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曹操穿越以來,一直在荊州和江東徘徊。
許昌對于他來說,極爲陌生。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許昌,好在有前身的記憶融合,很快他便适應了。
“月英,我去見西川特使,你幫我去勸勸蔡夫人。”
“啊?”黃月英有點驚訝。
“勸我姨母什麽啊?”
她是打算去看看姨母,可曹操的這話,讓黃月英瞎想連連。
不知道曹操是什麽意思,到底要勸什麽。
曹操心理一慌。
似乎說漏嘴了?
待調整心态後,曹操捧着黃月英的臉蛋,悉心道:“當然是勸她,别責怪我啊,我攻破荊州,囚禁她也是情非得。”
“算她莫要對我心生怨憤,你以爲是什麽啊?勸她和我上床啊?難道……你肯嗎?”
曹操試探性地詢問,特别警惕。
話音剛落。
黃月英便怒火攻心,一拳打在曹操胸口,“你胡說什麽,蔡夫人是我的姨母,你……”
“她也算我半個母親,這種事,怎麽可能……你讓我怎麽面對?”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
哪有母女共侍一夫的?
說到這裏。
黃月英臉上又羞又臊。
“是你多想了吧?”曹操翻個白眼,繼續道:“我是說,讓你去勸她别生氣,是你非想到上床一事的,難道我曹操,一看到女人,眼裏隻有上床嗎?”
說完。
曹操揚長而去,進入許昌府。
留下黃月英咬牙切齒,小拳緊握。
分明是他曹操提的頭,居然怪在自己身上。
哼……
黃月英蹬向曹操的背影,随之也離開。
經過打聽。
曹操得知西川特使張松,尚在館驿休息,隻是已經停留了五六天。
五六天?
這一點,倒是和原着裏的時間差不多。
隻不過在原着裏,曹操是故意不想見張松,故意不想出兵,免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故意要逼着張松離開。
而眼下的曹操,可不是故意。
而是從樊城一路趕來。
爲了留下這個财神,曹操沒有片刻休息,直奔館驿。
在程昱程混子的帶領下,二人來至。
“張大人,丞相專程來看你了。”
要說張松,本來憋了一肚子氣。
他遠道而來,且是爲了出賣西川,送人一份大禮,居然沒人理睬?導緻他在館驿住了這麽久,哪能不氣?
可是。
當聽到曹操親自拜訪,積累了數天的怨言,似乎在一刻全部散去。
曹操一進屋。
就見一名個頭較矮,面色萎黃的中年人,拱手彎腰。
“西川特使張松,拜見曹丞相。”
“哎呀呀,莊大人無需多禮。”曹操一步上前,将他攙扶起來,并将張松拉到椅子上坐下。
這般舉動。
無疑令張松受寵若驚。
“曹丞相,下官實在受不起。”
縱然曹操謙和,但有一件事,張松不得不說。
他又一次起身,拱手道:“曹丞相,下官名叫張松,而非莊松。”
“哦……”
曹操如當頭一棒,大夢初醒,點點頭,“是本相聽錯了,張松,張别駕快快坐下,本相這裏無需多禮,有什麽事坐下說。”
“多謝丞相。”
世人傳言。
曹操乃當世奸雄,沒想到竟然如此低調,張松心裏暖洋洋的。
“張大人,你遠道而來,我已吩咐府上,備下酒宴,本相到此,就是邀請你赴宴的,還望張大人給本相幾分薄面。”
什麽?
曹操是來請我入席的?
這種傳話的小事,他居然親自登門?張松又是大吃一驚。
沒等他反應過來。
曹操已經來到他面前,拉着張松的手,“張大人,請。”
“請……”
張松可謂是一臉懵逼,兩臉懵逼,跟着曹操前去赴宴。
深夜,許昌府。
依舊是燈火通明。
衆人在堂前就坐。
曹操高舉酒杯,“來,我敬永年一杯。”
“報……”
“主公,夫人備下酒菜,特邀主公前去賞月。”
張松剛剛端起了酒杯,還沒來得及喝,就碰到這種事,心中不禁有了想法,且看他曹操如何應對。
是圍着女人轉呢?還是要他這位國士?
聽見砰地一聲。
曹操用力将酒杯放下,眉頭一皺,“你沒看見,我在招待國士嗎?回去告訴夫人,就說我在招待貴客。”
這一招。
是當初劉備用在張松身上的。
既然張松被自己截胡了,當然要借用這一點了。
此時的張松心裏,備受感動。
不一會。
府上的下人又來報。
“主公,夫人生氣了,讓你快點過去,不然……”
“不然,夫人們要生氣了。”
又是砰地一聲。
曹操将酒杯扔了出去。
“她生氣,我就不會生氣嗎?滾出去,再敢來煩我,我絕不輕饒。”
“永年,繼續喝。”
呃……
張松雙手舉杯,頗爲尴尬,待泯了一口後。
“你看看……”
“都是在下不好,讓丞相爲難了。”
“丞相,你還是過去陪夫人們吧。”
曹操不以爲然,擺擺手。
“永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就算她們都離家出走了,我也不能失去永年這樣的兄弟。”
曹操……
曹操拿我當兄弟?
一股熱流湧動在張松體内,就差感激涕零了。
“莫非,永年不想和我結爲兄弟?”
特麽的?
他怎麽還不拿出西川地圖?
看來還得加把火候。
話落。
曹操舉杯走下堂,“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今夜月明星稀,本相願和張大人結爲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剛剛說完。
曹操便拉着張松,來到門口,“刑道榮,準備香爐,祭祀用品,本相現在就要和張大人結爲兄弟。”
看樣子,曹操是認真的。
張松沉浸在屢次震驚當中,心神都沒有回過來。
唯有顫抖着聲音,呼喊句,“丞相……”
曹操點點頭,緊緊握着張松的手,“永年,從今往後,你就是本相的兄弟,我的就是你的……”
“丞相……”
撲通一聲。
張松跪在地上,已是淚流滿面。
他要是早知道曹操如此禮賢下士,早就帶着西川地圖來許昌了。
瞧他抹了抹眼淚,抽泣地說,“張松何人?敢勞丞相如此器重?”
曹操笑了笑,将他扶起,“你是我的好兄弟啊。”
“不……”
張松急忙擺手。
“在下萬萬不敢和丞相稱兄道弟。”
“丞相對下官恩重如山,這份心意張松領了,張松必須要回饋丞相一件禮物。”
“丞相,請随我來。”
二人轉身回到座位前。
張松從包袱中掏出地圖,鋪在地上,“丞相,這是西川一十二郡詳圖,在下願意獻給丞相,隻有丞相這樣的盛世明君,才配提領下官。”
果然是個賣主求榮的家夥。
不過,曹操很喜歡。
“不……本相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