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不會太殘忍?”托尼忽然問道。
“或許吧,管他呢,反正也不是什麽好人。”冰人抱着手,靜靜圍觀。
他們和海德先生沒有任何交情,而海德先生也不是什麽好貨,因此他們自然不會站出來爲他說話。
“監測到空間波動,有人來了。”星期五忽然示警。
托尼連忙帶上頭盔,還沒等他提醒冰人,隻見一道傳送門在他們身邊開啓。
看清楚來人,托尼才舒了一口氣:“你好,至上尊者。”
冰人雖然沒見過古一,但看托尼和他打招呼,便也收起了戒備,沖古一笑了笑。
“鋼鐵俠,冰人,你們好。”古一看着樹人,眉頭微皺,“我察覺到禁咒的波動,就過來看看,這麽說,那棵邪樹人應該就是禁咒的産物了。”
“邪樹人?!”
托尼和冰人聞言一怔,什麽東西前邊加上個邪字,都會帶有一點不正當的意味,再加上這都已經驚動了至上尊者,顯然這樹人也不會是什麽好東西了。
“那個繭子裏邊是什麽?”古一面色凝重,“不過不管是什麽,我們都得阻止他成爲邪樹人的養料!”
說着,他直接吟唱法術,無數金色光箭在他身後浮現,随着他手一揮,漫天的箭矢便如下雨一般,向着樹人和大繭籠罩而去。
“不許打斷我的進食!”
樹人咆哮着,樹根藤蔓在這邊憑空生成,向着三人纏繞過來。
不過隻是這種程度的纏繞,古一隻是略一分神,打了個響指,就讓這些藤蔓失去了動力,掉在地上不再動彈。
“繭裏邊是海德先生,一個實力非常強大的家夥。”托尼也回過神來,給古一介紹道。
冰人也補充道:“那個樹人是馬克西姆斯弄出來的,對了,你知道瘋狂的馬克西姆斯吧?”
“嗯。”古一應了一聲,繼續維持着金色箭矢的沖擊,心裏卻是不由得奇怪起來,馬克西姆斯不是被關着送上了月球麽?怎麽這就被放出來了,而且掌握了生命禁咒不說,還把邪惡之力和生命之力相結合,說是“改良”了禁咒都不爲過。
閃過這些念頭,他問道:“你們能聯系上安度因牧師嗎?”
聞言托尼便讓星期五撥打安度因的手機,電話很快接通,安度因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好,托尼,有什麽事嗎?”
托尼把這邊的事大概描述了一下,安度因有些哭笑不得,這特麽又是什麽個情況?怎麽打個海德先生,又是禁咒又是邪樹人的,還把古一都給鬧出來了。
“其實我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現在在太平洋上空,估計還有一會兒就能到你們那。”
安度因陳述着事實,他聽馬克西姆斯說要幹海德,他就立即聯系了尼克·弗瑞,通過他借調了科爾森小隊……準确的說是借調小隊裏的編外人員,女黑客斯凱。
“你們先停下來别動,把坐标告訴我。”
古一沖着托尼的通訊器說道,安度因立即向科爾森轉述了這個要求,科爾森問了一下駕駛戰機的梅,随即報出來一串坐标。
十餘秒後,梅就隻見戰機的前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金色圓環,透過圓環,甚至可以看到一片山林的景象。
她強作鎮定,向科爾森彙報了這個突發現象。
“穿過去,我們就到了。”
安度因說着,挂斷電話,讓梅琳達大着膽子駕駛戰機穿過傳送門。
“頭?”梅問道。
科爾森略一猶豫,沉聲下令:“穿過去。”
“坐穩了!”
梅的聲音帶着那麽一絲顫抖,無論她再是多麽堅定的人,面對傳送門這種比黑科技還要玄幻一些的東西,總是會心懷敬畏的。
不過當戰機穿過傳送門,她卻是出奇的平靜,并沒有任何意外的發生。
反倒是戰機裏邊的菲茲和西蒙斯變得不淡定了,傳送門的存在讓他們興奮不已。
“我看到鋼鐵俠和冰人了,還有個老和尚在那,噢,那又是什麽?”梅向機艙裏邊彙報着自己的所見,并把視野共享到了艙内的屏幕上。
“找個地方降落。”科爾森下達命令。
安度因卻是已經走到艙門,按下了開關,直接跳了下去。
“馬克西姆斯?!”他在半空中就朝着樹人那邊高聲喊道,從靈魂波動上看來,那的确是馬克西姆斯無誤。
“你是誰?”
樹人頂着古一的箭雨緩緩轉過身來,看着安度因,忽然它掙紮扭曲起來,從肩頸處鼓出一個大包,數秒後大包破裂,一個人從裏邊摔了出來。
那人赫然便是馬克西姆斯,不過此刻他的狀态極差,整個人蠟黃幹癟,雙眼緊閉,顯然是被樹人榨取了過多的生命力。
“我就說是什麽在影響着我的思維,念在是你将我召喚出來,我就饒你一命好了。”
樹人伸出一條藤蔓,淩空一抽,把馬克西姆斯當作炮彈,抽向了漂在半空的安度因。
安度因暗罵一聲,迅速解除了漂浮術讓自己下墜,才堪堪避過飛過來的馬克西姆斯,又立即重新加持漂浮術,調整了一下方向,朝着古一那邊落去。
至于馬克西姆斯,安度因隻是給他丢了恢複術,又套了個盾,就沒管了,反正隻要摔不死就行。
“我把死掉的生命法典送給了他,沒想到上邊還記載着如此法術。”面對着古一質詢的目光,安度因半真半假地蒙混道。
“這不重要,古一搖了搖頭,沉聲道,“現在的關鍵是如何消滅或者淨化這棵邪樹人,其實我不是很擅長生命法術,無法強行逆轉這個過程。”
“我……試試吧?”
安度因聚起一團聖光向邪樹人砸了過去,随着聖光和樹人的接觸,滋滋啦啦聲響起,散起幾縷淡淡的黑煙,聖光便瞬間熄滅。
于是他皺着眉頭,一臉凝重地給出評估:“就靠我一個人的話,淨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