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感覺到一隻大掌探上她額,方式回神。
“……您回來了!”
“嗯,怎麽了?愁眉不展的。”
“……”長依被問的,眉擰的更緊。
“……有種,做錯了事的感覺。”
鳳離殇神色微動,先是檢查下她腳踝的傷,後淡淡的問,“夜無痕的事?”
長依愣了下,“……您知道啦?”
想來這是鳳府,下人怎會不與他禀報這事。尤其時逐那大嘴巴,肯定他剛回來就對着他宣傳了。
鳳離殇,“本主知道他來過。他說了什麽,讓你如此煩惱。”
“……”長依猶豫了下。
“……也沒什麽。”
鳳離殇深看她會兒,伸手又是輕彈她眉心,“即沒什麽,就不要多想了。讓這不靈光的小腦袋休息下。”
長依捂額,“什麽不靈光!”她自認腦袋還夠好吧!
不算是絕頂聰明,可也沒有多笨吧!
又是彈下她腦門,“當然是這裏。既然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我吩咐廚房做了你愛吃的甜粥,一會兒多吃點。”
長依,“……又是加了補藥的那種?”
“對你傷勢好。”
“……”長依眉擰的更緊了!
她知道對她傷勢好啦!但是連着大半月都是那玩意兒,她現在光是聞到那藥膳的味道都是渾身難受!
不過……
算了,爲了腳傷……
想到腳傷,又是想到之前夜無痕離去時,那像是落寂般的背影。心裏一緊,有些說不出的感覺來。
鳳離殇注意道她的變換。
看她一會兒,心裏歎口氣。
“不能與我說嗎?”
長依,“……”
緊皺眉,她看他,“……也不是不能。”
“那個……我覺得,我是不是一直誤會了他?”
鳳離殇,“爲什麽會這麽想?”
長依思索了下,“……不知爲什麽,但是現在我心裏就是有這種感覺。或許……”
想到夜無痕的話,又是想到他當時的神情。
她總覺得,他像是壓抑着什麽不能說出口?
也許是她想多了,但是她就是有這種感覺?
難道,他真的有什麽苦衷不能說出口?
但是……
那與三年前的事情有關嗎?
他說是來道歉的?這事兒她始終想不通。三年不見,突然就跑來與她道歉?這什麽與什麽呀!
還有他的話……
想到,她心裏又是一陣悔意湧起。
“我……我好像無意間說了很過分的話!”
他那樣一個自尊心強大的人,那樣身份的人說出那般求和般的話。她居然沒經過腦袋的就回了句幾乎算是打他臉的話。
現在想想他當時的神色,長依悔的幾乎想拍死自已!
怎麽就那麽不小心呢!
正想着呢,眉心又是一疼。
“唔……”擡眸,看近在眼前的鳳離殇美臉,她眨眨眼。
“說我腦袋不靈光你還一直彈!再靈光也快被你彈傻了!”
鳳離殇勾唇,“是嗎!”
“是。”
“那你是承認自已這小腦袋瓜不靈光了!”
“……”呃,長依抖抖眉。
“我才沒承認呢!不過您倒說說,您到底覺得這兒哪兒不靈光了!”直指自已眉心,長依眯眼問。
鳳離殇,“既然靈光的話,那你說說,本主現在在想什麽?”
長依瞪他,“這個您自已問您自個兒肚子裏蛔蟲去!”
她又不是他。總像是會讀心術般,能揣測道别人所想!
鳳離殇笑,伸手揉揉她腦袋,“知道冷言譏諷了,總算不是剛剛那死氣沉沉的樣子了。”
“……”長依愣了下。
看着他唇角笑意,臉頰微微泛紅了。
“……哪有死氣沉沉。”
所以他這就是見她臉色不好,故意說話逗她的?
鳳離殇,“現在是沒有了。”欣賞她臉頰上微紅,鳳離殇噙着笑,在摸摸她頭頂。
“空想,解決不了任何事。平白廢了腦力,惹得頭疼。”
“……”長依眉再是一皺。
思索了下後,點頭。
“确實。”
已經發生的事情,她再想,再悔過,也是無用。
現在該想的是,能不能彌補才是……
出了長依房間。
鳳離殇立在院外良久。
望着院内泛着昏黃光線的房門,許久,他歎氣。
“主子。”
時追身影落下,對着他抱拳。
“說吧。”
“一切已經準備妥當,是否立刻實行。”
鳳離殇微眯了下眼。
視線再是轉向那房門位置,沉默好一會兒。
時追見此,視線也是看去。
微微蹙眉。
又是因爲那個丫頭?知道主子重視她,但是,這般一次次因爲她改動原本的計劃,這……
好一會兒的,鳳離殇開口,“……去辦吧。”
時追一怔。随即點頭,“是。”
語落,便是再看下視線仍在那邊房門位置的鳳離殇。
緊皺着眉,也是望眼長依房門,微變了神色,閃身離去。
奮力是那個就這樣緊緊望着那方,又是良久。
他輕歎。
“……若是你知道了……”
***
秦昊找到夜無痕時,他正坐在荒涼的溪邊喝着酒。
望着他腳邊多個東倒西歪了的酒壇。
秦昊皺眉,擔憂的上前。
“王爺!您不能再喝了!”
夜無痕似是未聽到他的話,繼續仰頭灌酒。
秦昊急,有心想去奪下他手中酒壇,卻又是未得逞。
他急,“……您去見過長依那小子了吧?她怎麽樣?您有……”
他想問自家主子有沒有說出心意。
可見他如此的樣子,話到口又是咽下。
這情況,怕是說與沒說都一樣,總之是結果不好!
但聽到他口中說到‘長依’二字,夜無痕喝着就得動作稍稍頓住。
“……長依?”
長依……
好像,他從沒有這般喚過她的名字。
記憶中,他縱使冷着聲音或是憤怒着聲音,吼她,‘陌長依’……
聽他口中嘟哝長依的名字,見他終于是停了喝酒,秦昊過去,一把奪過酒壇。
“對對!就是長依那小子!”
有反應啊!那這話題就繼續下去。
“不管結果怎樣,那小子大概都不會願意看到您這般喝着悶酒,自暴自棄的樣子!”
酒壇被奪,夜無痕原本是沉了氣息,卻是聽到他這話。
他微楞了楞。
腦内似是回想起一句‘飲多傷身’的話。
亭間,他以爲是她所說,以爲是她關心他!
可卻不是……
那個人兒……
想着他扶額。腦内隐隐作疼。
腦内不停的将那人的臉與長依的相重疊。
不止是那人,還有林間的那小厮……
“……”他手微微握緊。
爲什麽這感覺驅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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