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負責比賽秩序的長老,眼見二人昏迷不醒。幾個健步之下,走到鬥法台之上,簡單的檢查了二人的傷勢之後,發現二人都是受了不輕的傷勢。雖然對于二人而言,不是什麽要命的傷,然而這位長老顯然是不想二人因爲這個而留下什麽暗傷,這才果斷的發号施令,命令那些圍觀的弟子快速的将二人擡走。
“這種情況怎麽判?兩個人現在都昏迷不醒,又哪裏來的勝敗一說。”
這種結果,饒是這位長老經曆過不少的風浪,也感到頗爲棘手、難以判決,畢竟從升仙大會開始直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過此種情況。他這裏可以說是目前爲止,獨有的一次。
“唉,算了,我又何必這麽庸人自擾,這件事情還是讓上面的那些人去頭痛吧!”
微微低語的同時,目光卻是望向了那高高在上的觀禮台。隻見其嘴唇微微如東,顯然是将此處的情況,傳音給了高坐在觀禮台上方的十個人。做完這些以後,這位長老才長長的舒了口氣,仿佛是心中的一顆大石頭終于落地了。
直到昏迷的兩個人被擡出去之後,圍觀的衆人才漸漸的從這裏散開,朝着别的地方觀看比賽。
望着衆人散開的身影,這位長老不禁輕輕地感慨起來。這個石易風的人氣未免也太高了,按照往常之時,這個層次的比試,圍觀之人應該遠遠比不上元嬰、出竅修士的比試,畢竟那個層次的戰鬥看起來更爲華麗一些。
不得不說,出竅期的鬥法,就速度而言,的确是很快。比試幾乎已經進入了最後的階段,第三輪的筆試中就差最後一組的比試。一旦這一組比試完成,那麽剩下的就是晉級的十五名修者,而最後的前十将會在這十五人中脫穎而出。
讓人驚歎的是,問道宗的實力的确是今非昔比,竟然有三人進入了前十五。這三人正是前些時日所熟悉的人,分别是道峰的虛雲大師兄,命峰的大師兄聶紅塵,還有一個竟然是引天峰地劉通師兄。
命峰五子中的其餘四人雖然實力也極爲出色,資質更是不凡。但是如果跟這些老牌的出竅後期高手相比的話,還是有一些差距。
然而這四個人也并不氣餒,神情昂揚的站在場中,就算是敗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若是生死争鬥,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比鬥本來就不是意氣之争,況且這幾人暗中隐藏了一些實力,并不想暴露出來。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這幾百年以來,問道宗可以說是蒸蒸日上,好似有了萬年之前的輝煌一般,已經讓那些不懷好意的勢力極爲關注了。這個節骨眼上,低調一點還是有好處的。畢竟韬光隐晦才是一個宗門強盛不衰的最好方法。
石易風輕哼了一聲,然後緩緩地睜開眼睛,頓時感覺到身體傳來一陣陣疼痛與不适。本想慢慢的翻個身,活動一下身子,但是顯然是傷勢不輕,輕哼了一聲之後,全身的疼痛瞬間讓其不敢随便移動身體。
重重地咬了一下牙齒,這才使勁轉動着頭部,看到自己身體,早已經不是之前模樣,全身都被白布包裹着,不禁微微苦笑起來。
“獨孤追雲果然不是什麽好相與的對手,此人的毅力以及修爲在同境界中恐怕很難找到對手。如果不是自己修煉的功法具有想象不到的神效,恐怕第一回合倒下的就是自己!”
雖然這一次兩人可以算得上是兩敗俱傷,然而石易風内心之中卻是一點激動之意都沒有。
“看來修爲上的硬傷才是真正的差距,如果自己同樣也是後期的話,此戰絕對不會這樣艱難。也多虧了獨孤追雲手下留情,否則自己想要以弱勝強,那真是癡心妄想!這次倒是自己欠了獨孤追雲的人情,以對方的實力,想要戰勝自己不敢說十拿九穩,但是勝面還是占據了多數。“
“也不知道是什麽結果?”
