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該死的正太是這樣解釋的。
‘由于貴方高熱不退,持續昏迷。鬼門關前不停轉悠,系統無法正常連接貴方大腦波動。是以程序自動啓動了休眠狀态,直到貴方清醒。’
所以就是,她昏迷時的一切事情,他特麽一概不知!
靠!長依一直覺得,這系統太疼坑爹,現在才知道他特麽坑的有多嚴重!
她腦子亂糟糟的,對于病間的一些事情,她真的能想起的很少。像是在夢中一樣,一切都那麽不真實。她不記得自已什麽時候換了衣服,但是很确定,身上的衣服,不是當時她昏睡過去時穿的那套。
絕對是換了衣服,也沐了浴,不然的話,病了七天,她醒來時身上不可能那麽清爽幹淨才對!
看秦元夜無痕衆人的反應,她确定他們根本沒發現她女子的身份。
秦元說了,七天的時間都是夜無痕在照顧她。
鳳離殇那種人,是斷不可能伺候她換衣的吧,如果衣服與澡不是她自已洗自已換的,那他是交給誰做了?
無論是誰都不可能不發現她的身份吧?尤其是鳳離殇,如果他知道的話,不可能不揭發她的吧?
可現在的情況是大家像都沒發現一樣!
究竟怎麽回事?
絞盡腦汁的思索,在忍到第三天後,長依終于是忍不住了。
坐以待斃不是她的性格,已經到一步了,隻有主動出擊,去尋找答案了。
傍晚,軍隊進入一處古鎮,秦元,鳳離殇夜無痕等人在古鎮上一間客棧落腳。秦元夜無痕例行接見城中府尹。
于是這空擋,長依抱着秦元命人給她剛送過來的一大包點心小吃與一包水果,渾身戒備全開的去找鳳離殇。
剛出門呢,遠遠的,就見時逐背挺直的貼着牆壁,跪在門旁。
長依同志眉毛連抖了好幾下。早聽秦昊那大嘴巴說過,拜那日晨間鬧劇所賜,時逐侍衛最近日子不好過。她連着幾日都是躲着他主子自然是沒見到他,倒還真不知道他日子不好過成啥樣了。
近了一看,心底連連咂舌!鳳離殇夠狠!
乖乖!瞧把這對他衷心耿耿的侍衛折磨的!俊臉憔悴的,瘦了最少一圈半呀!黑眼圈更是堪比國寶了!
她打量時逐時,時逐也是擡眼瞪她,“有什麽好看的!”
長依點點頭,“是沒什麽好看的。”
“那你站在這幹嘛?”時逐見她就有氣,就盼她立刻消失還自已一雙眼清靜!
沖他晃了下手中兩大包食物,長依笑道,“這不給你家主子送謝禮來了嗎!勞煩時逐侍衛進去給通報一聲。”
沒搞清楚一切之前,禮數還是顧顧周全的好。好歹聽說鳳離殇照顧了她七天之久,謝禮是得準備點的。禮多人不怪嘛!
時逐就瞅了眼她懷中抱着的兩大包,一臉嫌棄,氣急又是管不住口,“少來丢人現眼!我家主子是什麽人!才不稀罕你這點……”
‘叮咣’的,一聲輕輕的茶杯聲自房内傳出,時逐氣憤的話瞬間跟着停下,臉色也是驚恐突現。
長依就見他臉色青紅白紫的一陣亂變,而後挑着眉,看他咬牙扶着牆壁起身,一臉不甘的輕扣了房門兩下。
“主子,陌長依公子求見。”
長依翻翻白眼,靠!這過場走的!剛剛鳳離殇房内聲響弄得,難道不是默許的意思!
時逐輕輕推門進去,長依在門口深吸一口氣,擡腳跟了進去。
這腳剛踏進去呢,長依眼就瞪圓了!
“……草!”
墨玉桌椅,貂皮鋪地,玉簾紗幔!冰絲軟塌美人卧!各處裝飾配制太高,差點就閃花了她的眼!
沒記錯的話,當時秦元給他們訂的可都是同樣的天号間!秦元的房間她之前也是瞄了一眼,同她的一樣,桌椅是紅木的,地闆是木質的,珠簾布幔,榻更是硬邦邦的木榻!
算是上乘,但是與這一比,是雲泥之别!特麽的這真的是同一等級的房間?認爲他們眼瞎嗎!
“哼!怎麽,你以爲我們主子跟你們待遇都是一樣的!”時逐看出長依的吃驚,得意的道。
長依眼角都不看他,望了下半躺榻上,正持着本書裝文藝的鳳離殇。
幾步上前,将手中東西放下。而後一屁股坐上墨玉凳子。
腳後跟用力在那毛色絕佳的貂皮上狠狠崴了下。
“啧啧!鳳閣主真夠享受的,這才剛初秋呢,貂皮鋪地不怕上火?”
時逐鄙視她,“你懂什麽!你進來後感覺到一丁點熱意嗎?這可是百年難求一隻的香貂皮,奇特的香味最有助于睡眠。且貂皮下鋪的是寒玉,在此等環境下休息,養生助眠更增功力。”
“是嗎,那真是令人羨慕呀!”丫的她怎麽可能沒看出來!
“不過,鳳閣主這房間,與我們的房間都是同字号吧?一樣的錢,卻是差别待遇成這般!這老闆,叫人不生氣都不行!陽奉陰違不說,心啊肝啊腸的,定都是被墨水浸過的!”
“你!你……”時逐突然就怒了!指着長依手指都顫了!
“我什麽?時逐侍衛是被吹大的麽,怎麽動不動就來氣了?我說人家店老闆呢,沒得罪你吧?”
時逐臉色鐵青,“你……這是我們主子的産業!”
長依一手捂唇,做驚恐狀,“原來是這樣!那還真是……不小心說了大實話,怕是要得罪鳳閣主了!”
“……”時逐發誓!如果不是自家主子在這,他一定早一腳将這混小子送樓下去了!
鳳離殇看着手中書籍的視線沒轉,在長依話後,淡淡的道,“吩咐下去,布置小公子房間。”
時逐又一次臉色變了。
長依聽鳳離殇話,眉一挑,“光補一人的,我可不幹!”
鳳離殇輕輕翻了頁書,“秦元帥的房間也布置了。”
時逐是咬着牙,狠瞪着長依領命的。
點完頭剛擡腳,還沒跨開步呢,聽長依又是道,“夜無痕的呢?”
鳳離殇視線總算離開了書,望向長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