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見媽媽哭了,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跟着往下滾,青雲想要勸阻,志明朝他擺擺手,青雲收回了已經伸出的手。
果果邊掉淚邊說:“媽媽,你别這樣說,我從小在家人的關愛下長大,爸爸媽媽給我的已經夠多了,我們都欠哥的,媽媽,等找嫂子回來了,我要更加倍的去愛我他們。媽媽,你别哭了,你回休息室休息一下,我和青雲決定了,我們的蜜月去英國,我和青去利用這個月的時間一起找嫂子,都說,吉人自有天相,嫂子一定沒有事的。”
母女二人還在哭泣,英子的張口說道:“肖,快别哭了,還有那麽多賓客在廳裏呢,一會别人看到問起不好,小豆子走時給我說了,他會把芸芸找回來的,我們要相信他。”
肖潇聽到英子的聲音,才站進身子,抹抹臉上的淚,不想讓英子看到她傷心,可是看到英子,眼淚掉得更多了。她覺得自己很愧對英子和理查,沒有把芸芸照顧好。
英子理解的走上來抱着肖潇,輕聲在耳邊說:“别難過了,昨晚小豆子去看我,他跟我說,這是他和芸芸要遇到的劫,躲不過的,不過,他們都會好好的,要我放心。”
肖潇驚悚的擡起頭了看着英子,問道:“還有這事?這是多久的事?英子,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英子轉頭對果果和青雲說:“你們去招待客人,我和你媽媽去休息室聊會。”
果果趕緊點頭,像看恩人一樣看着英子,說道:“姑,你們去吧,這邊有我們,還有爸媽也在,不用擔心。”
英子手挽着肖潇的手,一起往邊上的休息室走去,理查和吳志明跟在身後,這兩人也很想知道是怎麽回事?
芸芸的事情發生以後,大家最擔心是英子,沒有想到,現在英子最淡定。
英子邊走邊說:“這些天,你們把芸芸的事一直瞞着,沒有告訴我,直到昨天,我找芸芸,家裏人見瞞不住了,才把真相告訴我。”
英子說道這裏,停滞了一下,當時聽到消息那種窒息的感覺又回來,英子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自己的心緒,然後,才接着說道:“我聽到消息那一刻,又像回到了芸芸走失的那一年,頓時覺得天都天塌陷下來。人就暈過去了。”
說話間,四人已經到了休息室,英子和肖潇坐在一起。理查和吳志明坐在兩邊。
理查接過英子的話說:“好在,我事先有防備,家庭醫生都安排在家裏,等英子醒過來後,一言不發,隻是流淚。又回道芸芸走失的那些年的樣子。我守在她的身邊,一步不敢離開。”
後來,小豆子安排好公司的事情,到西山别墅去看望我們。
小豆子進屋時,我爸我媽滿面愁容的坐在客廳裏,我爸見小豆子進來,起身跟他打招呼,小豆子環顧一下大廳,沒有看到我們,問道:“爺爺,爸媽呢?”
楊文慧指着樓上歎息的說道:“你媽聽到芸芸的事後,就暈過去了,曉松和你爸都在樓上勸她,已經大半天了,一言不發,就是哭。唉,這怎麽是個好呀?”
吳子卓點點頭,“我上去看看。”
“去吧,去吧,勸你媽想開些。”
小豆子來到房間時,看到英子像眼睛盯着天花闆,不知道在想什麽,隻是眼睛不停的有淚流出來。
那時我坐在床邊,握着英子的手,耐心的對英子說些勸解的話,隻是不管我怎麽說,英子像沒有聽到一樣,沒有一點回應,隻是流淚哭泣。
曉松在邊上站着,看到母親悲傷難過,他心裏難過,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看到吳子卓進到,曉松叫了聲“姐夫。”
說道這裏,理查回想着昨晚的每一個細節,把小豆子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還原給肖潇和吳志明聽。
小豆子跟我點點頭,我回頭了看了小豆子一眼,又回頭去對英子說話,“英子,你不能這麽任性,你得爲我們想想,如果你有什麽不好了,你讓我怎麽辦?小豆子來看你了,芸芸出了事,他心裏也難過,你得堅強點,不要讓孩子們再擔心你。”
任我怎麽說,英子一點反應沒有。
小豆子走到我的邊上,對理查說:“爸,你和曉松先出去,我跟媽媽聊會。”
我擡頭看了看吳子卓,松開英子的手,起身和曉松一起走出了房間。
英子接着說:“我哪裏是聽不到你們說的話,我隻是不想聽,不想理而已,
小豆子等理查他們走出去後,走到床邊跪在我的床前,說道:“媽媽,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芸芸,讓你傷心難過了。”
我依然看着天花闆,表情沒有一點變化,小豆子用手握住我的手。
繼續說道:“我知道,媽媽最心疼芸芸,知道她出了事,你很難過。媽,我跟你說件事,上次我的助理錢浩然結婚,我帶芸芸一起去S市參加他的婚禮,芸芸在S 市生活了八年時間。開始的四年住在學校,往後的四年,她租住在S市廣場不遠的一戶人家裏。”
我原本木讷的表情,聽到吳子卓說芸芸的過往,開始把目光從天花闆上轉移到小豆子身上。
小豆子不緊不緩的說道:“那次,芸芸帶我去看望了她曾經的房東阿姨。芸芸給我說,她在那裏住的那四年,房東阿姨對她很關照,我以爲,芸芸隻是去感謝一下房東這幾年對她的關照。去了後,我才知道,芸芸帶我去見她,不隻是爲了感謝她。”
說道這裏,小豆子停了下來,陷入了沉思裏,我見他停下來不說了,開口問道:“不隻是爲了感謝房東?那是爲了什麽?芸芸和房東之間還有什麽事嗎?”
我的聲音很沙啞,那是長時間不開口說話,喉嚨幹澀的有些難受,小豆子起身給我倒了杯水,等我喝下後,才問道:“媽,你相信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