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色,“陸老闆,請不要亂開玩笑。”
陸君扯下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玩笑?那你給我解釋一下昨晚上幹啥去了?”
“去……回我媽家住不行嗎?”
“你說行不行?”陸老闆冷嗤。
“蘇玫瑰你别忘了,現在你跟我同居,我有權知道你的行蹤。”
去早市買菜回來的鄰居,驚訝的看着兩人。
“喂, 你小點聲,胡說八道什麽啊?什麽同居?我們隻是同住一個屋檐下,你這樣說分明想引起别人的誤會。”
“身正不怕影子斜,腳正不怕鞋歪,老子還怕别人指指點點?”
“對對對,你當然沒關系, 我是女生, 我還要面子呢!”
“呦呵, 跟我掰扯面子問題,夜不歸宿還要面子?我連裏子都不想給你。”
“胡攪蠻纏!”蘇玫瑰氣的腦瓜仁疼。
沒辦法,債主要吃早飯,還要吃費時費力的三鮮餡餃子,等他吃完已經上午十點。
救命,她一宿沒睡,現在頭重腳輕,渾身酸痛。
“蘇玫瑰,你臉色咋那麽難看,蠟黃蠟黃的,跟七八十歲老太太一樣。”
“生病了吧?病了可不能硬挺着,走走走,我送你去醫院。”
“陸老闆,用不着,我就是沒有休息好……”
“不對吧?你回家睡自己的床,應該睡的流哈喇子才對,用不着難爲情,我雖然是你老闆,但是我愛惜員工, 體貼員工,生病一定要去醫院。”
說着扯掉她身上的圍裙,半拖半拽給弄到吉普車上。
又換了一輛……二手破車!
一路風馳電掣,也不知道他抽啥風,專撿颠簸的石子路走,虛弱不堪的蘇玫瑰被颠的眼冒金星,下車就哇哇大吐。
“醫生,她剛剛吐了,吃不下飯,食欲很差!”
沒等醫生開口,他又說到,“這症狀……是不是有孩子了?”
蘇玫瑰火冒三丈。
“陸君,你嘴巴是棉褲腰嗎?”
陸君做無辜妝,“怎麽了?那麽兇幹嘛?我隻是實事求是而已。”
這混蛋!蘇玫瑰咬牙切齒,是可忍,孰不可忍!
醫生簡單詢問幾句,開了單子讓做B超,蘇玫瑰徹底暴走。
“老娘隻是沒休息好,你是庸醫嗎?哪個醫學校畢業的?”
年輕大夫吓的噤若寒蟬,不停給陸君使眼色。
“呀!難道你真沒休息好?沒生病就好, 給她開點安神助眠的藥,好好睡一覺。”
陸霸王說啥都不允許她回家睡,她頭痛欲裂,隻好屈服他的“淫威”。
“護士同志,你打針手法是獸醫教你的嗎?”
“你會不會找血管?你看都快把她紮成窟窿眼?”
“嘿,往哪兒紮呢?不行回家多練練吧,你這樣容易挨打!”
小護士本來就緊張,被他在旁邊不停的唠叨,越來越慌亂。
蘇玫瑰氣的抓狂,“陸君,你給我閉嘴!”
她難受到極點,紮了十幾針都沒找到血管,小護士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行了,我都沒哭,你哭什麽?快點給我紮,你就當旁邊的人是空氣!”
終于紮好針,蘇玫瑰長舒口氣,眼皮漸漸沉重,她喃喃着,“陸君,你一定是故意打擊報複我!”
“呵,蠢蛋,才發現啊?叫你逞能,叫你得瑟,人不大,膽子不小,若沒老子給你擦屁股,你早死八百遍了。”
若不是發現陸志明越來越廢物,他真想不起來陸老六的臨終遺言,也不會關注倒黴的蘇玫瑰。
“他娘的,陸家上輩子欠她的?”
一直睡到下午三點,蘇玫瑰睜開眼睛,發現李佳慧坐在床邊。
“佳慧,你怎麽來了?”
“陸老闆跟我說你在醫院,我就來了。”
提起這件事,李佳慧很生氣。
她問蘇玫瑰怎麽了?陸君故意賣關子,說到醫院就知道了,害的她騎車飛奔,路上摔了個大跟頭,自行車前轱辘斷裂,飛出去好遠。
“現在幾點了?”她晃晃腦袋,還是暈沉沉,很不舒服。
“三點十分。”
啊?
“佳慧,你帶沒帶紙和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警察同志要她四點前把保證書交上去,三千字啊,當她是“寫作能手”?平常編個作文都吭哧癟肚。
“你幹啥呢?”李佳慧一臉問号。
“回頭跟你細說,快幫我編些詞兒。”
差一分鍾到四點,兩人打車來到派出所。
老何呵呵笑着,“其實你不用交也沒關系,我們也不看。”
“啥意思?”
“小情侶之間打情罵俏,大家都見怪不怪。”
他雞賊的笑笑,“跟陸君處對象,一定很累吧?”
什麽?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姐妹,你可真行,放着我又單獨行動,活該被陸老闆教訓。”李佳慧聽了她昨天發生的事,生氣的埋怨道。
“等等,你說陸君故意的?”
“八成是這樣。”李佳慧苦笑。
“我猜他連我都報複,不然爲啥不在電話裏告訴我你爲啥進醫院,他是生氣我沒跟在你身邊。”
蘇玫瑰直搖頭,“你想多了,他是生氣昨天我沒有給他做飯,你不知道他那個人,比幼兒園孩子還幼稚。”
“不管咋樣,陸老闆給我下了死命令,要我二十四小時跟在你身邊。”
“别聽他的,你晚上還要回家照顧奶奶,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回去吧。”
“你自己能行嗎?”
“沒問題,我打車回去,到家給你打個電話,這樣總可以了吧?”
“哼!你以後還敢去做那麽危險的事不告訴我,咱倆就絕交。”
“嗯,知道了,以後咱倆一起做俠客,這樣行了吧?”
回到陸君家,跟李佳慧報了平安,開始安排晚飯。
五點半,威武霸氣的陸老闆回家。
“呦,飯菜都做好了,今兒不出去浪了?”
對他的陰陽怪氣已經有免疫力,蘇玫瑰恭敬的把筷子遞上去。
“陸老闆,今兒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肉,你嘗嘗,好吃不好吃。”
陸君看看她,挑了塊肥瘦相間的肉塊扔進嘴裏。
肥而不膩,唇齒留香。
“行,你也坐下來,一塊兒吃。”
“我在廚房吃口就得了,老闆你快吃吧,别等涼了對胃不好。”
她奴顔婢膝的樣子,氣笑陸君。
“蘇玫瑰,你誠心惡心我是不是?”
“不不不,陸老闆,你别多心,我隻是個保姆,要時刻記得自己身份,鞭撻自己,這樣才不會讓老闆生氣。”
不是不喜歡自己一個人吃飯嗎?就晾晾他,不去救自己就算了,還折騰一上午,困死老娘了!
晚上洗衣服,她驚悚的盯着水盆裏的黑色運動服。
這是血嗎?還是衣服掉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