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王總手裏的皮鞭開始像雨點一下密集地落了下來,小姑娘原本因爲藥物的原因正昏睡着,估計是身體正遭受着劇痛的緣故,她又從昏睡中漸漸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處于危險的境地,小姑娘本能地一聲尖叫:“啊……”
沈小落聽着這絕望而凄厲的聲音,心裏是又怒又恨,恨不能将這些畜生千刀萬剮,再挫骨揚灰,但她又努力地告誡着自己不能沖動,她必須找一個最好的時機。
吳總才不似江偉宏那般的“好脾氣”,他快步走到沈小落身邊之後,伸手就去扯沈小落的衣服,嘴裏還不忘恨恨地說到:“聽說陸東庭和江少淩都是你的裙下之臣,我今天倒要嘗嘗你到底是個什麽滋味……”
沈小落的左手擱在桌面上,右手一直垂在桌子底下,趁着吳總抓扯她衣服的間隙,她迅速撿起了那個滾到她腳邊的破碎的酒瓶,然後猛地一回頭,直接就将酒瓶對着吳總的脖頸處狠狠地插了過去。
不是沈小落心狠手辣,就眼下的情況根本就容不得她有任何的心軟。
因爲房間裏有三個男人,雖然江偉宏已經沒有了戰鬥力,但吳總和王總這兩個畜生是非常兇殘的,再加上吳總穿着厚厚的外套,除開脖頸和臉部之外,一個摔碎的酒瓶根本就傷不了他。
吳總也是一貫的大意了,畢竟以往的那些小姑娘除了尖叫和哭喊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他似乎是從沒想到自己會被沈小落突然攻擊,他連閃躲都沒來得及,就感覺自己的脖頸處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擡手一抹,手掌心裏全是黏糊糊的鮮血。
這他媽怎麽了?
就在姓吳的畜生稍微愣神的一瞬間,沈小落再一次迅速彎腰撿起一瓶未開封的紅酒,然後又徑直朝着他的腦袋砸了過去。
“哐”一聲破響,吳總的腦袋上也開始鮮血直冒,紅酒混着鮮血瞬間就将他的衣服給浸濕了,頭發上,臉上,身上到處都是碎玻璃碴子。
裏屋的王總聽到外面的動靜先是一愣,随後捏着皮鞭就走了出來。
“老吳,怎麽回事?”他問道。
吳總似乎有些站立不穩,他搖搖晃晃地回頭看了一眼王總,又擡手指了一下沈小落,随後一聲不吭就一頭栽倒在地。
王總:“……”
就眼下的情況來看,離他最近的吳總應該傷得不輕,也就片刻功夫,吳總的身下已經流出了一大灘血迹,而離得稍遠一點的江偉宏一直呈現出昏迷不醒的狀态,很明顯也有些不對勁。
但王總并沒有對他們實施任何的搶救,他隻是一邊漫不經心地用指尖卷着皮鞭,一邊低聲對沈小落說道:“難怪陸東庭和江少淩都能對你另眼相看,沈小姐果然是一個有手段的女人。”
說到此,他突然笑了起來:“别說,越是有手段的女人,我就越是想要征服她。”
他猛地一甩手,随後将皮鞭往空中一揮,“啪”一聲脆響,吓得蜷縮在門口的小絨立即又是一聲尖叫。
沈小落則是冷冷地看着他,其實從她進屋的時候就認真地觀察過,江偉宏是個十足的草包,她根本就沒将他放在眼裏,姓吳的畜生也是個酒囊飯袋,隻要自己動作麻利,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至于面前這個姓王的家夥,他的身高雖然比沈小落高不了多少,但從他穿得鼓鼓漲漲的羊絨衫就能知道這人肯定是經常泡在健身房裏。
沈小落最擔心的也是他。
而姓王的家夥手裏還有一條長長的皮鞭,皮鞭這玩意兒不僅能打得人頭破血流,還能纏繞人的脖頸。
沈小落看了一眼,隻能重新從地上撿起一個紅酒瓶捏在手裏。
“來……”王總笑着朝着沈小落招了招手,然後肆無忌憚地挑釁到,“用你手裏的瓶子朝我腦袋上砸過來試試。”
沈小落狠狠地捏了捏瓶頸,卻沒有上前一步。
她之所以能迅速解決掉吳總,那是因爲吳總毫無防備,而眼下的情況就完全不同了,她必須一再的小心謹慎。
王總見她愣在原地沒動,不由得冷笑着說到:“不敢了,是吧?你不來,那就該由我來了。”
說完之後,他朝着沈小落的方向飛快地上前,然後揮起手中的皮鞭就朝着沈小落的臉部位置橫掃過來。
沈小落此時與他也就隔了一張桌子的距離,她本能地往旁邊躲閃,臉是躲開了,但她的肩部卻被狠狠地抽了一鞭子。
随後的時間裏,沈小落因爲躲閃不及,胳膊,後背,甚至是雙腿都被鞭子抽得火辣辣的疼。
但她依舊沒有将手裏的酒瓶砸出去。
她在等。
等一個最合适的機會,再一擊即中。
就在沈小落的後背位置再一次被皮鞭抽得血肉模糊的時候,她發現姓王的這個畜生像是陷入了一種瘋魔狀态,越是見血,他越是興奮,連一雙眼睛都透着一種陰森恐怖的紅色。
沈小落這一次不僅沒有往後躲閃,而是咬牙往前,徑自掄起手裏的酒瓶朝着王總的太陽穴狠狠地砸了過去。
砸是砸中了。
但這個畜生的抗打能力也是驚人,即便他滿臉都糊着鮮血,他依舊沒有收手的意思,他甚至還順勢扣住了沈小落的胳膊,再将手裏的皮鞭猛地套到了沈小落的脖頸上。
随着姓王的畜生将皮鞭一點點的收緊,沈小落明顯感覺自己嚴重缺氧,肺部更是像要炸開了,她的眼底也因爲充血的緣故而變成了一片血色,在那濃烈的顔色中,她看到了自己的母親。
那個可憐的女人正被她那身強力壯的父親用擀面杖一下一下的抽打着,鮮血從她母親的嘴裏不停的流淌出來。
但她的母親沒有任何的反抗,因爲她母親的懷裏還抱着年幼的她。
“啪嗒!”
一滴血淌到了沈小落的額角處。
她無力地擡手抹了一下,還是如她記憶中的滾燙。
但她知道這滴血不是她母親的,而是那個姓王的畜生的。
沈小落的手又無意識地在地上抓了抓,遺憾的是地面上并沒有任何可以用得上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