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起舞的少女停下舞步,換上了一身白色的長裙,也許這是很久之前的尺寸了,現在的她穿着有些短了,并不太合身。
她從床底下的箱子裏找出一個曲奇鐵盒,裏面藏着一個塑封袋,袋子裏是她用剪下來的長發自己做的一個假發。
她戴上了假發, 輕輕塗上口紅,對着鏡子中的自己笑了。
她分不清楚哪一個是真正的主人格。
她覺得現在這個穿着裙子,留着長發,塗着口紅的才是自己的主人格,才是真正的自己。
忽地,鏡子中的少女笑了,笑聲陰沉, 那雙眼睛充滿了暴戾乖張, 猛地一把扯掉長發, 聲音低啞:“愚蠢,沒用的東西。”
在這副人格的記憶中,她被一雙冰冷的手觸碰,衣服即将被撕碎,她猛地一腳踹在哪人最脆弱的部位。
她是富家小姐,從小的确學了琴棋書畫,盡顯溫柔藝術氣息的東西,但她的外公是一個很有智慧的老者,覺得女孩子不但要學習這些柔美的東西,也該學會保護自己的手段,剛柔并濟才是最美的铿锵玫瑰。
所以,她很小的時候就學了武術, 也比同齡孩子更高一些, 她用她學到的武術保護了自己,但人格上, 隻有這個她才是會動手的那個,因爲另一個她被母親教導的非常乖巧溫柔,可以說是很懦弱的。
她趁着班主任老師吃痛起不了身的時候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搶過班主任老師手裏的手電筒往他的頭上砸,“不想死就閉上你的嘴巴,今晚的事你敢亂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你!我媽媽瘋了的事情想來作爲我的班主任老師,你也應該很清楚的,我的身體裏流着瘋子的血,别惹我,我是真的會殺人的。”
她低啞着嗓音,像是和情人間親昵聊着什麽,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班主任老師已經頭破血流,眼前模糊,模糊的視線裏看到少女冰冷暴戾的雙眸,那雙眼睛裏是真的有殺意,他毫不懷疑,隻要自己敢搖頭不答應,就會被活活砸死或是掐死。
“我不說,我是自己摔倒的,我是自己摔倒的……”
她還是用力的砸了最後一下, 嘴角被濺到了血迹, 她嗜血的笑起來,垂眸看向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用腳踹了他一下,見他抽搐的動彈一下,知道他沒死,這才閉上眼睛,讓身體裏懦弱的家夥出來。
後來這個懦弱的家夥居然習慣性的躲避了,沒到要去學校的時候就會躲起來,她可不耐煩去讀書,去做她不願去做的事情,所以才有第三個家夥出現,就是那個剪短頭發的體育傻子,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
她伸手摸了摸頭頂有些紮手的頭發,聲音帶着蠱惑:“好好訓練,争取得到爲國争光的機會,成爲世界冠軍,你就可以請最好的心理醫生給你媽媽治病,就不再是你哥哥的負擔了……”
一聲聲蠱惑,像是在給身體第三人格洗腦,等她放下摸頭的手,卻露出一個陰沉的笑容,低啞的聲音呢喃:“傻子,等你成爲世界冠軍,也是我出手的時候了,有些仇你是個健忘的不計較,她是個懦弱的沒膽子報,那就隻有靠我了。”
(本章完)