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選了兩首寓意很好的歌曲,《喜歡你現在的樣子》,《最浪漫的事》。
人美歌美氣氛剛剛好,一時間賓客陶醉其中,歌聲一聽,掌聲稀稀落落。
爲什麽高銀河不樂意讓她接這種演出,因爲掌聲短暫的, 好像按秒計算一樣,賓客們應付了事,開始跟桌上的雞鴨魚肉較勁。
“玫瑰小姐,你唱的太好聽了,要是粵語歌就更好,我就喜歡你哼哼唧唧的聲音,像發qing的小野貓……”
蘇玫瑰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 她冷眼看着自己的“粉絲”。
“謝先生, 你什麽意思?”
“哎呦生氣了啊?别介啊,來來來,我在樓上開了間包房,玫瑰小姐移步,到樓上吃口飯。”
“呵呵,謝先生,我看就免了吧,請你現在就結賬。”
真是哔了狗,怎麽會有這種無恥之徒?目的達到後馬上露原形?
“哎呀你咋生氣了呢?吃完飯再走,正好有人要見見你,快跟我來吧。”
姓謝的推着她往大廳的側門走,蘇玫瑰驚慌回頭,亂糟糟的大廳裏,壓根沒有陸君的身影。
“你到底想幹什麽?”蘇玫瑰厲聲呵道。
“玫瑰小姐,我是你的歌迷,你咋這種态度對我?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他推搡着蘇玫瑰進了電梯,怕她喊叫,用手緊緊捂住她的嘴巴。
蘇玫瑰氣不打一出來, 想起李佳慧教她的防狼術, 一腳踢在姓謝的裆部。
“救命啊!”
她兩手死死地攀住電梯門,拼勁全身力氣大叫道。
一樓休息區,陸君臉陰沉的能滴水,旁邊三四個男人,又是遞煙又是倒差,阿谀奉承。
“陸老闆,真沒想到您會來福滿樓,怪不得今早上喜鵲往我頭頂拉泡屎,您來我這裏咋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好叫人開車接您。”
說話的土肥圓是福滿樓的老闆,市裏頭有頭有臉的人都想巴結陸君,他苦于沒有機會,一直沒能如願。
其實他也不理解爲啥那麽多人巴結陸君。
隻有一間小小的歌廳,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副業的年輕人,每天營業五個小時,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到底有什麽魅力讓别人臣服?
費解,真令人費解。
“霍甯, 你去看看, 那邊完沒完事?叫蘇玫瑰趕緊過來。”陸君疲于應付,不耐煩地吩咐道。
就在這時, 蘇玫瑰嘹亮的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陸君臉色一變,大長腿一跨,隻見一道黑影閃過,人已經在七八米開外。
“樓滿福,今天如果飛出去一隻蒼蠅,我都會把你的飯店掀個底朝天!”
“土肥圓”目瞪口呆,半晌問道,“剛剛、陸老闆說啥?”
“樓總,可能出事了。”底下的經理焦急說道。
蘇玫瑰被人拖進電梯,謝東十分生氣,他好心給蘇玫瑰介紹位朋友,她敬酒不吃吃罰酒,敢踢他命根子?
“叫什麽叫?臭女表子,我好心幫你介紹客戶,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勸你趕緊放我走,今天你兒子結婚,不想讓他明年給你上墳,你最好不要惹我。”冷靜下來,蘇玫瑰說道
“你說什麽?”
大喜的日子,她竟然咒自己死?
“蘇玫瑰,你在台上裝着清純,沒想到骨子裏這麽惡毒,竟然咒我死?”
“姓謝的,是我蠢上了你的當,可是跟我一起來的兩個人,都是你惹不起的。”
“你不想喜事辦完辦喪事,最好不要得罪我。”
“吓唬誰呢?再說我也沒把你咋地,樓上有人想跟你合作,人家可是大款,有的是錢。”
“你連婚禮獻唱這種活都接,裝什麽貞潔烈女?等一會兒見到他,你就知道什麽叫狗屎運。”
“你嘴巴不幹淨,小心禍從口出。”
如果她有李佳慧的功夫該多好?拿鞋底子使勁兒抽這個男人的嘴巴。
她真心把他當做歌迷來助興,他卻認爲自己廉價,還是高銀河有遠見,說得對,她的舞台真心不在這種俗氣的場合。
今日吃的虧,必是他日成功的翹闆,等着吧,總有一天她會揚眉吐氣。
無論蘇玫瑰多不願意,電梯還是向上運行。
福滿樓是市裏有名的高檔酒店,一共四層。當電梯運行到三樓和四樓之間時,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一陣地動山搖之後,電梯停住,燈閃了幾下熄滅。
突如其來的狀況吓傻了謝東,趁機蘇玫瑰掙脫他的禁锢,躲到角落裏。
“啊?怎麽回事?電梯怎麽壞了?”
謝東急的抓耳撓腮,他答應把人帶上去,那位如果等急了,恐怕對自己的兒子兒媳不利。
“蘇玫瑰,蘇玫瑰,發生了什麽事?電梯咋突然間停了?”他六神無主,驚慌問道。
“哼,我警告過你,不要對我動歪心思。”
“你說什麽?是你搞的鬼?”
“廢話,我一直跟你在一起,能搞什麽鬼?”
蘇玫瑰冷笑,“我問你,聽說過陸君這個名字嗎?”
“陸軍?知道啊,怎麽了?”
“怎麽了?他就是陪我一起來的人,得罪他,跟得罪死神沒有區别。”
“你可拉倒吧,吓唬誰呢?蘇玫瑰我沒想到你是這種女人,咋的?那個陸軍是你對象啊?他能把我咋樣?打死我?”
謝東不以爲然,上面那人才是他害怕的人,一臉的橫肉,手裏轉着兩個锃光瓦亮的金屬球,“咔哒咔哒”轉着,就跟催命符一樣。
“不信拉倒。”
蘇玫瑰懶得再跟他廢話。
時間一點點過去,謝東越來越焦慮,他想扒開電梯門自救,蘇玫瑰忍不住嘲諷道,“門外就是一堵牆,你就是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
“閉嘴,再胡說八道,我扇你嘴巴。”
識時務者爲俊傑,蘇玫瑰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便悄悄躲到一邊。
陸君找不到她,一定會差到這裏,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爲陸暴君的一腳,才将電梯弄停。
“謝先生,我最後問你一句,你說的那個有錢人,是不是姓候?”
謝東心裏“咯噔”一下,适應了黑暗,彼此都知道對方的位置,就是看不清對方的臉。
“你認識侯爺?”
“……前幾天剛見過面。”
“蘇玫瑰,你是侯爺相好的吧?你跟他吵架不能連累無辜人,看在我是你粉絲的面子上,你去跟侯爺求個情,叫他不要爲難我兒子兒媳。”
蘇玫瑰被他的無恥徹底震驚,這時候一個聲音幽幽飄了出來。
“你是哪個糞坑裏的屎殼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