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别墅,阿姨送上茶之後,詫異的看看餘慧娟母子,退到廚房裏做飯。
“你有什麽話快點說。”餘慧娟優雅的端起茶杯,小口抿了一下。
以前就知道他媽媽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那時候家裏窮,沒有餘慧娟可以發揮的地方, 現在看起來,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媽,你有想過我和曉玲嗎?”陸志明渴望在她身上找到最後一絲母親的光輝。
眉頭輕輕一挑,餘慧娟面色陰翳,“你今天來,不是跟我唠家常的吧?”
“呵呵!”陸志明自嘲的笑笑。
“我才弄明白,我和曉玲的冷血都随了誰,媽, 既然你這麽不待見我,我也甭跟你客氣。”
他身子往後一靠,惬意的翹着二郎腿,“錢,拿錢給我,立馬就走,不然就住在這裏,讓馬老闆看看,他的繼子是啥樣子。”
“你……!”餘慧娟陰沉着臉。
“我沒有錢,馬奮每個月給的生活費都是有數的,我哪兒來的錢?”
“那我可就不管了,我還沒住過這麽好的大房子,不然我就搬到這裏住,福氣總不能讓你一個享。”
他站起來四下看看,不顧餘慧娟吃人的眼神,徑直去了廚房。
“阿姨, 我幫你做飯吧,從初中開始我就開始做飯,廚藝我在行。”
在阿姨目瞪口呆中, 餘慧娟把陸志明給拖走,她憤怒問道,“你到底想幹啥?”
陸志明揉揉被拽疼的耳朵,“我都說了,錢!媽你聽不懂我說的話?”
他故意提高嗓門,想讓廚房裏的阿姨聽到,氣的餘慧娟恨不得甩他兩個耳光。
她咬牙切齒道,“你等着。”
回屋拿了二百塊錢出來,餘慧娟冷着臉說道,“我隻有這些,還是從牙縫裏省出來的,你拿走吧。”
“二百就想把親生兒子打發了?媽,看來你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啊,不然我去找繼父聊聊,他不是熱衷于慈善嗎?幹脆告訴他,他有個二十五歲的大兒子需要資助?”
“志明,算我求你好嗎?别鬧了,媽好不容易找到幸福,你就不能讓我過幾天舒心的日子?”
硬的不行,餘慧娟隻好服軟, 不料她的廢物兒子這段時間黑化的徹底,壓根不吃她這一套。
“阿姨,我幫你做飯,你等我。”
作勢陸志明就往廚房裏沖,餘慧娟死死的捂住他的嘴巴,最後塞給他一張銀行卡,才讓他閉嘴。
“我隻有這麽多,裏面是我辛辛苦苦攢下來的一萬塊錢,你快走吧,别再來找我,讓馬奮看到,咱們誰也讨不到好處。”
看了眼手中的卡,陸志明露出得意的笑容。
“媽,你早這樣多好,我可是你的親兒子,将來你老了,爲你送終的人是我,不是馬奮的兒子。”
他走到門口,突然回頭說道,“你好像忘了自己還有個女兒,媽,你都能嫁給有錢人,你女兒也能。”
餘慧娟闆着臉,“我不想聽你胡說八道。”
“呵呵,媽,你心夠狠啊,希望曉玲别像你,也希望你不後悔今天說的話,我還會再來的。”
陸志明最後一句話激怒餘慧娟,她憤怒的盯着他的背影,恨不得燒出一個窟窿。
“阿姨,你不會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馬總吧?”
廚房阿姨瑟縮了一下,小心翼翼說道,“夫人,我什麽也沒看見。”
“那就好,管住你的嘴巴。”
……
陸君當天住進高級病房,醫院特批,準許蘇玫瑰在食堂竈上單獨給他做飯。
這人嘴巴很叼,說醫院的飯菜有消毒水味兒。
“老闆,該量體溫了。”蘇玫瑰拿着體溫計進來,陸君睨着她。
“我又沒發燒。”
“量吧,總得做點啥。”
被她逗笑,“你也覺得張樂樂他小題大做了吧?”
“不!”蘇玫瑰搖頭。
“我剛剛跟他們說了你曾被人下藥,這恐怕也是導緻你胃病嚴重的直接原因,大夫說了,全面撒網,重點捕撈,一會兒還要做其他檢查,你配合點。”
她在生氣陸君不說姜晴下的是什麽藥,醫生沒辦法對症,事情就僵在這裏。
“那個,你叫張樂樂,或者傅恒進來,我有話跟他們說。”惹不起了,這支帶刺的玫瑰,現在把所有的刺都指向他,真是沒有同情心,他是病人啊。
“叫我們去啊?”醫生辦公室,傅恒看看張樂樂。
“可是我們現在很忙,走不開,玫瑰,他有什麽事?如果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們還真沒辦法過去。”說着往嘴裏扒拉一口飯,津津有味的嚼着。
“我也不清楚,他現在體溫正常,胃也沒有不舒服,大概是不習慣醫院環境,想跟你們聊聊天。”
“那就更沒法去了,你不是在一旁嗎?他爲啥不跟你聊天?”
蘇玫瑰回來,轉發了傅恒的意思,陸老闆很生氣,“這倆混蛋,等我好了看我怎麽收拾他們。”
當晚陸老闆開始低燒,本來已經睡着的蘇玫瑰猛地驚醒,鬼使神差的過來摸摸他的頭。
再摸摸脖子,汗津津。
“老闆?陸老闆?”
傅恒和張樂樂聞訊趕來,“陸君,你醒醒啊。”
“他經常這樣嗎?”傅恒是心腦科醫生,仔細看過報告單後,神情嚴肅的問道。
蘇玫瑰緊張的手心全是汗,“有過幾次。”
“這個月發生過幾次突然昏厥?”
“一、一次。”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傅恒歎口氣,“玫瑰,我們都得有心理準備,明天有專家過來給他會診,也許會找到辦法。”
陸君被推到急診室,她呆呆的看着空蕩蕩的床鋪。
“陸君真是太可憐了,他唯一的願望就是有自己的骨肉,可惜啊,恐怕不能實現了。”
耳畔回蕩着傅恒的話,說的沒錯,陸老闆好不容易燃起的鬥志,就這樣熄滅,誰都替他惋惜。
紀晨曦和高銀河連夜過來。
“玫瑰,我們談談好嗎?”紀晨曦遞給她一杯熱牛奶,坐到她身旁。
“誰也不願意發生這種事,隻能歎君哥八字不好。”
蘇玫瑰低着頭,心情十分沉重,她連嘴巴都懶得張開,不想說話。
“陸志明跑出來了,這事你知道吧?”紀晨曦忽然轉移話題,觀察着蘇玫瑰的表情。
“我知道。”
“我調查了一下,他跟宋亞,張放還有個叫窦剛的人,攪和在一起,估計商量怎麽奪走君哥的财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