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正是幾個小時之前才見過的神盾局特工,菲爾·科爾森,他是一個人過來的。當然,在暗處有沒有隐藏的神盾局探員存在,安度因就不知道了,他也懶得去知道,隻要他們不冒出來打攪自己的生活,完全可以當作不存在嘛。
既然登上了這個紛亂的舞台,就要有被人在暗中觀察的覺悟。
不過覺悟歸覺悟,安度因還是故意看了看左右,作出一副在尋找可疑人員的樣子。
“怎麽,不歡迎嗎?”科爾森笑着走過來。
“歡迎之至。”安度因伸出手和科爾森一握,狐疑地看着他,“别告訴我你是來參加禮拜的。”
科爾森故作不滿:“我難道就不能來參加禮拜?神盾局可沒有控制員工信仰這個舉措。”
“那你請便吧,這會兒我還忙着要主持禮拜呢……老尼祿剛走,我這沒什麽人手。”安度因解釋着,轉身返回教堂。
科爾森站在原地,被安度因着不按套路的回答逗樂了,随即擡腳走進教堂,在長椅的最後一排坐下。反正他這次的任務是過來對安度因進行觀察評估,并不着急。
禮拜如常舉行,盡管安度因是第一次主持,但也沒有出什麽亂子,相反還因爲有凱蒂和琴的出場,讓唱詩環節增色不少。
結束之後,安度因在門口目送着小鎮居民們紛紛告别離去,才走到科爾森旁邊坐下:“感覺如何?”
“很樸素的小鎮禮拜。”科爾森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安度因沒有繼續說話挑起話題,科爾森也沒有主動說什麽,場面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半晌之後,看到打掃衛生的茲伯拉就要清掃到這邊,科爾森才說道:“想不到茲伯拉·爹地在你這成了一個打雜的。”
“這是修行的一種,他自願的。”安度因說道。
科爾森顯然不信,就算安度因是個超乎尋常的牧師,他也不會相信茲伯拉是自願的。剛剛在外邊認出茲伯拉之後,他就找情報系統查詢了一下茲伯拉的幫派,目前一切仍舊在正常地運作着……要說和以往有什麽不同,那就是茲伯拉沒有照常出現在會所裏。
對了,情報還提及,他們昨天還處理過一具屍體,疑似引發幾個勢力争奪的那具瘋狂的屍體。
說起屍體,科爾森不再去管茲伯拉,說道:“剛剛我們的人去接收加勒特研究所的時候,在天台上發現了那具屍體,不過經檢測,那隻是一具平凡的屍體。”
“嗯,在離開之前,我超度了他身上的邪惡。”安度因坦言道,“如果你們再多留一會兒的話,就不會錯過超度儀式了。”
“那還真是遺憾。”科爾森感慨一句,又道,“可以聊聊你所超度的‘邪惡’嗎?”
安度因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指着那邊和琴閑聊着的斯考特:“這個問題你可以問問斯考特,昨天他被邪惡所侵襲,一度控制住了他的心智,還好有我在,不然一個超級反派就要誕生了。”
聽到安度因提及自己的名字,斯考特疑惑地看向這邊,安度因就沖他笑着招了招手:“這位神盾局的科爾森高級特工,想要了解一下昨天侵蝕你心智的邪惡。”
斯考特一愣,随即走了過來:“好久不見,科爾森特工。”
“從上次的新澤西事件一别,到現在是有些日子了。”科爾森緬懷了一下過往,才又問道:“不介意和我談談吧?”
“沒關系,我已經走出來了。”斯考特有些後怕地說道,“我其實也不知道它是怎麽找上我的,我最近的情緒一直不對,沒想到在昨天的時候就徹底爆發了出來……怎麽說呢?當時我被負面情緒主導了行爲,一切言行幾乎都沒有經過大腦,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多虧有安度因牧師在場,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理智、穩重、溫和在那一刻離他遠去,他變得嫉妒、暴戾、易怒,我絲毫不懷疑,他當時是真的想要殺了安度因牧師。”跟着走過來的琴也介紹着她作爲旁觀者的看法。
斯考特歎息,再次說了一聲對不起,面色變得凝重:“結合着那具瘋狂的屍體,我認爲我們有理由懷疑,‘邪惡’正處于爆發的邊緣,甚至有危及社會安定的可能……我和教授談過,他也是這麽認爲的。”
科爾森聞言沉思起來,片刻之後,他掏出手機輸入一串号碼撥了出去。
“我想可能有麻煩事了,弗瑞局長。”他沒有避諱安度因和斯考特,“我了解到一個情報,有一種名爲‘邪惡’的東西,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侵蝕人的心智,并将目标的負面情緒無限擴大,爆發的時候将會影響目标的行爲,作出反常的舉動……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它的目标,注意,是任何人。”
說着,他猶豫了一下,看着斯考特,後者沖他點了點頭,他舉出實例,“鐳射眼也被它侵蝕過,還有那具瘋狂的屍體也是它的産物……稍後我會提交一份書面報告給你。”
電話那頭的尼克·弗瑞聽了沒有立即給出答複,他想了想,說道:“我會着手進行調查,安度因牧師應該在你旁邊吧,把電話給他。”
“弗瑞局長想要和你說話。”科爾森把手機遞給安度因。
安度因接過電話:“你好,弗瑞局長。”
“那種名爲‘邪惡’的東西,是可以消除的對吧?”尼克·弗瑞直接問道。
“可以。”安度因實話實說,“但要想徹底清除,還需要找到邪惡之源,并且我不确定它到底會有多強大。”
“我們不會懼怕強大的敵人,盡管它目前毫無蹤迹可循,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在蛛絲馬迹中把它揪出來。”說着,尼克·弗瑞提出了邀請,“能不能請你來神盾局一趟,在開展調查的同時,我需要從内部開始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