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爲可以通過這種方式找到他的弱點,想不到竟然被破壞了,哼,早晚有一天,你們都是我的階下囚!”說完這些,整個人突然消失在大殿之中。
等到寶物慢慢的飛回到石易風的手中之時,映射整個城門之外的白光,開始慢慢的消失不見。這個殘缺的軀殼就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一絲不動。石易風左手輕輕地在上面一劃而過,神識頓時全數凝聚在軀殼之上,但是絲毫看不出有什麽異樣。
就在其準備将此物放置到吊環之中之時,突然之間,石易風雙眼緊緊盯着這個軀殼,不可置信的神色出現在臉龐之上。嘴角微微顫動,輕“咦”了一聲,然後似乎是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情似得,用了的閉上眼睛,然後猛的睜開。這才确信自己所看,整個殘缺的軀殼邊緣之上,竟然多了一點東西。
雖然增長的這一點東西,對于巴掌大的本物來說微不足道。但是這已經從另一個方面說明,這個自己“僥幸”得到的寶物,絕對不是一無是處。單單從它可以自行修複這一點來說,有着極大的幾率可以恢複,假以時日,說不定會帶給自己意想不到的收獲。
輕輕的念動咒語,這才将這個寶物放到了吊環之中。緊接着石易風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血屍,然後才謹慎的朝着血屍所躺的地方慢慢走去。不是石易風膽子太小,而是其本人對這種妖孽并不熟悉,萬一這個妖孽沒有死掉,給自己來一猛擊,那時候将會得不償失,所以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過了十幾個呼吸之後,石易風終于距離血屍緊緊一步之遙。仔細的用神識探查了幾遍之後,這才終于确認眼前這個作孽甚大的血屍,的确已經徹底變成了死物,這才輕輕地呼出一口氣。
城樓之上的兵士都親眼目睹了這一場戰鬥,高興之餘内心之中自然多出了一大部分對于眼前這位可以淩空飛渡的“仙人”一份敬畏。包括任不凡在内的四個修士,對于這場戰鬥明顯比普通人看的更加清晰、透徹。對于石易風本人的實力,這幾個人自然知道對方與自己有着天差地别。
更爲讓這四個人羨慕的是,最後階段石易風身上飛出的“法寶”,此寶威力之大,讓人側目不已。他們都是趙國土生土長的普通人,以前都是一些武林高手,後來才有過不小的奇遇,這才堪堪走了這一步。對于修道之人的法寶,自是明白,如果一個好的法寶,可以憑空将實力提升不少。
最重要的則是石易風年紀輕輕,但是這身修爲卻是自己等人萬萬所不能及。鄉野散修,除非得到過天大的機緣,否則又怎麽能比得上宗門弟子。自己三個人都是普通的散修,如果沒有意外,再過百年等待自己的肯定是輪回。一種迫切的渴望,頓時充斥在三個人的腦海之中。
“看來之前的生死之氣都被吸收殆盡了,這句屍體已經與普通之物沒什麽區别可言!”看着眼前血屍的屍體,除了稍顯一些惡心之外,之前的血氣波動都消失殆盡。轉念一想到都是吊環之中的殘缺軀殼的原因所緻,也就沒什麽驚疑不定了,總的來說,結局還算是圓滿。
指尖微微一動,一道小火苗瞬間出現在手上,石易風右手一指,小火苗快速的落在了屍體之上。火苗似乎遇風即漲,一眨眼的功夫整個屍體都被焚燒殆盡,隻留下一些微微的痕迹遺留在地面之上。
“石道友,妖孽已然除去,何不上來一叙!”城樓之上,任不凡沖着地面之上的石易風朗聲開口。任不凡整個人不像之前那樣萎靡不振,反而是精神抖擻,想必經過這短短的時間修整,已經恢複了不少。
這時候,隻見到漆黑的夜裏,石易風的身體微微用力,整個人緩緩地向着城樓之上飛了過來。這一幕自然而然的被城樓之上那幾十個守衛的兵士所看到,與先前不同的是,先前兵士的注意力都集中血屍身上,集中在戰鬥之上。這一次卻是真真切切看到這超越凡人的力量。
“石小友,這次多虧你能及時出手,否則我等幾人命休矣!”被稱作許前輩的老者,身體微微地朝着石易風拜了下去。那兩名修爲達到引氣初期的修士,一看到老者做出如此姿态,也急忙大聲高喝,一同拜了下去。
石易風不敢怠慢,急忙向前疾走兩步,然後迅速的出手,緊接着三個人都感到一股力量迫使自己不能下拜,這才做罷,緩緩直其身體。
“三位前輩何出此言,若不是三爲前輩和任道友拼死抵抗妖孽,恐怕城中百姓都會慘遭毒手,石某也不過是适逢其會罷了。”石易風微微搖頭,說話之時,神色凝重的望着眼前四個人,然後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麽。急忙轉過身,微微的沖着那幾十名兵士和武林好手一拜。
“衆位舍生忘死,也要保護城中百姓!這份恩義,屬實讓人敬佩,石某在此謝過衆位了!”
