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會兒,夜無痕打破沉默,道,“他是時追。”
長依‘一驚’!立馬看着他疑惑問,“咦!他不是時逐嗎?臉一模一樣呀!”
“雙生子。”
“……雙生子?”長依驚呼了!轉眼将時追從上往下,再從下往上打量好幾遍。
那閃亮亮仿佛看着‘稀奇’物品的眼神看的時追渾身發毛。
長依點頭,一臉恍然大悟的,“原來如此!難怪我心裏就覺得,爲什麽平時出門都好像不帶腦子,毒舌伸出二裏長的時逐侍衛今兒突然老僧附身一般,學人家裝起高深來了!原來是認錯人了!真是失禮了!”
說着,又是一手抵着到唇下,低頭狀似無意的以着自認爲别人聽不到的聲音嘀咕道,“除了臉長得一樣外,别的就真沒一處像的呀!不怪我會認錯,若不是臉一樣,恐怕人人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一個爹來着了!”
“……”
這話說的太特麽缺德!太特麽欠抽!居然不是懷疑人家不是一娘胎出來的,而是上來就毒舌人家是不是一個爹!
饒是面癱的時追,此時僵硬的臉也是有些龜裂了。終于是理解了爲什麽時逐每次提到她,就咬牙切齒咒上她半天恨不能吃了她的心情了!
連一慣冷靜的他都想要上去好好教訓下她了!
可見自家主子那因爲這話,明顯的像是心情變好的樣子,時追想想敢,實際行動卻是不敢了。
夜無痕眼角不停抽搐,一手扶着額,像是頭疼無比。
遂看了下那昏睡的女子,想到之前長依的反應,又是冷看長依,“女子入軍營,便是死罪!爲何她不能殺?”這般護着她,還能說沒關系?
長依見問題又是轉到這個上面了,咬牙,“你們審都沒審呢就要殺了人家,天理何在!”
夜無痕冷哼,“無論審還是不審,她都隻能是死罪!而你,若是今天解釋不清,也是一個死!”
長依小心肝顫啊顫的!嘴上強硬道。
“我有什麽好解釋的!我告訴你們,你們可别太嚣張……”
“時追”
長依這邊正發威呢,那邊鳳離殇又是清淡淡一聲。
時追立時領命,手上劍又是一揚!
“你做什麽?别别啊……”長依眼見那時追又是揮劍對着美人刺下,身子一動,想要擋在女主前面。可後領卻是被夜無痕一把抓住!
她要瘋了快!揮舞着雙手使勁掙紮,“你快讓他住手,你們瘋了嗎,這樣草芥人命!”
夜無痕冷勾下唇,“她混進軍營,本就是死罪,我們如何算是草芥人命!”
長依快服了他了!丫的一個個的就真不知道她是爲了他們好麽……呃,其實也不算全爲他們好啦!當然更多的是爲了她自已的性命!
但是瑪麗蘇女主是他們未來的心上人可不是假的呀!人隻有這一個,死了他們還往哪找去!
眼看那時追手中劍要落下了,長依滿頭冷汗!
‘正太正太!若是女主死了,是不是真算任務失敗?’
正太,‘不帶一點商量。’
‘……那該怎麽辦?’
正太,‘看着辦。’
長依,“……”
特麽好想抽他一頓!
這秒間的,時追的劍已經快到女主脖子上了!長依咬了下牙,心一橫!救人要緊!
“那是司徒家小姐!”
一句話伴随着一道閃電,她喊得是聲音沙啞的,喉嚨都疼起來。好歹的,話落,時追手中那劍停在了司徒小姐脖子上幾毫米位置。
閃電過後,是轟隆隆的幾道雷聲。看着那劍下并未出血,她松了口氣。
這口氣松下後,就是感覺到三雙讓她頭皮發麻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看着那三雙不掩飾逞後得意神色的眸,長依心一咯噔下的。
“你們诓我!”
鳳離殇挑眉,“何出此言。”
長依狠命瞪他,“就你丫起的頭!卑鄙!”
是她急糊塗了!一時腦子沒轉過彎來!
用腳趾甲想也該知道夜無痕不可能這麽簡單,不經審問就處決一個混入軍營的女子啊!女子混入軍營,那問題可是很嚴重的,往簡單了想,可能世間就是有那麽一兩個像司徒小姐這樣腦殘不要命的混進來隻爲見一眼心上人的傻逼。
可往深一層的想,問題就深了!搞不好那就是一個混進來的意圖不軌的細作什麽的!
而現場這三人,偏就是會往深了想的人,怎麽可能會簡單處決人家!
現在想想,從鳳離殇莫名其妙讓時追殺司徒的那時,他們三人就已經都無聲的搭上戲了!隻有她,是當局者迷了!
草!被這點小計謀給算計到!她是要真連跟腳趾甲都不如了啊!
正太,‘贊同。’
‘滾你丫的!’長依要嘔死了!瞪鳳離殇瞪的眼快吐出來了!
怎麽就這麽簡單的被他騙了!是他太陰險!是那該死的時追一張面癱臉太正經了!還有那該死的,與他們很有默契的那夜無痕!
長依這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叫先前被她氣着的夜無痕與時追二人心底沒來由的一陣舒坦。
夜無痕冷笑,“說不認識那女子的是你,說出那女子身份的也是你。你倒是說說,到底是誰诓誰。”
長依視線一轉,改瞪他,“你們卑鄙!合夥起來騙我!果真蛇鼠一窩,沆瀣一氣!一根繩上禍害的螞蚱!同一褲裆裏長大的淫魔……”
“再多說一字,我封住你的嘴!”夜無痕耐心已然快被她磨光了!是咬着牙一字一頓的說出這話的。
長依這會兒心中氣如波濤洶湧,才不怕他,“做錯事還敢威脅人!還有沒有人權了!我要上訴,我要告官!我……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