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跑了?”
他來醫院借口看病拿藥,實則要“修理”蘇玫瑰。
能氣到他胃痛,真是相當的牛逼,活了二十九年,在一個臭丫頭這裏吃了癟,陸閻王咽不下這口氣。
紀晨曦已經洞悉一切。
“君哥,玫瑰最近不容易, 我看還是算了。”
“呵呵,你有什麽立場替她說話?”
“君哥,回去吧,别忘了今晚你有重要客人,幹大事業的人,幹嘛把時間浪費在姑娘身上?”
陸君奇怪看看她, 賭氣說道,“BP機不準給她,聽見沒有?”
“是是是, 我都聽見了。”紀晨曦催促他趕緊走,一邊回頭對樓上擺擺手。
看着陸君上了出租車,蘇玫瑰拍拍胸口。
哎呦我去,陸老闆“追殺”到醫院?
“蘇玫瑰,你到底對君哥做了啥事?他最讨厭來醫院,今天竟然破天荒的找醫生看病拿藥?”
紀晨曦找到她,往她手裏塞了個嶄新的BP機,沉着臉問道。
“曦姐,我啥也沒做啊!”蘇玫瑰心虛的很,聽完她的話,紀晨曦忍不住戳她腦門。
“你膽子不小啊,還沒有人敢戲耍君哥,嫌自己命長?”
此時蘇玫瑰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曦姐,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當時真是被陸君氣壞了,她爸爸是不咋地,自私自利把家産敗光還要賣女兒, 可是你也不能打斷他一條腿啊,這是她的家務事,以後蘇富強有病有災,都是她和她媽媽的事情。
“算了,我也沒資格多說什麽,這個傳呼機是君哥新買的,你拿着用,有事好聯系。”
BP機是摩托羅拉品牌,漢顯的。此時已經有人拿手機,但是以蘇玫瑰的經濟能力,無法承擔高額的購買費用。
叫她說什麽好呢?陸老闆的确是個好人,隻是渾身戾氣太重,掩蓋友善的一面。
真是奇怪的人。
“爸,你在裝睡嗎?”
回到病房,發現蘇富強緊閉着眼睛,蘇玫瑰推了他一下。
“呼~”
蘇富強重重的歎口氣,“玫瑰,陸志明走了嗎?”
“走了。”
“你咋不去追他?”
蘇玫瑰冷笑,“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
“你聽好了,不管你用什麽辦法,賴在陸志明身邊, 叫他甩都甩不掉。”
“我有病嗎?爸, 是不是陸志明跟你說了什麽?他來醫院真的是探望你的?”
這兩天陸志明對她的态度,前後差别太大,讓蘇玫瑰起了疑心。
“當然是來看我的,他可是我的女婿。”
“爸,這話你以後少說,我答應跟他處朋友,還不是因爲你?”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拿到的獎金,蘇玫瑰就是一陣肉疼。
“爸,是陸君讓人打你的?”
蘇富強臉色一變,驚恐的看着她。
“你怎麽知道?”
“陸老闆親口跟我說的。”
“啊?你怎麽、怎麽跟陸君走得近?”
“爸,你還好意思問我?不是托你的福,我怎麽可能認識這種大人物?”蘇玫瑰忍不住冷嘲熱諷。
蘇富強的臉色十分的難堪,那晚被打曆曆在目,一想起來就渾身哆嗦,甚至聽到陸君的名字,都會不寒而栗。
“陸老闆說了,如果以後你還賭,他叫人打斷你另一條腿。”
蘇富強氣的嘴角直抽抽,“你個不孝女,你爹被人打了,你咋能跟沒事人一樣?”
“呵,爸爸,你想讓給你報仇?”蘇玫瑰被氣笑。
“你自己種下的因,就要承擔結的果,爸,有件事我不明白,你在賭場附近被人打,陸志明怎麽會救了你?”
“我怎麽知道?”
“你就沒懷疑什麽?”
蘇富強一愣,聯想陸志明威脅他的話,他的臉色變得更糟。
“玫、玫瑰,我可能、可能說漏了嘴。”
“什麽?”
“陸志明可能知道侯爺要害陸君。”
蘇玫瑰趕緊看了眼門口,“爸,你小點聲,人多嘴雜,你也不怕再惹禍上身?”
“就是這樣,要不然陸志明也不會威脅我。”
說話聽音,鑼鼓聽聲,蘇玫瑰抓住她爸爸話裏的漏洞。
“他來這裏,威脅你什麽了?”
此時的蘇富強,知道自己洩露了侯老大的計劃,恐懼到極點。
“完了,完了,你爸不被陸君打死,也會被侯老大打死。”
他驚恐的抓住蘇玫瑰的手腕,“閨女,爸就你一個閨女,你一定要救救爸。”
“陸志明知道就知道,大不了咱不嫁他,但是你聽爸說,你去找侯老大,以你的姿色,他一定會看上你,不管他提什麽條件,你都答應,隻求他饒了你爸一條命。”
“爸!”
氣昏了頭的蘇玫瑰,真想給鬼迷心竅的蘇富強一巴掌。
“爸,我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麽啊?是待價而沽的貨物?還是随時都能抛棄的破布?我絕不會被你随意擺布。”
蘇富強發起狠來,不顧打着石膏的殘腿,使勁兒掐着蘇玫瑰的脖子。
“死丫頭,我是你爸,你想看到我被人活活打死?”
蘇玫瑰被掐的喘不過起來,哀莫大于心死,她的親生父親是被魔鬼附體了嗎?爲何要一次次把她推進萬丈深淵?小時候那個在肩頭扛着自己,到處炫耀的蘇富強哪兒去了?
“爸,你有活命的機會,把你知道的,都告訴陸老闆,他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蘇富強松開手,愣愣的看着她。
“你說的是真的?”
“咳咳……”
蘇玫瑰好不容易順過氣,她憤恨的瞪着自己的親爸爸,“……是真的,他不會爲難你,說不定你立了大功,還能得到獎賞。”
蘇富強拍着手,神經質的笑着,“對對對,我這是戴罪立功……”
突然他表情變得呆滞,“玫瑰,這樣不行,陸君他很可怕,他不是人,是閻王爺,還是跟侯爺求情,侯爺一定會原諒我的。”
這個貪生怕死,奸懶饞滑的男人,隻會考慮自己,從未想過把女兒送到一頭色狼的手裏,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蘇玫瑰悲憤欲絕,幹脆連病房都懶得進,坐在走廊長椅上發呆。
“滴滴~”
寂靜的走廊裏突然傳出聲音,蘇玫瑰吓了一跳。
是她的傳呼機。
“餓了,我要吃飯!”
還用問嗎?陸閻王的訊息就跟催命符一樣,十五分鍾後,蘇玫瑰來到歌廳。
“曦姐!”
兩人分開不過一個多小時,紀晨曦換了身行頭,黑色金絲絨低胸包身短裙,步态踉跄,滿嘴的酒氣。
“怎麽喝這麽多啊!?”她一把扶住從包間裏出來的紀晨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