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太,‘經上統計,貴方正面值一欄所得數值高出負面欄數值五千點,剛好可用來兌換一次回血令,一枚回血令可延遲懲罰一個月。請問貴方是否願意兌換……’
‘草!換!怎麽能不換呢!’
‘口令執行中,正負面欄歸零。回血令兌換完成,已在包裹一欄。提示,回血令隻能使用一次,是否立刻從包裹中取出使用?’
長依翻翻白眼,疼的快暈了,“用啊!能别什麽都問嗎!”
‘這是程序設定,請貴方理解。回血令取出,請貴方點擊确認。’
長依咬着牙,顫着手吃力一點。
叮咚一聲的,‘回血令使用成功,三十秒内起效。期限,三十天。請貴方在三十天内确保百分百完成支線任務半百弦。否則……’
‘知道知道了!你别說了,讓我腦内靜靜吧!’
不用再警告她任務失敗後會怎樣雲雲的了,這次她已是深切體會到了!
這就特麽不是人能受的罪!
***
不知是因爲夜裏的又是落水,又是淋雨,還是後來受到系統懲罰的原因。反正經過一夜的折騰,本身子就不好的長依病了。
且病情來勢洶洶!險些在不知不覺中,要了她的小命。
出發離開半百弦營地時,她隻覺得腦子昏沉沉的。
當秦元獻寶似的,讓人擡着那棵她說了好幾次‘一見鍾情’的樹給她驚喜時,她隻能幹笑笑,連吐槽都是沒力氣。
也不再鬧着要騎馬了,就像夜無痕所說的,到這後,馬車與馬匹都是得到了補充。
拖着沉重的步伐爬上秦元命人給她單獨準備的頗豪華的馬車上後,便是縮在軟榻上又接着睡了下去。
這一覺睡的到大中午。行軍都是停下用餐,秦元路上其實掀簾子看她好幾次,見她背對着車門,一直睡得憨香的,心想是夜裏沒睡好需要補眠,便沒忍心打擾她。
這會兒停下用餐了,掀簾子看她仍是熟睡的,正思索着要不要喚她時,鳳離殇身影一晃的到了馬車内。
“呃鳳小子!還是别……”
看鳳離殇進去後,便是沉着氣息,臉色有些不好的伸手探向長依手脈,秦元愣了下,話也止住了,臉色一變的立刻跟了上去。
這才發現,長依臉色漲紅,眉心緊鎖的,氣息沉重的很!老人家慌了!
那慌的手忙腳亂的亂喊人的聲音一瞬間驚動了全軍!馬車外頓時混亂一片呀!
長依燒的迷迷糊糊的,說是睡覺,倒不如說是已經燒的昏死了過去。身上滾燙的連握住她手脈的鳳離殇都是蹙了眉。
反反複複的高熱,持續幾天不退。長依醒着的時間很少,一直處于渾渾噩噩中,好多話好多事,說完自已便是不記得了。
模模糊糊的,她能知道身處的地點換了好幾處,但是身邊總有那麽一個緊貼她坐着的人。
她渴了時有人送上水,身上流汗時,有濕帕給她輕輕擦拭。夢呓難受時,感覺有隻大掌輕摸她頭頂。
許久沒有體驗過的溫柔,讓她好幾次在睡夢中落淚。
不知道究竟是過了多久,她再次醒來。
模糊的視線分辨出,自已處于一間古典古風,裝飾的簡單,卻是特别雅緻漂亮的房間内。此時該是夜裏,燭光昏黃,偌大的房間内,顯得很暗很暗。
外面有輕輕的風吹過樹葉聲伴随着偶有的蟲叫聲隔着窗子傳進來,聽在她耳中,像是嗡嗡的,有種缥缈感,很不真實。
除了那些,真的很靜很靜,靜的她像是隻能聽到自已的呼吸聲。靜的仿佛,這個世界,隻有她一人……
她有點害怕了,她其實很不喜歡一個人。
很小的時候,她總是一個人。一個人待在狹小的終年不見光的房間裏。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坐着發呆,一個人摸索遍漆黑房間内的所有角落。然後一個人被抛棄,一個人被送進孤兒院……
所以後來她喜歡熱鬧,喜歡和好多人一起歡笑,喜歡能讓她歡笑的每一個人,即使每天忙碌不停,可她有了幸福的感覺。
可是後來,是誰奪走了她的幸福……
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長依模糊的視線對上門口那道背着夜色的身影。
隻看清那一襲白衣,在月色下泛着聖潔的光芒,谪仙一般的身影踏着輕盈的月光,就那麽飄然而進。
“醒了?”
身影随着身影落座,就在她身側。
長依視線跟着他停下,看他伸出手,下一秒他大掌附在了她的額頭。
涼涼的,輕輕的,很是舒适,讓她不想他收回。所以在他掌離開她額頭時,她吃力的伸手抓住,将臉貼了上去。
“涼涼的,好舒服。”聲音嘶啞的厲害,她察覺卻是不甚在意。
那大掌輕輕的撫了她下臉,随後由着她動作,說道,“先喝點水。”
感覺他要動,長依立刻搖頭,像是怕他離開,急忙吃力的動着身子,雙手圈住那身影的腰,枕着他腿将臉貼在他腹部。
輕輕蹭了幾下,然後勾唇笑了,“别走,别走,乖乖的待在這。好溫暖好溫暖……真的好溫暖,就像是……”
“……就像是什麽?”模糊的身影問道。
長依嗯了一聲,卻是沒開口。
夢中那熟悉的大掌又是輕輕的撫上了她頭頂,一下下的。
“像什麽?回答我?”
長依臉埋在他身上使勁蹭蹭。
“嗚……我的博美。”
“……博美是誰?”
“我以前養的小狗。”
摸着她頭頂的手一頓。同時的,窗外也是‘砰咚’的一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