們有附近某個城池駐守的監察使的邀請,否則對于這五個人而言,想要趕走他們,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然而,距離這裏最近的就是神都城,他二人連駐守在這裏的監察使究竟是誰都不知道,又哪裏來的邀請!
眉頭緊皺的二人,目光流離之間,時不時閃現出一股股若有若無的思索之意。顯然是沒想到事情會進展到這樣的地步,本來已經可以說是手到擒來的寶物,就這麽平白無故的距離自己又遠了許多。似乎之前煞費苦心的一番所作所爲,都是百白忙活了一場。
“怎麽,雲莫生、陰長歌,你們二人不說話又代表着什麽意思?莫不是覺得我等幾人手中的監察使令牌都是假的不成?”
一臉笑意的公冶白,聲音在二人聽來卻是帶着微微的冷意。不管之前如何,他們與公冶白有什麽過節,那都是小事情罷了。可是從今夜起,公冶白已經徹底的被他二人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不僅冷哼一聲,雲莫生與陰長歌對望一眼,示意一番之後,雲莫生的聲音這才悠悠的響了起來。
“雲某與陰兄自然知曉幾位道友的手中乃是貨真價實的監察使令牌。隻是幾位深夜之時,不在自己的管轄之地駐守,反而來到了這神都城的範圍之内。就不怕我二人回去之後,向總巡查使告密,說你們幾位擅離值守,到時候少不了一個渎職之罪吧。。。。。。”
“哈哈哈,還以爲你們有什麽高見呢,思索了這麽久的時間,說出的竟是一些廢話。雲莫生,無怪乎你這許久以來,一直停留在元嬰後期的階段,遲遲無法邁出那一步。”
公冶白肆無忌憚的向前一步,雙手負與背後,一番話說的可謂是大義凜然,慷慨激昂,頗有一些豪言壯志般的感覺。這種場面,就算是落入慕容嫣的眼裏之時,她也禁不住心中感覺到極爲搞笑。
對于公冶白,他自然是十分熟悉,兩個人相識甚早。然而,這個男子讓她關注的時候,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爲公冶白是他的好友,而且是爲數不多的好友之一。
很多的時候,公冶白帶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活寶,一個可以調節氛圍的的修道者,這種觀念對于她而言,可以說已經定型了。這個時候的公冶白,在别人眼裏或許是一個豪爽之人,然而在她看來,卻是多了一分熟悉的感覺。
慕容嫣輕咳一聲,款款的向前邁出了幾步,默默地看了一眼公冶白,這才扭過頭,朝着不可一世的二人輕輕地開口說道。
“公冶道友所言不虛,我等五人乃是受神都城監察使淩小雲邀請,特來這裏一探虛實。兩位道友,你們不信的話,大可以去神都城監察使府問個清楚。再者,淩小雲監察使是飛花谷的弟子,也是小女子的師妹。”
“既然如此,陰某這就前去神都城走一遭,看看。。。。。。”陰長歌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目光之中盡是一片不解之意,爲什麽雲莫生會阻止自己繼續說下去,難道是自己說錯了什麽?
“陰兄,不用去了,這個淩小雲的确是慕容嫣的師妹,而且兩個人的感情極爲要好。就算淩小雲并沒有做過此事,想必慕容嫣也會有法子通知給她,到時候,我等二人也隻能自取其辱罷了。。。。。。”
就在二人暗暗傳音之時,綠色的光球開始慢慢的旋轉起來,其速度越來越快,僅僅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們就已經看不到裏面的影子,隻能感覺到眼前一片朦胧之感,就連周圍的雪色,也仿佛變成了綠色。
緊接着,一陣陣的嘶鳴聲,不斷的從裏面向外傳出。周圍的風雪忽然間一下子變得更大了,原先鵝毛一般的大雪,足足增加了兩成之多。一片又一片的雪花,唰唰的拍打在衆人的臉上。
“不好,快退!”
情急之下,慕容嫣輕喝一聲,整個人頓時朝着後方快速的後退而去。其他人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然而元嬰修士的靈覺又豈是一般修士可比,幾乎在同一時間“嗖嗖”的朝着後方疾馳而去。
“轟”的一聲,足足能幾個房屋大小的綠色光球,突然間炸裂開來。一股極大的力量,瞬間将周圍的大雪吹響四周,而下方的沼澤,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沖擊之下,頓時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與此同時,深坑之中,冷水倒流,嘩啦啦的水聲不絕于耳。衆目凝視之中,一道綠色的光影,慢慢的從坑中向着上方飄了起來。衆人心神再也無法平靜下來,幾乎同一時間化作數道流光,直奔光影而去。
這個距離,對于這些他們而言,幾乎就是一個呼吸的時間。一馬當先的正是雲莫生與陰長歌二人,就在兩人觸手可及之時,光影之中忽然射出兩道霞光,直奔二人臉上奔來。
“孽畜,敢爾!”
雲莫生大吼一聲,整個人不退反進,手中法寶風雷扇憑空增大數十倍之多,直直的擋在其面前。陰長歌手中忽然多出一件足足能比尋常雨傘大出十幾倍之多的巨傘,不停的旋轉着。。。。。。
“嘭”“嘭”兩聲巨響,隻聽見兩個人悶哼一聲。臉上的炙熱之色越發的猙獰起來,紛紛伸出手來,向着光影抓了過去。那綠色光影似乎也知道這兩個人出手之下,非同小可,猛然拍了幾下翅膀,向着高空“嗖”的一聲飛了上去。
兩個人奮力一抓頓時落空,對望一眼,身體也朝着上方快速而去,其速度竟然比之綠色光影還要快出一分。
“陰兄,絕對不能讓它渡劫,否則此物一旦渡劫成功的話,絕對不是你我之輩可以收服的。今夜就算你我二人拼着受傷,也要将它拿下!”
陰長歌此時心中也是如此想法,冰魄之精乃是天地之中的精靈,其物本來并沒有軀殼,隻有本能罷了。然而,凡是這種天地靈物,隻要能成功凝聚靈識,變成有型之軀的話,那絕對稱得上是一種奇迹。這個時候,如果收服的話,對于修者而言乃是極大的造化。
但是,一旦等到靈物化形大劫到來之時,那就不是他們這種修爲所能左右得了的了。到時候,就算他們再有什麽厲害的手段,也都無濟于事,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天大的造化,消失在眼前!
“雲道友,你我也不用在藏着掖着了,再這麽留手的話,到時候真的就後悔莫急了!”低吼一聲之下,陰長歌的速度陡然增加足足能有三成之多,整個人如同流星一般,朝着綠色光影飛身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