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毛啊?真怪陰森的!
秦元摸了下胡子,眼亮亮的。
秦昊好容易的,扶着牆壁穩住身子,一手摸着疼痛的腦門撕心裂肺的怪叫,“你這豆丁大的小鬼哪來的兒子?”
長依再鄙夷般的瞅了他眼,“幹兒子不行麽!是說秦副将你能别再丢人現眼的鬼嚎了麽!你好歹也是個副将,你不要臉,軍隊還要臉吧!”
“……”得!秦昊覺得自已還是閉緊嘴吧裝啞巴最好!
秦元笑望長依,“好孩子呀,這小奶娃?”
“義父,先讓人幫着抱他回房再說好麽?”長依雙臂早都麻了,若不是鳳離殇手臂帶着她身子,她早抱不住這孩子了。
一聽這話,秦元立刻上前從長依手臂間接過那孩子,這動作下,孩子姿勢一換的,那孩子淤青紅腫,的臉便是全露在衆人眼下。
鳳離殇眯了下眼。
秦昊,秦元倒抽口氣。
早到這邊,隻是一直沉着氣息,沒開口的夜無痕臉色瞬間鐵青。
“這怎麽回事?”
秦元心都揪了,怒的不輕,“是誰?誰打的?”對個小奶娃下這般狠手,該死!
也是此時,客棧外一陣騷動。讓客棧内衆人都是神色一變。
長依挑眉,這是來了!
視線望向正門處時,就見一大群人呼啦啦的沖了進來。領頭的是幾個官差。
跟上的是一個約莫五十多,穿着華麗,肥油滿面的老頭,他身側的是早先那個被長依揍的那小姐的丫鬟與七八個身形彪壯的家丁。
再後面跟着的是個烏紗帽在頭,縣官打扮的小胡子老頭。還有幾個平民打扮的男子。
長依這邊一眼就認出了那幾個平民打扮的男子是誰。其中一個臉腫的厲害的,可不就是她之前捉的那賊,而另幾個,不就是她丢給他們銀子,讓幫忙送賊去縣衙的那幾個。
她這邊見掌櫃的上前詢問,卻是被那滿面肥油的老頭給推到一邊。
勾唇了,低聲道,“鳳閣主,您家掌櫃的,被人欺負了哦!”
鳳離殇低眉看她,“是客棧的掌櫃。”
“客棧不是您的麽。”
“客棧是。掌櫃不是。”
“……不一樣的麽。”
“如何能一樣。如果待在客棧中便算是本主的,那麽,小公子是不是也算是本主的。”
“……”長依臉黑了!
“我是這裏的掌櫃的麽!你有付我工錢麽!”
“付了就是本主的?那現在你是這裏掌櫃了。”
“……”長依渾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腳步一挪的,縮一邊秦元身邊。這次是她的錯,她就不該認爲自已有能力從這不要臉的始祖鳳陰險口下讨到好處!
秦元幾人的注意力此時都是放在喧嘩的樓下,對這邊的悄聲私語沒怎麽在意。
但一邊的夜無痕卻是聽的真切。莫名煩躁的上前一步,絲毫沒意識到,這下意識的舉動,剛好擋住了一邊鳳離殇看向長依視線。
眯起的視線看向下方人群中心,那滿面肥油的華衣老頭身上,周身氣息更冷。
“左丞相。趙駛。”秦昊低聲道。
秦元沉着臉,早看出來人身份。
樓下那左丞相趙駛顯然也是發現了上方秦元,夜無痕幾人。
臉色微變,似是有些驚異,但眸色中的陰狠與怒意未變,開口,生硬的道,“秦元帥!黎王夜将軍!這,真是巧遇呀!”
他身側的那縣令一聽這話,驚得立時對着秦元與夜無痕行禮。一幹衙役也是都半跪下。
秦元眯眼,揮手讓他們起來,而後道,“是巧。左丞相陣仗不小啊!”
趙駛臉色陰了了陰,“本相在追蹤犯人,若是擾了秦元帥與黎王休息,還請見諒。”
說着,對着身邊丫鬟一招手,那丫鬟視線直直望着樓上長依。臉色白白的叫道。
“就是他!老爺,就是他打傷的少爺與表小姐!”
随着這一聲大叫,下方幾十道視線齊刷刷的全望了上來。
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的那小偷也是道,“大人大人!就是他,是他搶了草民錢袋還踢暈草民!草民身旁幾位兄弟都是見證啊!”
他話後,他身邊幾個男子都是點頭,“我們親眼所見!”
下面人喊得義正言辭,慷慨激昂,上面秦元臉色鐵青了。
夜無痕與秦昊二人頭疼無比!覺得沒必要給他辯解了。
長依臉上那神情已是再再證明,絕不會是樓下人誣陷他!
就出去這麽點兒的時間,鬧這麽多事!這小子是有多閑!
相比他們幾人,長依倒是顯的不甚在意。
“人是我揍的沒錯,我做的我承認!可要誣賴我做沒有做過的,我可就不樂意了!”
那滿面肥油的左丞相聽這話,臉色都猙獰起來,“給本相捉下來!”
這聲令下,縣令臉色有點白,到底是有眼頭的。此時他怎麽都覺的,樓梯口那小子像是與秦元帥他們靠的太近。擔心是不是與他們相熟。
但是一幹衙役與趙駛手下的家丁卻是沒這眼頭,領了命後,雖然有些畏懼臉色不好的秦元幾人,但還是沖上了樓梯,想去捉人。
秦元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喝,“誰敢!”
往樓上沖着的衆人紛紛停腳,被驚得不輕,頓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趙駛見此,眼神陰下,“秦元帥這是何意?本相捉拿重傷我兒與我外甥女的兇手,并沒有妨礙到秦元帥吧,作何阻攔?”
秦元冷哼一聲,剛要開口,卻是被長依搶了個先。
“左丞相是吧!”
左丞相臉色一陣扭曲,“你敢這樣和本相說話!”
長依聳聳肩,“我哪樣了!是說,左丞相這語氣才是,與那對表兄妹可真是一模一樣,倒真像是自一家放出來的!”
“你……”
“我什麽!其實,我原本覺得,揍了那對表兄妹,他家人應該會感恩戴德的膜拜我一番才是!必定,我可是好心的,當街阻止了他們丢光他們祖宗臉!可是卻不想,見到的他們的家人,卻是丞相這樣的!啧啧這當真是……”
不看在場衆人臉色,長依咂舌搖頭,一副一言難盡的語氣繼續道,“不過也難怪呀,我之前就奇怪了,怎麽那對表兄妹穿的跟人樣兒似的,卻教養全無,活脫脫兩隻放出籠子的瘋狗!大街上胡亂咆哮,逮誰咬誰的,現在想來,這毛病原來是祖傳的呀!”
“你……你!你膽敢再說一次!”左丞相氣的臉上肥肉亂抖!
長依道,“行啊,那我再說一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