喃喃自語之中,如果說不在意輸赢,對石易風來說那是假的,起初他也隻是抱着重在參與的念頭來到這裏。但是經過一系列的事情,之前的心态也徹底改變,希望能爲自己的宗門争光。
“算了,也隻能聽天由命了!隻是不知道獨孤追雲這人怎麽樣了,受傷嚴不嚴重,會不會對根基有所傷害?不管怎麽樣,獨孤追雲這個人倒是個妙人,的确值得一交。”
知道這不是自己所能決定得了的事情,石易風索性也不再繼續在這件事情上糾結,開始緩緩地運轉靈力,修複鬥法所帶來的暗傷。
“衆位道兄,你們認爲應該定誰輸赢?”觀禮台上,龍破天神色莊重的看向其餘九人,緩緩地開口說道。
“龍道友以爲該如何判定?”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一道聲音輕輕地傳了過來。說話的是一名女性,此女看樣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一身白色的衣服,加上清冷的神色,遠遠地就能知道此女絕非等閑之輩。
“白若靈道友,龍某以爲二人應該雙雙晉級,而且根據二人的傷勢來看,下一輪的比試應該直接晉級,無需再比鬥!”
龍破天望着這位以一己之力,生生的使一個即将破滅的不入流的宗門—飛花谷在危難關頭起死回生的女人,内心之中也是感慨萬千。此女乃是有數的渡劫期高手,更是在百年之前得到奇遇,一舉踏入渡劫後期。在人間大陸之上,可以說是有着赫赫威名,是所有女性修士崇拜的目标。
“白某自然沒有意見!”這名被叫做白若靈的女修,饒有興緻的望了一眼其他九人。然而下一個刻,在衛一真人身上凝視了一眼之後,臉色微微一變,冷冷的回了一句。
“沒有意見!”剩下的八人自然不會平白無故的做出什麽反對意見,紛紛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龍某就将此事告訴執法長老,着其将此事明日公布。”這位天朝的聖上,顯然是心情極佳,面帶笑容的将此事定了下來,然後沖着其餘九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裏是哪裏?我這是在哪裏。。。。。。”
神情迷茫的望着屋頂,輕輕的哼着。此時的獨孤追雲也是剛剛清醒,其身上的傷勢雖然沒有石易風的傷勢那般嚴重。但是看其神情,與石易風相比之下,也并沒有沒有好多少。
同樣的是,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換掉了,整個人無助的躺在塌上,稍稍一動彈,全身每個地方都會出現刺心的疼痛,這種痛實在是讓人記憶深刻,尤其是心神松懈之後更是覺得難以忍耐。
“這石小子,最後關頭竟讓能爆發出如此厲害的攻擊!如果不是自己所修的鍛體功法有了進步,恐怕現在自己還處于昏迷狀态。”
“這次自己真是虧大了!隻是不知道對方的情況如何,是否也是跟自己一樣躺在床上,不敢動彈。”獨孤追雲這一點倒是和石易風幾乎一模一樣,并沒有想到底是不是自己晉級了,而是在想着對方的安危。。。。。。
就在第二日清晨之時,那名長老終于當着衆人的面前,宣布了石易風和獨孤追雲雙雙晉級的事情。
這件事情一經公告,在參加鬥法比試的修者中間,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不過大部分人都認爲這是理所應當的,畢竟二人之間并沒有分出勝負。然而其中的一少部分人,都生出了異想天開的想法。
這種想法極爲怪異,那就是與對手相約,比試中造成兩敗俱傷的表象,從而也能晉級下一輪的比試。但是這種想法顯然是不太成熟,單單不說這些道法高深的長老,台上的那十位高手,自然能輕而易舉的分辨出究竟是故意還是無意中的兩敗俱傷。
更何況,如果所有參加比鬥的修者都這麽做,那還怎麽淘汰,怎麽晉級。人數都固定不動了,鬥法也沒有太大的意義了,這些修者都不是笨蛋,隻要往深處細想,自然能琢磨出個中道理。
晉級的消息傳到石易風的耳中,已經是半夜之時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這次前來告訴石易風消息的人,乃是許久不見的杜墨言。這個女子自從第一次跟石易風産生交集以來,石易風所經曆的大多數事情,倒是都隐隐約約的與此女有一些關聯。
石易風看到杜墨言的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此女名義上還是自己的晚輩,但是就年齡來說,杜墨言倒是比石易風大上三歲。
然而他卻是忽略樂杜墨言的内心世界,一進屋子,看到躺在床上渾身是傷的石易風,杜墨言的心中頓時開始莫名地難受。但然而又不想石易風看出來,隻能故作強顔歡笑。
“你來了!”爲了避免兩人陷入尴尬的境地,石易風輕輕地向着杜墨言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