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下了飛機,到出口時,看到方青,曉松,白冰,薛睿,肖潇都等在外面。
芸芸看到一堆的親人站在那裏朝她笑,芸芸的眼淚一下子又湧了出來,還沒有到出口,肖潇已經迎了出來,向芸芸伸開雙手,芸芸松開和吳子卓相扣的手,趕緊上前和肖潇擁抱,肖潇紅着眼眼說道:“芸芸丫頭,你受苦了。回來就好。”
芸芸在肖潇的懷裏,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哽咽的叫道:“媽媽。”
肖潇拍了拍芸芸的後背,說道:“芸芸丫頭,我很想你,我們都很想你,乖,回家了,一切都好了。”
說着,伸手幫芸芸抹了臉上的淚。曉松走過來,叫道:“姐姐,受苦了。”
芸芸轉過身來,看到曉松已經伸開雙臂,于是和曉松擁抱,芸芸一句話還沒有說,一雙大手,把她從曉松的懷裏拉了出來。
芸芸詫異的盯着吳子卓,隻見吳子卓闆着臉說道:“打個招呼得了,擁抱就免了,我媳婦兒,我自己知道抱。”
芸芸被吳子卓禁固在胸前,動彈不得,隻看着曉松一臉無語的看着吳子卓,說:“這是我姐,我親姐。你至于嗎?”
吳子卓面無表情的說道:“男大避母,女大避父,連父親都要回避,你這個弟弟當然也要回避了。”
白冰和薛睿互相看一眼,對曉松道:“曉松,這家夥主要是要防我和薛睿,你隻是随帶了,不過,小豆子,你還真不是一點點小氣。”
吳子卓一點沒有覺得自己有哪裏不對,轉身對肖潇說:“媽,我們回家吧。”
肖潇看着幾個小年輕扮嘴,抿着嘴在邊上笑,聽到吳子卓叫她,肖潇立即應道:“回回回,家裏還有一幫老人在等着呢。”
吳子卓帶着芸芸坐上方青的車,他倆坐後排,肖潇坐到前排。
芸芸坐上車後,在那狹小的空間裏,面對着方青和肖潇時,她又覺得自己很不自在,臉上挂着微笑,卻是笑不及眼底。
肖潇坐上車後,問道:“芸芸,飛機上有沒有休息一會,寶貝,你累嗎?”
肖潇問完後,沒有聽到芸芸的回應,回頭看了一眼,見芸芸面帶微笑,卻不知道在想什麽,肖潇想再問一聲,卻見兒子對她做一個擺手的動作.
肖潇立即會意過來,沒有再出聲,隻是有些擔憂的看了芸芸一眼,轉過頭去看專心的看着前方。
吳子卓也沒有出聲打擾芸芸,保持着原來的姿勢,任芸芸在自己的思維裏遨遊。過了好一會,芸芸才從抽離的狀态裏回過神來,扭頭看了看窗外的景,轉頭對吳子卓說:“嗯,方青的車開得很快呀,都快到家了。”
吳子卓揉了揉芸芸的頭,開玩笑的說道:“方青可是老司機。當然很快了。”
方青從後視鏡裏看了眼黑他的總裁,有些心痛吳子卓,明明是很擔憂夫人的狀況,還要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
方青也配合的說道:“總裁,現如今,老司機這個詞可不能随便說。我還單着呢,”
肖潇追問道:“爲什麽?老司機和你單着有什麽前系嗎?”
肖潇是真沒有明白,所以才問的。但是她的問題讓方青很尴尬,不知道怎麽回道才好。
芸芸撲哧一聲笑出來,對肖潇說:“媽媽,現在這老司機,泛指那些談情說愛的高手。嗯,比這個比喻還要廣泛呢。”
肖潇也是秀外慧中的人,看到方青憋得通紅的臉,還芸芸的解釋,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不過,還是自嘲一句,“這個世界變化太快,我們這些老人家,已經聽不懂流行語了。”
芸芸哈哈笑道:“媽媽,你可不能說自己老,我覺得媽媽你是最時常。”
肖潇回頭笑笑道:“嗯,這話我愛聽,我最怕别人說我老了。”
肖潇在跟芸芸互動的時候,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芸芸,見芸芸此時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麽異常。
幾個人玩笑間,車子已經進到了雙城國際小區,不知是近鄉情劫還是什麽原因,芸芸又安靜下來了,身子緊張的有些僵硬。
吳子卓時刻注視着芸芸,那怕是她一點點細微的變化,他也敏銳的感覺到。
吳子卓很自然的把手伸到芸芸的肩上,摟着芸芸說道:“寶貝,馬上可以看到小龍小虎了。”
芸芸聽到兒子的名字,眼裏有了光彩,表情裏有些急迫,吳子卓見芸芸的意識回來,心裏暗暗的松一口氣。
車子停在院子裏,吳子卓先下車,然後伸手去扶芸芸下車,院子裏站滿了人,吳子卓在低頭扶芸芸時,在芸芸的耳邊說道:“寶貝,爺爺他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你在老人們心中,比我這個孫子還有份量的,他們天天念叨你教他們下棋的事呢。”
吳子卓說的都是芸芸很熟悉的,吳子卓邊說,邊注意着芸芸的表情,當說到爺爺他們時,芸芸的眼神緊張和不安,當吳子卓說道下棋時,吳子卓明顯的看到芸芸的表情放松下來,吳子卓知道自己判斷正确了。
芸芸經曆了這次的事故以後,心裏有極強的不安全感,隻要她稍稍的感覺到緊張和不安時,她就會把自己抽離出來,像個烏龜一樣,把頭縮到自己的殼裏。
如果你說到的是她熟悉的,在意的,那麽,她就會讓自己處于放松的狀态。
吳子卓趁機說道:“今天不跟他們下棋,今天我們要去陪小龍小虎,不過,一會要跟他們打打招呼的。”
芸芸順從的點點頭,從車上下來後,楊文慧先走到了芸芸的面前,握着芸芸的手說:“乖,受苦了,回來就好。”
就算楊文慧是自己的親奶奶,芸芸心裏也是一陣陣緊張,身體僵硬得擡不起手來,她的臉上帶着微笑,腦子裏卻是陣陣的嗡嗡作響,臉色變得很蒼白,楊文慧握着芸芸冰涼的手,忙問道:“芸芸,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