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訴說,查爾斯問道:“你能确定,他們都是在你的面前才消失的嗎?或者說,有沒有人是在你沒看到的情況下消失的?”
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如果所有人都是當着他面消失的話,那麽直接就能破案了,他就是導緻船員消失的原因所在……畢竟,已經發出了那麽長時間的求救信号,按理來說他也應該遇難了才是。
對面沉默了片刻,接着開始一個個念叨着船員的名字或是職務,最終他猛然驚惶道:“他們……他們都是在我面前消失的……所有人都是!”
“不!”
“這不是我幹的!”
“絕對不是!”
“這不可能是我幹的!”
在一陣崩潰聲當中,他切斷了通訊。
“怎麽辦?”冰人問道,“或許他覺醒了某種能力,又或者是沾染了某種特殊物質。我們去救他的話,也肯定會面臨着被弄消失的風險。”
查爾斯點頭說道:“這是個問題,但放着他在那也不是個辦法。”
安度因不是很想發表意見,對于這種一個照面就會讓人人間蒸發的事件,他的冒險精神忽然間就沉寂了……他可沒做好人間蒸發的準備,好歹也得再組兩個人湊夠五人小隊吧?
但面對着查爾斯詢問的目光,他還是給出了個建議:“我建議可以查一下他們的研究項目,或許能找到點頭緒。”
一般這種遠洋科考船都是帶着任務出來的,忽然間發生近乎靈異的事件,八成是和他們的研究項目有關。
“也隻能這樣了。”查爾斯贊同道,“波比(冰人的名字),你聯系一下情報部,我再去他的記憶裏邊看看。”
“我找……”安度因剛想說找神盾局問問,想了想卻是把話咽了回去,搖頭道,“算了,這事還是不要讓神盾局插手了。”
“不,他們已經插手了。”冰人指着雷達,上邊有一個迅速接近的小點,識别爲神盾局戰機。
“還真是無孔不入的組織,那我試着問問看吧,不過不排除保密級别過高,搞不到情報的因素。”安度因感慨着,摸出手機打給了尼克·弗瑞……他覺得,尼克·弗瑞是個挺好說話的人。
當然,這是安度因的錯覺,尼克·弗瑞好說話也是要分人的。
電話很快接通,尼克·弗瑞的打趣的聲音傳了出來:“你把我手下的精銳小隊拐跑了,幾個小時之後他們就向我申請了集體假期,現在人手嚴重不足,我是真不想批啊。”
“呵呵……”安度因沒接這個茬,笑着問道:“我想要向你們神盾局打聽一個情報,不知道可不可以?”
“這個嘛,”尼克·弗瑞斟酌一二,給出答案,“安全級别8以下的随便你打聽。”
“唔……我看看……”安度因瞟了一眼儀表上顯示的坐标報了過去,接着說道,“我們接到求救信号就過來了。”
他并沒有說是個什麽事件,就是想看看尼克·弗瑞的态度。
隻有一個坐标或許查不出什麽,但神盾局都已經派出戰機過來,顯然是知道什麽的。尼克·弗瑞快速查詢着這個坐标,同時說道:“嗯,是有一個特工小隊的任務在那附近,不過不是我派遣的,你等我再查一下具體的行動計劃。”
片刻之後,他有些尴尬地說道:“這是一個安全級别8級的事項,如果事态沒有激化的話,能不能請你們保持中立,不要介入?”
尼克·弗瑞能查到相關事件,自然也就和執行任務的小隊聯絡過,從小隊反饋的訊息上看,他們并沒有發現黑鳥戰機的蹤迹。于是他就推斷出,安度因這邊并沒有介入到事件當中,那麽就可以爲神盾局的利益争取一下了。
“嗯,沒問題。”安度因很輕松地答應了,“既然你們的人已經來了,那麽我們就不管這個事了。”
說完,他挂斷電話,冰人疑惑地看着他:“爲什麽不管?”
安度因撇了撇嘴:“不是不管,我覺得先讓他們去探探路,我們也好判斷一下事态,畢竟我們沒有親眼看到人是怎麽消失的。”
對于有送上門來的免費炮灰,他的态度多半是同情,但還沒有上升到聖母。
冰人的态度其實也和他差不太多,點頭應道:“好吧,這樣倒也不錯。”
查爾斯也查看記憶歸來,面色凝重:“他們在執行的是一項打撈任務,前幾天有東西掉在這片海域,昨天的時候他們撈上來了一塊殘骸,而那個幸存者則是執行打撈任務的潛水員。”頓了頓,他續道:“他的記憶中有價值的訊息就隻有這些了,你們的收獲呢?”
安度因指着雷達:“有幾個炮灰,我們決定先觀望一下……弗瑞局長說這是8級權限的事項。”
“畢竟是天外來物。”查爾斯說道,“有8級不奇怪,不過這種會讓人憑空消失的東西,我覺得應該提升到9級甚至更高。”
……
神盾局的戰機在科考船上降落,走下來五名身着防化服,武裝得嚴絲合縫的特工,從外觀上看根本判斷不出來是誰。
“連心靈幹擾都用上了,他們的準備還真是充分。”查爾斯悻悻道,他嘗試着入侵到幾個特工的思維裏,然而卻是受到幹擾進不去。
“需要這個嗎?”冰人遞過來一個頭盔。
查爾斯擺擺手示意不用,又說道:“還是旁觀吧,強行入侵的話,他們會有所察覺的。”
“入侵成功,我這就把那邊的監控攝像頭畫面傳輸給你們。”一個聲音忽然在黑鳥的音響中響起,随之在機艙中出現了一道光幕,上邊顯示着數十個來自科考船監控的畫面。
“辛苦了,道格拉斯。”查爾斯微笑緻意。
“小事一樁,我繼續打遊戲去了。”道格拉斯說着,滴的一聲斷開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