這數十個武林高手,平日裏自視甚高,到了今夜,這才知道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哪裏敢承受一位在自己眼裏高高在上的“仙人”行如此大禮,連忙紛紛開口還禮。
那些兵士雖然不是什麽高手,但是每一個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而且都是自願以身阻魔。本來都是抱着必死之心的,但是峰回路轉之下,萬萬沒有想到石易風這個“仙人”會突然從天而降,大喜大悲之下,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說話。
最終還是那位領頭的将士首先反應過來,慌忙之下,對着石易風連連道謝,更是聲稱這都是自己分内之事。
一番寒暄之下,這些兵士在帶頭的将士安排之下,做好的守夜的準備,除了留下幾個人繼續看守城門之外,其餘之人都回去歇息去了。
然後就是這些臨時聚集在一起的武林高手,一個個人都沖着石易風等五人陸續道别。不久之後,城樓之上就剩下石易風以及任不凡五人。
“石道友,任某就不用說了,這位乃是任某前不久結識的許道友,許道友比任某年長六十餘歲,已經百歲有餘!”任不凡手指着這位長須飄飄的老者,眼神之中十分凝重。
石易風自然知道任不凡的脾性,如果是一般人,他定然不會如此鄭重。能讓他這麽對待的人,這位許姓老者定然與其有着非同一般的關系。在者,那就除非是有另一種可能,有事情找自己幫忙!
對于這個與自己有着不解之緣的任不凡,石易風是從内心裏欣賞這個人。不說别的,單單就是這個人,能爲了一個女人,竟然把自己的生命都置之度外。如果是自己能力之内的事情,石易風實在想不出有什麽理由來拒絕這個人,也不願意去拒絕這個多情的人。
“任道友,你我相交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了,有什麽話不妨直說。”對于這種事情,石易風也不是什麽矯情的人,有些話直接挑明了說,反而更好。但是顯然石易風的态度,着實是讓任不凡内心之中不能平靜下來。
“許道友已經突破引氣初期二十餘年,但是這二十年來,卻是絲毫沒有進展。任某想求石道友幫一個大忙,隻要石道友肯答應,任某定然不會忘了此恩情!”任不凡說這些話時,那位許姓老者雙目緊緊盯着其人,顯然沒想到任不凡會爲了一個僅僅相交幾個月時間的人,做出如此承諾。
“任道友。。。。。。”許姓老者望着這位自己敬佩萬分的任不凡,雖然其人比自己年級要小很多,但是這份修養,平生也不多見。
任不凡沖着許姓老者輕輕地擺了擺手,“你我也算是共同經過生死的朋友,任某豈能眼睜睜的看着閣下以武入道之後,止步于此!”
“石某明白了,想必其餘二位道友也有如此打算,就算二位不說,我這位朋友肯定會一一替二位說些什麽的。”石易風望了一眼眼前的任不凡,緩緩地沖着其他二人開口道。
“石道友,你。。。。。。”
還沒等任不凡繼續說話,石易風的眼神變得迷離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事情,又好像是在回憶着過往種種。
“三爲道友既然肯爲趙國都城百姓,撇開自己的身家性命,定然不是什麽居心叵測之輩。今日就算任道友不說什麽,石某也定然會幫一次三位!”
修道之路長漫漫,百年之後,或許親人都已經不在,唯有我們這些有幸能相識的人。到了那個時候,能讓我們珍惜的,也就是這份情誼了!
“一個月後,四位不如随我一同回問道宗吧!”說完這些,石易風的身影一飛而起,消失在夜色之中,隻留下四個人在城樓之上,望着夜空。
“你們不如随我一同回問道宗吧!”這幾個字就像是鍾聲一樣,出現在幾個人的耳中,回蕩在漆黑的夜空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