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落和江少淩離開之後,圓桌上剩下的四人也都相繼離開了。
回到酒店,方與婳見陸東庭一直面無表情,冷如冰霜,她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道:“東庭哥哥,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酒店是總統套房,陸東庭一聲未吭,徑自走進了其中一間卧室。
“砰!”
卧室門被重重地關上。
方與婳站在門外想要敲門,想了想,擡起的手又無力地垂了下去。
即便陸東庭爲她拍下了衆人矚目的皇冠,即便晚宴上所有的賓客都覺得她備受陸東庭的寵愛,即便她現在正與陸東庭同處一室……
可是,隻有她心裏最清楚,自始至終,陸東庭都沒有碰過她,哪怕是一個吻,男人也不舍得給她。
方與婳在門外徘徊了許久,直到江薇薇的電話打到了她的手機上。
“薇薇姐,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聊天了?”江薇薇反問。
“不是。”方與婳神情落寞地看着窗外的夜景,“我今天有點累了,正準備休息。”
“怎麽了?心情不好啊?”江薇薇的語氣明顯帶了一絲挖苦的味道,“我剛看到新聞,陸東庭都爲了你一擲千金,你居然還會心情不好?”
方與婳咬了咬唇,又聽江薇薇繼續說道:“之前的時候,我怎麽沒看出來你有這樣的本事呢?”
“什麽本事?”方與婳不解。
“哄男人啊。”江薇薇說,“你不僅能哄得陸東庭爲你拍下天價皇冠,你還能哄得陸東庭陪你去試婚紗,怎麽?你就這麽迫不及待想要取代我的位置?”
“薇薇姐,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方與婳就更是不解了,“我跟東庭哥哥一起的時候不是經過了你同意的嗎?”
“東庭哥哥?”江薇薇冷笑一聲,“喊得挺親熱嘛,你倆在床上的時候,你也這麽叫他?”
方與婳不再吭聲了。
江薇薇也不知自己今晚是犯了什麽邪火,關于陸東庭爲方與婳拍下天價皇冠的新聞剛一彈出來,她整個人都像要瘋掉了似的。
想她與陸東庭四年夫妻,這個男人連一杯水都沒有給她端過,轉眼卻是對其他女人大獻殷勤。
這說明什麽?
隻能說明陸東庭不是不懂溫柔浪漫,他隻是不想對自己溫柔浪漫而已。
自己到底是哪一點比不上方與婳了?
無論是家世還是外貌,甚至是學曆,她都是上流圈子裏的佼佼者,方與婳算個什麽東西?
想到此,江薇薇滿心都是怨恨,她突然覺得自己當初怎麽就這麽蠢呢?竟然親自将方與婳送到陸東庭的床上。
方與婳也是有苦說不出,沉默了半晌,小心翼翼地說到:“薇薇姐,我知道哥哥出事你心情不好,可現在不就是機會來了嗎?東庭哥,陸總,與我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你正好可以趁機提出離婚啊。”
這原本是江薇薇心心念念所期盼的結果,但她現在卻是眉頭一擰,眸色生寒:“離婚?方與婳,你恐怕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狀況吧?”
方與婳隻覺得江薇薇今晚的脾氣來得有些莫名其妙,轉念一想,或許是因爲江薇薇懷孕的緣故。
孕婦脾氣大點也算正常。
方與婳再一次放低了自己的姿态:“那薇薇姐,你的意思是什麽?”
江薇薇冷嗤到:“我的意思還不明顯嗎?你哥哥的事情到現在都沒人敢替他兜着,我估計他這次是兇多吉少。”
到底是自己的一奶同胞,方與婳一聽就急了:“可是前幾天我才聽到消息說我哥最多也就判個三五年而已啊。”
“三五年?”江薇薇拔高了音調,“别說三五年,就是一年半載的,等你哥放出來,恒豐集團也早就破産了,最重要的是你哥有了案底,你覺得他這輩子還有翻身的機會?”
。
沈小落來江城并沒有帶上換洗的衣服,也虧得時間不算太晚,去商場買了一件香芋紫的羽絨服換上。
沈小落的皮膚本來就白,被香芋紫一襯托,更顯得妩媚多姿。
江少淩在一旁忍不住贊歎到:“我家落落真是穿什麽都好看。”
沈小落心情不好,也懶得理會江少淩,徑自就出了商場大門。
江少淩追上前,察言觀色地問道:“落落,要不然咱倆去喝一杯解解悶?”
沈小落下意識就想到了陸東庭說過的話:“以後少喝酒,真想喝,也必須得是我在場的情況下。”
她原本是打算拒絕的,但她一想到陸東庭對方與婳的寵溺,她的心髒就止不住的難受。
這個男人還真是本事,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關鍵還将她的私生活管得嚴嚴實實的。
憑什麽啊?
不讓喝,她還非得喝。
“去哪兒?”她回頭問江少淩。
“酒吧太鬧了。”江少淩提議,“咱倆去會所要個包間。”
半小時之後,沈小落被江少淩帶到了江城最奢華的雲都會所。
站在會所的門口,江少淩忍不住叮囑到:“落落,咱倆先說定了,今晚喝好就行,千萬不要喝醉。”
這也是沈小落的意思,她隻是想要借助酒精助眠而已。
“那就喝啤酒吧,我要一瓶。”沈小落說。
這是她醉酒的底線。
再多就不行了。
江少淩點點頭:“行,啤酒就啤酒,我也……”
正說着話,他的手機卻響了,來電顯示是他的助理。
“這樣,你先去包間等我。”江少淩對沈小落說到,“我接完電話就過來。”
“行。”
沈小落剛踏上會所二樓,迎面走廊上就出現了兩個醉醺醺的男人。
其中一位男人瞥了沈小落一眼,随後就露出一臉淫笑的表情:“喲,哪裏來的美人兒啊?小模樣長得挺标志嘛。”
另一位男人也開始幫腔:“小妹妹,你一個人出來玩怪寂寞的,讓哥哥來陪陪你,好不好?”
說着,男人就笑嘻嘻地伸手去摸沈小落的臉。
沈小落面無表情地往後一退,男人落了個空,頓時就覺得面子有些挂不住:“他媽的,竟然還是一個硬骨頭。”
他雙手抱拳開始将自己的手指頭一根一根掰得“咔咔咔”作響:“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老子的拳頭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