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眼睛都瞪圓了,英子被這一幕驚住了,急忙問道:“這是怎麽了?”
吳子卓見大家出來,忙做手勢,讓大家不要驚叫,其他們都止住了,隻有英子,她的注意力全在老公和女兒身上,根本沒有看吳子卓的手勢。
吳子卓走到英子身邊,低頭輕聲對英子說道:“媽,芸芸見到爸後,想起小時候的事了。”
吳子卓的聲音雖然小,邊上的人也都聽清了,随即便明白芸芸爲什麽這樣哭了。
英子聽到芸芸想起小時候的事了,眼眶一熱,眼淚止不住跟着下來了。
女兒回來了一年多,對他們很尊敬,也很孝順,可是,女兒和他們沒有法親近,他們和女兒之間還像隔着什麽一樣。
女兒二十年的成長,他們缺席,沒有參與,而他們和女兒僅兒的五年,從女兒三歲有記憶起,那有記憶的兩年,他們和女兒共同經曆的點點滴滴,女兒卻不記得了。
明明知道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跟自己相處起來,像客人人一樣,那種情感上的間隙,一度讓英子難以接受,卻也無能爲力。
英子以爲,女兒再不會像小時候那樣親近他們了。
吳子卓輕聲說道:“我們先進屋吧。”大家點點頭,紛紛的回到客廳。
英子留下來,走到老公和女兒身邊,把手搭到芸芸的肩上,輕輕的叫道:“小包子。”
芸芸擡起滿臉淚痕的臉看向英子,眼淚湧得更兇了,“媽咪。”
一聲“媽咪”像把英子拉回到二十年前,本就流着淚的英子“哇”一聲哭出來了。
從芸芸走失那天起,二十年的牽挂,擔憂,等待終于爆發出來,英子哭,芸芸哭,理查默默的流淚哭。
不知過了多久,芸芸哭得頭都有些痛了,一雙手把她從理查的懷裏攬過去,勸道:“芸芸,好了,别哭了,媽媽的身體不好,不能久哭,你止住不哭了,媽媽才會停下來的。”
芸芸擡頭看了看吳子卓,帶着抽泣的叫了聲:“小豆子,謝謝你。”
因爲哭得久了,芸芸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吳子卓寵溺的幫芸芸擦着眼淚。
在她滿臉淚痕的臉上親了親,說道:“寶貝,我們是夫妻,不用這麽客氣的。”
吳子卓安慰着芸芸,那邊,理查也勸停了英子,吳子卓見芸芸的情緒平複了不少,擡頭說道:“爸,你帶媽去洗下臉,準備吃飯了,大家都等着呢。”
理查點點頭,有些擔心的問道:“芸芸還好嗎?”
吳子卓說道:“爸,你不用擔心,芸芸我來照顧她。”
理查扶着英子進屋去,吳子卓低頭看了看還有些抽泣的芸芸,“寶貝,我們也進去吧。好嗎?”
芸芸盡情的哭了一通後,心裏舒坦了不少,跟着吳子卓一起進到屋裏。
肖潇見芸芸眼睛腫得像櫻桃一樣,鼻尖也是紅紅的,對吳子卓說道:“小豆子,你帶芸芸去洗洗臉,然後過來吃飯。”
芸芸有些尴尬的叫了一句“媽媽。”
肖潇笑着說道:“芸芸,别難爲情,能想起以前的事來,是好事,我們都爲你高興。”
芸芸感激的點點頭,和吳子卓去洗手間洗臉,等芸芸和吳子卓來來餐廳時,隻見大家都在等他們倆,趕緊坐到位置上。
吳嘉好見大家都到齊了,舉起面前的杯子說道:“來來來,我們大家舉杯,今天是值得慶賀的日子。”
大家起身舉杯,這個家裏又恢複了芸芸出事前的歡樂。
理查和英子最欣喜,英子坐在芸芸的邊上,時不時的給芸芸夾菜,芸芸也忙着給英子夾菜,母女倆從未有過的親昵。
吳子卓和理查對視一眼,理查對吳子卓說:“看來今天沒有我倆什麽事了,我們也吃吧。”
一餐飯下來後,大家到客廳裏坐着聊天,肖潇見芸芸跟着到客廳裏坐下,心裏的擔憂又少了些。
吳子卓和芸芸陪着大家聊了一個多小時後,然後說道:“爺爺奶奶,爸、媽,明天我和芸芸帶小龍小虎到景園住一段時間。”
吳子卓的話像顆炸彈一樣,炸得屋子裏的人腦子轉不過彎來,大家彼此看一看後,好一會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片刻,吳嘉好問道:“那你去工作了,就隻有芸芸帶着孩子在景園?”
大家都知道景園的環境好,可是,房子也大,景園的占地面積是現在房子的好幾倍。諾大的一個園子,如果吳子卓不在身邊,芸芸住在那邊,他們還真的不放心。
吳子卓回道:“這兩個月我不會離開帝都,工作上的事,這兩個月交給錢助他們處理。兩個月後,我們再搬回來。當然,平時,我們也會安排時間回來聚會的。”
肖潇聽了吳子卓的解釋後,點點頭道:“那行吧,你們安排好就行,到時讓王師傅跟你們一起過去,王師傅廚藝不錯。”
吳子卓搖搖頭說:“那個不用,王師傅就在家裏,你們在家也要吃飯的,景園那邊方青安排了廚師,媽媽不用操心這些事情。”
葉媚有些失落的說道:“那我不能每天看曾孫子了。”
芸芸看着葉媚的樣子,自己帶着小龍小虎到景園去,好像犯罪一樣,心裏很不好受。
伸手拉了拉吳子手,輕聲的說道:“要不,我們一家人都一起過去景園住段時間吧。”
吳子卓看着芸芸,心裏一片欣喜,他的媳婦兒總是心軟的,但還是問道:“你願意跟大家一起?”
芸芸剛哭了那一通後,心裏的那些負面的情緒消減了不少,此時聽吳子卓這樣問,杏眼微怒的看了看吳子卓說道:“你說什麽呢?我怎麽不願意跟大家一起了。”
吳子卓緊了緊握在手中的芸芸的,賠禮道:“哦,是我說錯了,我的寶貝是最懂事的。”
随後,對大家說道:“景園那邊的屋子很多,要不,我們一家人都到那邊去住一段時間吧,那邊的院子大,出來走動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