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下身體屢經改造,還是人類的體魄。尋找一番健身的感覺,他打算去健身房勾搭幾個妞,提前熟練一下。
水波一樣的光流轉,秋荷和小女孩現出身來。
林天下跳下健身器材,身上披了一件毛巾,揮手一動,太空健身器材光華中消失了。
“茵茵,歡迎,我在等你。”
小女孩眨着大眼睛,好奇地望着林天下,脆聲問道:“你認識我。”
林天下和藹地笑道:“我很早就知道你了。”
床單馬上跳出來,做拳擊狀:“退後,人類小子,是不是對我們家茵茵有不良企圖,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單單,你不要這樣。我對這位大叔感覺很親切,一種親人的感覺。”茵茵數落了床單一頓,邁着小步子躍起,撲進了林天下的懷中,“好舒服,比太陽還要溫暖。”
床單兀自思考,“親人,茵茵的爸爸是獨生子,隻有幾個堂兄弟,都死了。三代以内沒多少親屬。難道是母親一方的,你是茵茵舅舅?”
林天下當然不是,茵茵獲得了點化術的能力,這種傳承比血脈傳承更高級,也是她感覺親近的原因。
摸了摸髒兮兮的小臉:“茵茵,你餓了吧。”
小女孩委屈地點頭,表示自己很餓了。
“秋荷,把精神力點心拿出來。”
秋荷一愣,随即點頭,從旁邊的暗格裏拿出一盒精美的點心。
床單連忙撲過,擋在中間:“茵茵,壞人的東西不能吃。”
雕着龍紋的精美木盒子打開,小女孩看到點心的瞬間,就被美食俘虜,饞的口水流下來了,根本聽不進去勸,拿起來就往口裏塞。吃了半盒後,拍着小肚子嗷嗚一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床單吓得跳起來:“你把茵茵怎麽了?”
它就被一把提起來了,是大壞蛋的。
“我閃!”沒反應;
“我再閃!”還是沒反應;
“閃!閃!閃!”沒有任何動靜。
“你的空間傳送在這裏無效。床單怪,對我天然的惡意來自于錢多多。不對,應該來自于神肉。這不重要。我可以肯定告訴你,茵茵沒事,她覺醒了能力,精神力嚴重不足,這段時間一直是虧空狀态,我給她吃了補充精神力的東西,明天就能醒來,至于你!”
林天下發出有點殘忍地笑:“這次的主要目标其實是你。”
床單瑟瑟發抖:“要死了,要死了。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茵茵别睡了,快起來救我。”
“閉嘴,聒噪的怪物。”秋荷手指一點,床單僵立在半空,無法發出聲音了,也沒辦法動作了。
秋荷拉開精神腕表,地闆分開,升上來一個椅子,她翹着二郎腿坐下:“林哥,這怪物也一般,有必要花費這麽大的力氣?”
“精神網絡的思維傳感技術,跳過了物質傳送,達到了生物傳送的水平。”
秋荷點點頭,她就是傳送來傳送去,對這最了解。
“所謂的生物傳送,一萬條思維傳感通道合并在一起,形成更廣闊的傳送通道,進行生物傳送。其中還需要兩萬條傳感維持這個通道的穩定,一共用到三萬通道。
我們的契約者有十萬人,也就是說總共十萬通道,最多開啓三個生物傳送。
對别人來說,或許可以打造三個超級英雄;對我來說,意義卻并不大。”
秋荷靜靜地聽着,她認識的林天下雖然越來越陌生,但不會無的放矢,必有後文。
“我找到一種更好方法,解析藍星世界的空間結構,重新标記節點,用精神力撬動這些節點,完成傳送。這種情況下,隻需耗費萬分之一的資源和能量,就能開啓一次空間傳送。”
秋荷眉眼如煙,輕佻地說:“然後,你就能配備一萬個像我這樣的靈能守衛了。”
“靈能守衛要求藍色品質靈魂,隻有藍色品質靈魂才能承載精神網絡一級權限。至今爲止,我身邊藍色品質靈魂的人隻有三個,包括你在内。”
秋荷攤了攤手,心中松了口氣,面色不變,語氣嘲諷道:“那我真是榮幸。”
此時的林天下,仿佛變身工作狂人,不帶任何情緒:“說正事,解析空間矩陣需要的運算量太大了,而且我需要一個突破點。”
“就是這床單怪物。”
林天下贊賞地點頭:“它也擁有類空間傳送的能力;不同于我們的思維傳感,而是撬動空間節點。這對我很有幫助。”
秋荷語氣帶着藐視和挑釁:“我還以爲這世界沒有你辦不到的事情,此時看來,不過如此。”
“玩弄空間法則,不算我的拿手好戲,藍星世界和其他世界法則不一樣,需要重新調整一些參數;涉及法則層面,都是大工程;别說我此時狀态,就算真正神格的運算能力,也要幾十年。我們精神網絡的運算速度遠超當前科技水平,但比起神格來說,有百分之一就燒高香。”
秋荷忽然站起來,大長腿邁動着,鳳目含煞:“你終于露出破綻了,你不是林天下,你到底是誰?”
林天下眉目一挑,反手将美女摟在懷裏,四目相對,大量數據閃過:“五年前,你就祈禱老家夥早點死了,你對他厭惡與日俱增,做出了許多失去理智的事情。我可以判斷,如果林天下死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從生理學和心理學來說,你現在喜歡的應該是我,無論我是不是林天下。”
“放開手。”秋荷臉上愠怒,推開男人,轉身走了,“我回太空艙裏去,未免你晚上帶來的婊子污了我的眼睛。”
……
茵茵睡醒後,她在一張非常大,非常舒服的床上。她感覺精神飽滿,有一雙無形的手張開,觸摸空氣中精靈般的塵埃。
空曠的卧室中,林天下點開虛拟面闆,正在記錄着什麽。
床單怪被魚缸一樣的東西困住,懸浮在空中,精神力的芒點在它身體裏穿來穿去。
“茵茵,快來救我。”床單怪發出慘叫。
小女孩抱着白色的枕頭下床,看了看床單,又看了看林天下:“叔叔,你在做什麽?單單好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