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啊!老人家!能别突然莫名其妙的說出句暧昧的讓人渾身寒顫的話來嗎!
見車内鳳離殇正看着她,那莫名的,讓人摸不清的神色叫她心頭一抖的。
“不用了!鳳閣主邀的是元帥,我這小人物怎好跟着去打擾人家!我騎馬就好!”
說着跳到一邊,去抓一個士兵牽着的一匹比她身子還高的大馬缰繩。
可還沒等抓緊呢,陌老五不知打哪蹿出來疑惑問,“石頭,你不是不會騎馬嗎?”
長依抽了下眼角,轉頭瞪他,“莫老伯你記錯了吧!”
陌老五笃定道,“沒有,你這孩子從小學什麽都快,就唯獨對騎馬怎樣都不行!學一次摔慘一次!”
“……”靠!長依抖眉了。
原主究竟會不會騎馬她還真不知道!因爲壓根沒寫到過這事!
但是……
“原來如此。但是啊,我這不失憶了嗎!之前怎樣我是不記得了,但是現在,我總覺得,我能做到!”
陌老五怪叫,“你這孩子!難道你失憶後,醫術莫名猛地進步了,連這原本不會的騎術都能好起來了!”
他話落,長依便感覺到好幾道探究的視線沖着她看了過來,包括夜無痕與鳳離殇的。
咬牙!再狠瞪陌老五一眼!這該死的墳頭草!
她知道這陌老五一直對她的轉變抱存疑惑!這些天,明着暗着也是套她很多次的話!但都是被她以失憶不記得爲由忽悠了過去。
這般看來,這老頭卻是鐵了心的要試探到底了!
哼!忍他幾次,還真的當她沒脾氣了!
歎口氣,長依突然的一副哀怨,感慨樣,“哎!不試試又怎麽會知道呢!我也是不知道我失憶前是怎樣了,但是總隐隐覺得,失憶後,像是敢做了很多以前不敢做的事情。就像是被打壓久了突然爆發出來一樣啊!就好比說,這醫術!能不看人臉色,随心所欲的使出來,随着自已的所願去救治别人!心裏可真是好受啊!”
一番話說的凄凄然然,讓聽着動容!也是對她這番話‘理解’的不能再透徹!
是以她語一落,周圍視線猛地齊刷刷的全落到了陌老五身上。
一幫崇拜長依的士兵臉色很是不好!看着陌老五的視線都是帶着鄙夷,不削,外加震怒!
原來,這陌老害怕他們小英雄醫名蓋過他,一直以來都打壓着小英雄!小英雄醫者本分,菩薩心腸!憂心天下傷患病患,可他爲了自已一己之私,竟然連親手給人救治的機會都不給小英雄!
可憐他們小英雄,若不是失了記憶,不知原委順着真性情顯露了真本事,豈不是一輩子都要在他的陰影下過活!
陌老五萬沒想到,會被長依抹黑!還是當着這千軍萬馬人的面被抹!他顫着身子,吹胡子瞪眼的眼看要暈倒了!
秦元眯着眼,臉色比一幫士兵更震怒,都是鐵青起來了。若不是看在陌老五在軍營義診的功勞,他早就内力十足的一掌拍他頭頂去了!
“好孩子快上來,到老夫身邊來!”
簡單的幾句話,卻是帶着不可忽視的警告意味!警告的就是陌老五!
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讓長依到他身邊,看以後誰還敢欺負她!
陌老五委屈死呀!有心要解釋,可見秦元與衆士兵看着他時的神色,再見夜無痕與秦昊等都是眯眼看他。善于觀察人眼色的他怎會不知道其中意思。
大家的心都是偏向石頭那死孩子的!現在就算他說再多,也是沒用!
長依微勾點唇角,看陌老五來回變換的臉色,心底冷哼!目的已經達到,相信這陌老五短時間内,是不敢再來惹她!
好心情的回秦元話,“元帥,我真的騎馬就好!您看鳳閣主他臉色都不好了!您還是快放下車簾,趕緊讓時逐驅車吧!”
秦元轉頭看了下鳳離殇,對長依笑道,“這小子久等不到你上車,當然臉色不好!你就快上來吧!”
“……”長依簡直想拿頭撞身側這頭高大的馬!
她狠狠的抽着嘴角,不敢去看因爲秦元的話衆人的臉色變得如何!隻是頭疼的看着秦元!
“元帥!您哪隻眼睛看到人家鳳閣主等我了!”
說着話間,視線剛好對上鳳離殇看她的眼,長依一楞!
這個……好像是有那麽點意思啊!?
秦元像是沒察覺到現場氣氛一般,摸着胡子,調侃般的繼續笑道,“老夫兩隻眼睛可都看到了!這小子從車停下開始,雙眼便看小情人似的熱辣辣定在你身上,不是等你又是怎的?”
“……”
一陣帶些夏日燥熱的風拂過現場,卻是吹得衆人渾身一冷顫的!活像剛聽到了個冷笑話般……
夜無痕視線在一側秦元身上掃了下,臉色不變,幽冷的眸色微深。
秦昊瞪着眼!看看秦元又是看看鳳離殇,最後張着吃驚的口,視線停留在長依身上。
時逐則是深呼吸好幾口,看了自家主子眼所看的方向,随即身子搖晃好幾下!腳下一個不穩翻身跌下車轅!
夜無痕眼眯的緊。
再一陣令人浮躁的風吹過後,長依幹笑聲在安靜的近乎詭異的現場響起。
“元帥您老人家這笑話說的!哦呵呵呵……真是太好笑了!您瞧,我都聽起了渾身雞皮疙瘩!”
何止渾身!連她的靈魂都快被竄起的雞皮疙瘩擠出身體!差點沒魂飛魄散呀!
“呵呵……時間真的不早了!元帥要是還想講笑話,就留待路上吧!來來。咱們還是快點啓程!”
說着火燒眉毛般,抓緊手中缰繩,擡腳準備要翻身上馬遠離這讓人快窒息的現場!卻不想後領猛地一緊,她腳底一個踉跄身子也是跟着被提起。
夜無痕氣息靠近時,長依眉連着抖動好幾下轉頭瞪他,“你又要做什麽?”
對上她瞪着的眼,夜無痕說道,“馬匹短缺,既不想乘馬車,那就與我共騎一骥!”
說完不待長依反應,便是拎着她一個飛身,帶着她落穩馬上。
壓她頭在胸前,雙臂一抖缰繩,馬兒嘶叫聲中,一骥二人,瞬間遠離了衆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