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救我!”
女學生看到她,“哇”的一聲哭起來。
若是以前,她肯定會吓的逃跑,可是今天她要管一下閑事。
“你是二中學生?”
“對!”
女孩子的臉腫得老高,顯然是被剛剛那群學生霸淩過。
“我帶你去派出所。”
“不不,我不去, 我害怕,要是我爸知道我被人搶劫,會打死我的。”
“打你幹啥?你是受害者啊!”
“因爲、因爲我爸不喜歡我懦弱,他們經常欺負我,我不敢、不敢反抗。”
原來不止她有不靠譜的爹,蘇玫瑰很心疼她。
“你想讓我咋幫你?”
“姐姐, 能不能讓我、讓我去你家裏住?我怕這樣回去,我爸打死我。”
蘇玫瑰隻好把她領回宿舍。
李佳慧的暴脾氣瞬間被點燃。
“二中那幫問題學生,越來越無法無天。”
“就沒有人能管得了他們?”
當然有人管,不過因爲裏面有個女生,她的叔叔叫陸君,有些人便睜隻眼,閉隻眼,任由無辜學生被打。
給女學生擦了藥膏,從她口中得知,陸曉玲交了個男朋友,就住在那條巷子附近,他們從她身上搶到的錢,都去遊戲廳打遊戲。
安撫她睡着,李佳慧把玫瑰拽到隔壁空房間。
“你若把我當姐妹,就跟我說實話,最近你都在忙什麽?”
蘇玫瑰看着她的眼睛,想了想說道,“我告訴你,我爸想把我賣給一個叫侯老大的人。”
“嗯?我咋聽不明白?”
“佳慧,我跟你說一個故事……”
她把自己這幾天經曆過的, 想到的事情串聯到一起,聽完後李佳慧目瞪口呆。
“你的意思是,陸君爲了保護你,将你爸的賭債攬在自己身上,條件是你必須嫁給他的廢物侄子。”
蘇玫瑰重重的點點頭。
“姐妹,你說陸君他是不是喜歡你?”
“瘋了吧?我們以前壓根沒見過面。”
“完全有這種可能啊,不然他爲何要這樣幫你?”
李佳慧興奮的說道,“姐妹,隻要是正常人,都會嫁給陸君,而不是他的廢物侄子。”
“要我說你幹脆嫁給陸君,省的他暗戳戳的,還想跟你玩暧昧。”
“佳慧,你腦洞太大了吧?怎麽能有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
“我的直覺一向很準,你聽我的沒錯,從現在開始,你追求陸君,讓他娶你,要我說他把你爸的賭債還了, 你以身相許, 合情合理。”
蘇玫瑰哭笑不得,“你要是知道陸君命不久矣,還會急着把我推銷出去嗎?”
“這話怎麽說的?咋好端端的咒人家死?”
“都是真的,我爸爸說有人想害陸君,他可能真不會活太久。”
“我的天,這算什麽事?”
李佳慧一把抓住她,急切說道,“姐妹,既然你知道有人要害陸君,你趕緊告訴他啊,叫他小心些不就得了?”
她這幾日天天過去做飯,就是想暗中觀察,到底什麽人要陷害陸君。
“嗯,我知道。”
“說實話,你對陸君有沒有想法?雖然他不修邊幅,胡子拉碴的,但是他本事可大着呢,咱學校有些老師天天去紅玫瑰偶遇,你可别叫人捷足先登了。”
“佳慧,你再說我可生氣了,他不是好相與的人,你别亂點鴛鴦譜。”
李佳慧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我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你還是考慮考慮吧。”
感情的事哪能一廂情願?她上輩子吃過的苦頭,可不想這輩子換個人試試。
“很晚了,睡覺吧。”
第二天一早,她還沒起床,就被李佳慧的叫聲驚醒。
“壞丫頭,咱們好心救助她,沒想到她恩将仇報,把咱們的錢都給偷走了。”
昨晚上被欺負的女孩,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的,臨走前翻了兩個人的包。
“報警,讓警察同志好好教育教育她。”
“佳慧!”
蘇玫瑰攔住她,“算了吧,又沒多少錢,要是她被警察帶走,指不定發生什麽事。”
姑娘瞅着不像陸曉玲那種壞女孩,等有機會去二中找她問問,幹嘛做這種雞鳴狗盜的事,她要是開口借錢,李佳慧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給她。
上午電視台的人來學校采訪。
“蘇老師,你還記得我吧?”
蘇玫瑰苦笑一下,怎麽會不記得?前幾天在龍江菜館見過啊!
“賈台長,我隻是業餘組的亞軍,沒必要接受采訪吧?”
“不不不,蘇老師,你太謙虛了,今天來一是給蘇老師做個專訪,二來是向你道歉的。”
“道什麽歉?”
業餘組冠軍内定,讓關注比賽的群衆很不滿意,很多人打電話到電視台,把他們罵的狗血噴頭。
沒辦法,賈松提議給蘇玫瑰做個專訪,來安撫老百姓的不滿情緒。
“呃,那天陸老闆沒說什麽吧?”
嗯?蘇玫瑰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賈松雞賊的左右看看,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蘇老師,我會替你保密的。”
“不是,賈台長,你在說什麽啊?”
“你看你看,蘇老師你跟我就不要見外,說實話,我跟陸老闆的交情,就跟親兄弟一樣,我這邊已經準備一份大禮,隻等着你們結婚給我請帖。”
這是哪跟哪兒啊?她跟陸君結婚?誰給造的謠?
“賈台長……”
“嘿嘿,不說不說,我嘴巴很嚴,絕對給你們保密。”
采訪稿都是提前寫好的,半個小時結束,蘇玫瑰攔住賈松。
“賈台長,我不會跟陸老闆結婚的,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再提起,惹到陸老闆,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賈松吓了一大跳,“不會吧?那天陸君親口說的啊,我們都聽到了。”
“他說什麽了?”蘇玫瑰心裏怦怦亂跳,不知道發生什麽事。
“他叫你晚上早點過去……”賈松猥瑣的做了個戳手指的動作,意思你倆不是一對嗎?
蘇玫瑰漲紅了臉,當時她急着離開,壓根沒聽清陸君說什麽。
“你、你誤會了,其實、其實……”
“蘇老師,你就别解釋了,解釋等于掩飾,我都明白,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别人。”
賈松歡天喜地的走了,蘇玫瑰仰天長歎,自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還說是陸君的兄弟,他的真實想法都看不出來嗎?
陸君那樣說,完全就是爲了給她解圍,話雖然說得暧昧,但蘇玫瑰知道,他是不想讓别人瞧不起她。
這個人,絕對是悶騷界的扛把子,心眼不壞,就是行事的風格叫人摸不着頭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